苏小南转身就走,王豆豆忙喊住她"哎!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我不要和一头猪谈爱情!"
暑假第二天,马花和苏小南雄心勃勃去练车,暑假练车,虽然不流血,但是真的流汗!
练车场有十几辆破皮卡在各自的地盘缓慢移动,每辆车有二十个人等候,因为是放暑假还有好多大学生,根据来的早晚排序,等待的人就挤在唯一的树荫底下。
马花和苏小南加入了等候的行列,发现女人全副武装的像基-地-分-子,只露两只眼。一热心大妈说:"你两个只带个帽子是不行的,一天下来就晒的掉层皮,那边有卖全套防晒服的!"顺手一指,马花谢了热心大妈和苏小南每人买了一套行头,穿戴好全身只露俩眼,两人相互对视着一阵大笑。
好不容易轮到上车了,马花先来,苏小南在后排听讲,进了车才知道外面是多么凉快,这辆皮卡的门上竟然没有一块玻璃,座椅烂的露着里面的内脏。教练在不停吃雪糕,当然是殷勤学员的无私奉献,教练晒得像个黑鬼,光头,墨镜,一说话还有个大金牙,活脱脱黑-社会嘛!
马花好不容易塞进了椅子,但是把方向盘挤的一动也不动,教练一看乐得裂开了嘴,示意她调好座椅,马花从来没有摸过车,不知道调哪里,调了三遍,座椅还是涛声依旧。
教练极不情愿的俯下身,费力地越过马花给调好。教练像高高在上的老大说:"开过车吗?""没有!""家里有车吗?""有辆破面包子""干啥的?""当老师的!""后面那个也是吗!""嗯!"我靠,谁安排的?当老师的,女的还俩,完了,我这考试通过率是被你俩拉下来了。"马花心里憋气但没敢作声。
第一次上车,只练前走后退,马花挂前进档还行,挂后退档正要低头看,教练吼道:"谁让你低头挂档?"吓得马花一使劲,把挂档器给提了出来。马花自己都傻了,拿在眼前说:"这东西咋这么不牢靠!"教练说:"修车费二十,一会儿自觉交给我!"说着自己拿出工具安装好了。
轮到苏小南上车这腿都发抖,系上安全带,无奈这座椅离得太远,还没等她移动,教练好心的趴过来要帮忙。苏小南忙说:"我自己会调!"还真把椅子调好了。教练语气缓和下来,教着苏小南前进后退,苏小南离合器踩不动,每次踩离合都很费劲,不过还好,前进后退都学会了,两人如释重负出来,加入等车大军。
热心大妈在她俩这新手面前格外有成就感,马花也不断询问她,热心大妈说:"现在这排队情况来看一上午也就练两次,下午练一次,立马走人就行。""您练了多长时间了?"马花问。"从去年夏天每天都来,我属于没事死靠的类型,一开始这家伙还训我,嫌我笨,现在不大不训我了,还求我了,再考不出来,我的报名费都快烧没了!"马花一听这大妈说话乐了,周围等候的人都喜欢听大妈说话,以大妈为核心,紧紧团结在大妈的周围!
热心大妈又说:"那个长的俊俏的姑娘要注意了!"苏小南这才明白大妈说的是自己。"这个大金牙可色了,爱摸人家的手,实在下不去手的就勒索,让人家请吃饭,买雪糕,买烟!"有人问:"不买的咋办?""不买不买就不教你吧,你练错了也不耷拉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钱买平安!"热心大妈说。
果真上午只有两次上车机会,下午两人又去等,只练了一次。
这样练了五天,马花基本能倒入车库,只是不太规范,但是苏小南不行,只要一坐在车里看反光镜她就不知道东西南北,更不会调车,不要说进库,她能把车横在库里。
大金牙教练没有新手的时候,他就不在车里,也挤在树荫下的人群中。这天他吃着学员进贡的雪糕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以前我有个学员是当老师的,请我吃饭。"
他把吃饭两个字咬的很重,有的学员互相对视一下。大金牙接着说:"点的是烤青鱼,结果上来后这老师说是草鱼,找来饭店老板,说饭店老板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老板当然不承认,这老师从鱼里挑出一块骨头说:‘这个叫咽齿,草鱼是吃草的,咽齿像梳子一样;青鱼是吃螺的,咽齿像磨子一样。’老板心里一惊:‘你是干什么的?’这老师悠然自得地说:‘老师,生物老师!’"
"怎么啦?然后怎么啦?"有学员伸着脖子问?"能怎么?免单呗!"众人一阵大笑,马花不自在了,这不是守着矮人说挫话吗?
大金牙看到大家兴趣正浓,说:"再说一个!"这时有学员开始鼓掌,有学员递给教练一盒烟,大金牙又开始广播了:"有一批学员里有三个老师,他们合起来请我吃饭。三个人凑钱吃饭,剩下的三个人再分,最后剩下两块钱分不开咋办?买了一封火柴,一人一盒的分火柴,最后剩下一盒火柴分不开咋办?拆开一人一根来回分,最后剩下一根火柴分不开咋办?其中一个脑子灵光的说:‘点了!’于是‘欻’的一声火苗子出来了!"
这个笑话比刚才的那个更带劲儿,大家连鼓掌带拍腿。马花听不下去了,离开了树荫到了太阳底下站着,苏小南悠闲的喝着水,眼睛看着远方,脸上平淡的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热心大妈说:"你怎么这么埋汰老师,是不是上学的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啊?"
众人一听"轰"的一声笑了,等着听教练接话,要是别人,教练早把她骂化了,只是现在的中老年妇女是个惹不起的彪悍人群,他只是咧咧嘴说:"不排除这个原因,主要是现在这些老师练车,尤其是女老师,她认死理。你给他讲的套路,她一点也不变通,倒不进库,还说完全按我教的公式来的,车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完全按套路来呢?这些当老师的平时训学生像训孙子,你说她一句她都受不了!"众人听了看着苏小南,苏小南的云淡风清,让教练很没有成就感。
终于轮到苏小南上车,马花坐在后排帮着看,大金牙也上来了,坐在副驾驶。
苏小南默念,前轮退过线,往左打两圈,打死,倒倒倒,回正,看见后轮离车库角大约二十厘米,往左打死,倒倒倒,车麻溜的从车库左边蹿了出去。
"及时回正!"大金牙吼道,吓得苏小南一激灵!
"开回重来!"
苏小南赶忙换前进档,心中默念:"不能低头看档!"什么情况?我的手怎么啦?低头一看,教练那黑乎乎的熊掌盖在自己挂档的手上,苏小南抽了好几下,稳丝不动,教练没事人一样正视着前方。
苏小南怒发冲冠,脑子被冲的一片空白,看到那脏乎乎的储物盒有根圆珠笔,抓起笔,笔头朝下,用上杀人的魄力。
"嗷!"大金牙连蹦带跳蹿出了副驾驶,圆珠笔还站在他的手背上,众学员都傻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一个胆大帮忙把笔给拔出来,扶着受伤的教练去包扎。
热心大妈说:"我说怎么像被人戳了痔疮似的干嚎,这只手干了多少不该干的事,看他刚才那过嘴瘾的精神劲儿,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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