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这些年越过越窝火,自己是和公婆女儿在过日子,这个成功就是个木头人,摆在那里一句关心体贴的话也未曾说过,你无论打扮的多漂亮,也支不起他的眼皮,更不用说给个小惊喜。你说一句两句,他不作声,说多了他还烦气,摔门子走人。林清是经历过刻骨铭心爱恋的,她本身也是个情感细腻的妩媚女子,不知上天为什么要把她这朵娇滴滴的玫瑰硬是放在沙漠中,任它风干。
更为奇葩的是,这些年唯一沾成功的光,跟着去赴宴,是他们所长宴请的几个同事及家属。成功连基本的酒桌礼仪都应付不了,这让林清很是尴尬,在酒桌上得让女人给你挡风遮雨,这是任何物质都弥补不了的心灵创伤!
席间,所长借着酒劲儿摸了几次林清的手,都被林清不着痕迹得甩了出去。回到家林清连哭带说,向成功诉说了自己受到的侮辱,成功先是冷漠,最后不耐烦的说:"他抓你的手,我怎么能管得了,与我有啥关系?"一句话,把林清的哭声给震回去了,她突然有了一种很恐惧的感觉,这些年来自我安慰的日子,终究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林清现在比成功还冷,但是外热,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不幸福,包括马花和苏小南,每天都花枝招展的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马花说:"你当心招蜂引蝶!"林清一脸惊喜的说:"风在哪儿?蝶在哪儿?老娘立马招它过来!"林清早就厌倦了贞洁又郁闷的日子,又没有过堕落生活的勇气,但这勇气迟早会来的!
一个工作上不努力的男人,你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他也绝对成不了女人精神上的依靠,女人还确实需要这种精神上的依靠。就像藤缠着树,树不成长,但藤在成长,在空中独自飘零的藤便很快缠到别的树上。
当李建伟重新出现在林清面前时,不得不说这是对她心灵的凌迟。一个从社会最底层奋斗出来的男人,无论职位高低,他身上都有一种自信昂-扬的气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当初的这块璞玉被自己丢了,换来了今天的这块土坷垃,比诛心还难受!
寒假开学了,开学对有些人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有热情可以挥洒,确实是件不错的事。
开学大会上马花林清苏小南坐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林清自从知道苏小南离婚后,心情还舒畅了不少。
马花看到苏小南,和她击了一掌,这已经是苏小南努力调控的最好状态。
没开会之前的大会议室充斥着大家假后重见后的热情,一派喜气洋洋,欣欣向荣。
林清对千年冰山一样的苏小南说:"你怎么不和大家打招呼?不要让别人看出你的异样!"
苏小南不起一丝波澜地说:"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活着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句话没把林清给呛死,马花一拍桌子向苏小南竖起了大拇指。
散会后大家奔赴属于自己的领地,开始开垦前的准备工作。苏小南正在书法社打扫卫生,明明是紧闭的门窗,不知为什么还是厚厚的尘土。
苏小南正在清洗着抹布,李建伟进来了,到处看了看说"这么多尘土啊
苏小南回了一下头继续洗:"是啊,不惹尘埃,尘埃自来!"
"行,看样子你现在状态还不错!"
苏小南一边拧紧抹布一边说:"必须的,校长大人也是新人新气象哈!"
李建伟一听不禁哈哈大笑,笑完一脸平静地说:"小南,这段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如果痛苦不努力也是可以的,有我们几个护着你!"苏小南眼眶一热,声音哽住了,只是使劲点点头。
苏小南放学后去了一趟墨雨斋,老板白不染是学美术的,放弃了到学校当老师的机会,很早就在市里创办了美术书法班,后来渐渐发展了画廊和广告装潢生意。
白不染以前邀请过苏小南来书法班当老师,苏小南知道宋景文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婉拒了。当苏小南出现在白不染面前时,这个穿着对襟布衫以文化商人自居的儒雅男人啥也没问,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欢迎茂漪的到来,很久的愿望得以实现!"苏小南也对这个知己的男人抱以微笑。
苏小南现在很忙,白天在学校上班,晚上在墨雨斋上课,回到家差不多九点半,她还要打扫一遍卫生,不为别的,为了让自己累的没空想别的,倒头就能睡。
杜非名今晚回到501室,已是十点来钟,他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苏小南的门,今天的门上还插着钥匙,搞什么鬼?
杜非名敲了几下,没有动静,他趴门上一听里面有音乐,不像睡着了。敲了三次后,他想了一下,用钥匙打开门。
屋内放着《白狐》的音乐"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苏小南穿着睡衣,头上戴着个黄-色发箍,聚精会神地跪在地上擦地。
"苏小南!"
听见声音苏小南回头一看,见了鬼一般"啊"的叫了一声,"你……你……怎么进来啦?"
"你在外面留了钥匙引我进来的!"杜非名扬了扬手上的钥匙。
苏小南这才明白自己把钥匙忘门上了,感激的接过钥匙,十分虔诚的说:"谢谢!谢谢杜先生!"却没有让人到里面坐一坐的意思。
杜非名被堵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笑了一下说:"晚安!"径直回屋了。苏小南捶了一下脑袋,很是懊恼自己的忘事能力。
新学期新开始,老师们像上了发条一样步入轨道,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找学生单独改错,平时的一点一滴,学期末都会有个准确的成绩给显示出来,而这个成绩又关系晋升职称,职称关系到自己的荷包,荷包决定生活质量,焉有不拼命的道理?
林清的教学能力和水平都是遥遥领先的,别看她平时一副很享受的小资样,她对教学绝对是严谨敬业,对学生也很严厉。
今天她上课正在给学生讲,手疼——hand pain,脚疼——foot pain ,头疼——headache ,耳朵疼——earache,学生们都在认真跟读。
"屌疼怎么读?"黄金龙阴阳怪气的小声说,引得周围的同学趴在桌子上憋不住地笑。黄金龙说的声音很小,但林清看周围同学的反应,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黄金龙那痞痞的样一看就不会交代,越是审他越激发他对老师的战斗力。林清把周围的同学叫了出去,分散-开-来一个一个审,开始同学们摄于黄金龙平日的威风没有敢说的,但林清一个一个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最后全都招了。
林清知道黄金龙平时不学习,专戳坏,做了错事也死不承认,是个有名的滚刀肉。黄金龙的班主任牛老头儿,平时好鞋不踩臭狗屎面对黄先龙的各种作,他微笑着说:"老夫给他相了面,这厮将来是被人伺候的命,有出房的,有端饭的,还有给站岗的!"
平时牛老头也不太理他,犯不着啊,现在的痞子学生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开除,老师们束手无策,稍不留神还会被赖上,只能任由他们嚣张,将来让社会的规则去管教他们,但在学校期间老师们也是够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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