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王曾知道。
就是因为曾会。
曾会的态度把刘安惊到了,让刘安心里非常的不安,所以才会这么干。
但刘安想得到什么,王曾却猜不到。
再说此时的延州,宋军主力已经撤退,各边军都各回各家,四位将军聚集在延州,桌上的菜一口没动,酒满着,却没有人喝。
四将已经沉默很久了。
曹玮突然重重一拍桌子:“这兔崽子竟然回京了,他瞎的吗?”
因为刘安回京,各将军就要撤兵,他们不能不撤,不敢不退。
石保吉说道:“以前咱们的手上的资料都是假的,党项人主力未损,过不了十年,若有雄主,估计还会有恶战。”
杨延昭没出声,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他一边想的是两将说的没错,应该再把宥州与银州也拿下。可自己常年在汴梁,也知道朝堂之上是怎么回事,而且向敏中成为了相公,到了灵州。
折惟昌拿起面前的酒一口喝下:“我看咱们这位探花郎是尽力了,我所部得到军费无数,兵部也发来公文,再给我补十五万担粮,还有五万斤铁。喝酒,探花郎能折腾党项人一次,就能再有第二次,喝酒。”
曹玮没碰杯子,提着酒坛子狂灌。
半坛子喝下去之后曹玮说道:“年底我会回京述职,到时候我上门去收拾他。”
四将也是心里不舒服,越在夏州待的久,越是发现党项人底子厚。
折惟昌突然按住曹玮说了一句:“曹将军,有一句话可能不当讲,之前我有怀疑,在这次对党项的用兵之时,我发现,李继迁有立国的野心。”
“什么?”曹玮眼睛都瞪圆了。
党项人左臣辽国,右臣大宋,左右逢源,竟然是想立国。
一直没开口的杨延昭这时说道:“这话,不能在汴梁讲,纵然是曹家也不能。”
曹玮额头上青筋爆起,牙咬的咯咯响,沉默良久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懂。”
石保吉也把面前的酒喝下:“我看,可以给咱们的探花郎讲。”
折惟昌说道:“我认为,他也猜到了。”
“他,一个十七……”曹玮刚开口,三双眼睛盯着他,曹玮改口了:“十七岁,也算是人才。”
折惟昌说道:“九氏族共掌党项,若他没猜到党项人的野心,我不信。”
曹玮给折惟昌倒上酒:“那你说,往前推一个月,能对党项怎么样?”
“我看,什么也干不了,眼下已经是极致。”
杨延昭也点了点头。
没错,眼下确实是极致,再干就过火了。
“喝酒!”曹玮又把酒坛子举起来了。
再说汴梁皇宫。
三相人才到,就受赏了。
三面一尺高的大镜子,这是当下玻璃镜的极致尺寸,向敏中不知道,吕蒙正却知道,刘府的工匠一个半月时间,失败了上百面,仅这三面成功,送进了宫里。
皇帝竟然自己都不留,全部赏赐给了他们。
不止是镜子。
还有产量非常低,来自江南的上上等好茶饼,皇帝也给了每人一块。
看看了四周,距离最近的一个太监也在四十步之外。
所以,寇准没收。
不但没收,反而冷着脸对皇帝说:“官家,有什么吩咐请讲,若是合理臣去办,若是不对,那臣也致仕。”
硬气。
皇帝都给你们行贿了,寇准还这样。
皇帝有些迟疑,让寇准逼的不仅是尴尬,反而原先想好的说辞,这会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看皇帝沉默,寇准抄起桌上的长木勺子就在刘安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
这一下打的突然,也只有一直在盯着寇准的刘安反应过来了。
其余人都傻看着。
刘安在零点一秒之内思考了得失,躲,估计能躲过。可躲过有什么意思,那勺子看着长,却木头的,而且自己戴着头冠呢。
众小官如临大赦,飞也似的逃了。
王旦又对曾会三人说道:“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十几个吏部的小官面对这一堆文书,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王旦对吏部这些小官挥了挥手:“都下去吧,等礼部、户部、工部、兵部共议。”
皇帝很开心,这酒变的更加美味。
此时,吏部正堂。
皇帝是一个好皇帝。
当然,也勤政。不过他所谓的勤政呢,就是每天都会听三相汇报工作,然后对重要的文书作出批示,让他把那一箱文书看完。
不可能。
三人告退。
人都走空了,四位大员相互看看,除了寇准之外,三人都是苦笑。
第六十七节 真的也掺假
,这只是羊,还有其他的东西,皇帝不知道物价,朝堂中百官估计有大半都不知道物价差。
可寇准却知道。
夏州的羊、灵州的羊什么价。
汴梁的什么价。
吕蒙正问寇准:“那就,大朝会?”
寇准点了点头,向敏中去了一次灵州,除了回来后在自己面前替刘安说好话之外,没见到多少真相。
但寇准还有自己的路子。
寇准这相公不是白当的,各节度府,各州,他要问什么事,大半还是能问出来了。
深夜,快三更天的时候,刘安才回到家。
刘安是上午差不多十点左右进了汴梁城,回到都快半夜十二点。
刘府灯火通明,潘秭灵一直在等刘安回来。
灶火就没停,一直保持着有热水,刘安随时回来都能洗个澡。
潘秭灵亲自拿着新衣入屋的时候,刘安已经泡在大木桶之中睡着了,这是真累。
此时已经马上中秋,潘秭灵怕刘安受凉,叫人进来把刘安抬出来,送到床上休息。
外厅。
潘秭灵看着那一字排开,装满了拜帖的几十口箱子。还有墙角那一捆又一捆的画卷,潘秭灵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自己的男人,一个十七岁就名震天下的小男人。
潘秭灵骄傲!
次日,刘安醒来已经是午后,醒来一睁眼,却看到潘秭灵抱着一本很厚的账册靠着床上睡着了。
刘安蹲在床上,成亲这么久了,刘安其余都没有仔细的看过潘秭灵的脸。
这尖尖的小鼻子,这红红的小嘴。
刘安伸手就准备在潘秭灵脸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就在已经感觉到皮肤传来的人体电流,距离还有零点一毫毛的瞬间,却见潘秭灵抓住了刘安的手腕,然后就是一招……
刘安认为,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分筋错骨手。
潘秭灵醒了,脸上一红,轻轻的松开了手。
“娘子……嘿嘿。”
潘秭灵下意识的在想,刚才到最后收力了,似乎应该扭下去。
这,这,这是白日宣……那个什么。
咚一声,刘安脚下踩的蚕丝被,太滑,人就滑到床下去了。
“官人!”潘秭灵赶紧去拉,刘安的脑袋重重的撞在床柱上,可就这样,手还是放在了手认为应该在的位置。
潘秭灵打刘安,那怕刘安带有前世打架的灵魂,也可以让刘安一只手。
但此时……
管他什么白日宣什么的。
半个时辰后,刘安揉着刚被又一次掉下床磕在踏脚角上的腰,走到花园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一阵很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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