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是细细口味。
“这词,你念错地方了,不过,作的好。”
皇帝的意思就是,你应该去给灵儿念,不是用在这里,但词作的确实好,意境够,而且又贴合那年那事。
那便是刘安与潘秭灵的初遇,十年后,二人结为夫妻。
这当是汴梁城一段美谈。
皇帝很高兴,刘安也是不住的劝酒。
在皇帝明显已经有醉意的时候,刘安上前又倒上了酒
“姑丈,侄儿想说的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就拿小小辽国来说,他一年的国民总产值翻十倍,也比不过咱大宋。咱大宋有钱。”
皇帝哈哈大笑。
大宋确实有钱,国库充盈,民间也非常富有,这一点皇帝不怀疑。
刘安站了起来:“姑丈,给侄儿一个立功的机会,求你了。”
刘安用了一个求字。
对皇帝不能用,但对自家长辈是可以的。
“如何立功?”皇帝这一问纯粹就是好奇。
刘安说道:“姑丈,三十万贯,把灵州买回来了。党项人那些穷鬼,他们一年也挣不到三十万贯,拿钱买回来,灵州失而复得。姑丈也可以在太庙告先帝知,在姑丈手上,咱大宋没丢城池。”
这话皇帝心动了。
不是因为买回来这话,而是丢了疆土,确实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将来说起来,太祖建立大宋,太宗开疆扩土,可自己却丢了,让儿孙们怎么想。
只是这事,能买回来吗?
听起来有点可笑。
不过今天高兴,皇帝也没说刘安的想法可笑,只说道:
“真的买回来,区区三十万贯,没多少。”
皇帝确实是财大气粗,经李沆这位良相改革,励精图治之后,大宋的国民生产总值这些年是狂涨,国库也是相当的富足。
三十万贯,在皇帝眼中,就不算个钱。
皇帝节俭,因为节俭是美德,只在自己的用度上不浪费,可不代表他不懂得钱有多少,钱怎么花这些事。
刘安立即跟上:“姑丈,三相那里有侄儿去说服,两个月之内。不过到时候,姑丈给派一点兵马,万一谈的不好,他们也不敢打我。”
皇帝爽朗的大笑,心说不管这事是不是靠谱,若三相真的同意,那这事就办办:“好,若三相真的同意,给你调三万禁军。”
皇帝虽然有些醉了,可心里却很清楚。
有些事情就算是错了,成本没多少,但万一错过了,这个就有些可惜了,失去的会更多。灵州的事情拖的越久,拿回来的机会就越小。
所以,可以让刘安试一试。
“谢姑丈!”
“水晶镜的事,好好办。编书的事,好好办。作学问也要认真,每三天到内书房,姑丈给你讲学。”
“谢姑丈。”刘安再次道谢。
刘安要给皇帝倒酒,皇帝却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刘安倒了一杯。刘安赶紧退后两步,这要施大礼。在刘安心中,皇帝给亲自倒酒是什么节奏。
事实上,这个皇帝人挺好,朝中三相皇帝都给亲自倒过酒。
见刘安后退要施大礼,皇帝说道:“说了,是姑丈这是回家,是一家人。话说灵丫头有些任性,安哥儿多体谅些。”
他也对不出。
刘安说到他自己对不上的时候,皇帝挺喜欢刘安的单纯。
酒烈,那怕是三钱的小杯,皇帝被刘安连劝三杯,都感觉脸上有点微红。
皇帝打算缓一缓。
当天下午,皇帝亲至。
没说来参加什么回门宴,只说来探望一下自己的堂妹,也想给潘府祠堂上柱香,代替自己的第一任正妻潘氏,告潘家祖先,潘府有女出阁。
简单来说,就是来走亲戚的。
“是,她,她挺好的。”
刘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夸了,就算睡一起了,也不是很了解对方。
第三十一节 最强壮丁
这三样东西,放在此时,也是上上等珍品。
而且还是御赐。
到了第二天下午,也就是刘安大婚第三天。
一句话,刘安要见佘太君。
杨府花园,没有仆从,只有佘太君、杨延昭、刘安三人。
刘安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想让杨延昭打他。
“谢赏!”
这份礼刘安是要收的,钱不能收,眼下还是巴结皇帝混资历的时候,所以刘安不会粘钱,这些东西可以收。
可此时,潘惟熙内心一个服气。
杨延昭能亲自来刘安的婚礼喝的大醉,杨延贵能跟着潘衮去买醉香居,而且把杨府的酿酒权文书都送来了。
自己这女婿,厉害。
“来人,赏赐……”皇帝正准备说重赏刘安,刘安却抢先一步:“这是弟子谢师恩,是晚辈敬长辈礼,不敢要赏赐。”
皇帝还是吩咐道:“赏赐北狼毫、老洮砚、南香墨!”
“哈哈哈。”佘太君大笑,尽是嘲笑之语。
刘安没理会这种嘲笑,因为有些话,他只能和真正的帅级人物讲,其余人不行,理解不了。
刘安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六谷首领潘罗支想必此时已经派人往汴梁城来,汴梁城中朝堂之上,这事会不了了之。三十万贯,一颗人头五贯钱,晚辈以为,我大宋兵马,还可一战。”
“继续!”佘太君听出味道了。
什么军功、护国全是假的。眼下大宋兵为贱籍,什么也没有钱放在口袋实在。
“官家许我三万禁军护我北上,我这一个月内,会向三相讨一份差事,一路杀官换人,保证西北一条心。三十万贯是用作赏赐的,但潘罗支会应下这笔账,唐丝绸之路的生意有多厉害,我大宋的商队只到灵州,过灵州潘罗支护商、分账。我要马!”
几句话,佘太君脑袋里足足思考了半个时辰。
此计,可行。
唯一难在,如何说服三相,寇准肯定会打,杨延昭就能去说服。但李沆这一关,几乎过不了。
佘太君又问:“那么,到时候如何打?”
“太君,他李继迁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诈降,就我翻公文就看到他有两次假降。”
杨延昭这时补充了一句:“六次。”
“对,六次。那么,若潘罗支诈降,然后卡……”刘安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延昭很不高兴:“沙场交锋,凭的是真本事,如此下作!”
“闭嘴。”佘太君喝止了杨延昭。
她比杨延昭明白,国战那有什么上作,下作,城池到手才是真。再说了,这个恶名潘罗支代替大宋背了。
西域商道是巨利,再加上刘安那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潘罗支还真的能被刘安说服。
但,仗还是要靠人打的。
佘太君再问:“作战可有方略。”
“诈灵州,拿人头堆在夏州城外,围点打援,逼夏州请降,然后血洗党项李氏一门。我刘安不要脸了,我就要城。我要用李氏一门的人头,祭祀!”
刘安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公文。
“具体怎么打,我是文官。”
佘太君闭上眼睛,这次只是一瞬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安看到的不是一个老妇人,而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女武神。
“那就战!”
怎么打?
眼下汴梁城中,最可靠的就是这位老妇人了。
史称,北宋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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