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潘衮说完,刘安插了一句:“若是缓了,六叔便欠我一个人情,若有需要,六叔给我当一次护军。”
“若一口干下呢?”杨延贵心说,咱也不是没喝过烈酒。
原本还打算劝的杨延昭这次没说话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个刘安,感觉这其中必有原因,明知自己弟弟肯定会输,他也没插话。
刘安接杨延贵的问回答:“我给你一只锦盒,这盒内全天下,只有官家、大娘娘、太娘娘以及我夫人见过,如何?”
杨延贵解开衣服,他要一口气喝光这三碗。
可谁想,第一口喝到嘴里,杨延贵给喷了,将酒全部喷了出去,然后脸色发白猛咳不止。
潘衮笑的极大声:“说你不行,你还不服气。我这妹夫已经坑过多了。”
杨延贵不语,咳完之后,咬着牙将三碗全部喝下。
脸更白了。
杨延贵说道:“我输了,你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给你当一次护军。”
“好,一言为定。”刘安接下这话,然后再对杨延昭说道:“杨将军,请上座。”
这时,又有贵客到,潘家几兄弟去迎。
杨延昭一握刘安的手臂:“好,今个喝你的喜酒,不醉不归。”
那边,杨延贵晃了晃,差一点没站稳载倒在地。
空肚子一口气灌了一斤五十多度的酒,别说你酒量好,这喝太猛能站稳不容易。潘衮则是大笑着拉杨延贵去喝酒,他打定主意,今个杨延贵要抬回去。
杨延昭握着刘安的手臂,等两在过廊的四下无人的时候,杨延昭问:“你要护军作什么?”
刘安没瞒,低声说道:“若我说服官家,便想去一次西北。”
杨延昭想到的那一天的刘安,捧着那本血写的公文站在寇准面前时的刘安。
杨延昭没再说什么,真要问也不是今天。
今天刘安大婚,是喝酒的日子。
入夜,杨延昭醉了,被人扶上马车,铁头则将一只小木箱塞到了杨延昭怀中,什么也没说就跑掉了。
杨延贵是纯粹给抬回去的,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杨延昭醉了,借着灯笼的光亮打开小木箱,他有些好奇,刘安会送礼给自己。
木箱只有一本书,很薄的书。
书名《三十六计》
杨延昭的翻开书,只看了一页酒就醒了大半。
只见第一页写道:胜战篇,瞒天过河。
一份是杨延昭的夫人送给潘府的,这是代佘太君送来的。另一份则是杨延昭单独给刘安的礼。
礼不重,但双礼的情份重。
一起迎上来的,不仅有刘安,还有潘家老大潘惟德,以及义子潘惟吉。
无论是谁,刘安也要立即迎出去。
杨府送了双份礼。
三相能同来喝一杯喜酒,这面子给的不小。几个月前,曹家嫁女,李沆仅仅就是派人送了一份喜面,寇准人去了,却没留下喝酒。
对于武勋来说,文官们除了关系极好的,很少去参加这种喜事。
次日凌晨三点,刘安就被叫醒了。
婚礼是大事,三点起床还是铁头感觉自家主君昨天看着挺累,所以晚叫了半个时辰。
刘安在迷糊中有人给刘安换衣服,然后戴冠、化妆、涂香……
这个潘惟吉是后周柴熙谨。
他是杨延昭的正牌大舅哥,他的堂妹就是杨府大娘子,杨延昭之妻。
第二十七节 挑盖头
杨延昭回答:“这份礼极重!”
佘太君又问:“那如何回礼?”
“请娘亲指点。”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作,在杨延昭看来,这本书已经是写完的,什么叫写完这本书呢。
佘太君这时说道:“为娘有些乏了。”
“儿,告退。”杨延昭施礼后退离。
“娘亲,刘安送了一本书给儿,请娘过目。”
佘太君翻开书,详细的将每一页都读了之后问:“儿如何想?”
每一页都这么简单,只有一个词,几句话。
刘安后世读过的三十六计,厚厚的一本书。
可对于杨延昭这样的人来说,这几句话比一本书实在。
详解这东西杨延昭是不需要的,他熟知历代每一场经典战役。
马车到杨府的时候,杨延昭的酒全醒了,那怕是夜里,还是去求见母亲。
是闹洞房门口。
好不容易进了房门,刘安的头冠也掉了,衣服也破了,头发也被火烧了一缕。
关上门,世界突然变的安静了。
潘秭灵在门外有动静的时候,就双手捧着扇子又把脸挡上了。
刘安面对着屋门,没回头。
此时的刘安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盖头之下会是张什么样的脸。
屋外的人躲在窗户下、门缝处,都是偷听的,也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
屋内更安静,只有那红烛劈劈的作响。
潘秭灵已经坐了很久,腿都坐麻了,而且还有点饿。刚才饿了吃了两块点心,可听到屋外的动静又赶紧坐回到床边,谁想屋外闹腾了很久,这会不仅饿,举着扇子的手也累得不行。
终于,刘安转过身来了。
丝扇可以挡住脸,却挡不住潘秭灵看到刘安的模糊身影。
潘秭灵心说,接下来应该是除花,然后是却扇。
可谁想,刘安走到桌旁竟然坐下了,然后就坐在那里发呆。
潘秭灵第一反应是,难道是喝醉了。
刘安坐着,却不是正对着潘秭灵坐着,侧坐,用眼睛的余光瞄着潘秭灵。
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
刘安记得看过潘秭灵的生辰八字,虚岁十六,到年底才是十六岁生日。
自己竟然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紧张,而且内心还隐隐有一种恐惧感,这不对。自己没有必要紧张,也没有必要害怕这小丫头。
想到这里,刘安才站了起来走到潘秭灵的面前。
两人距离只有半步的时候,刘安又停了下来,内心嘀咕着,两人面对面了,要说点什么呢?自己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潘秭灵已经快要怒了,她看得出来刘安没醉,清醒的很。
当刘安走到自己面前又转身之后,潘秭灵几乎就要自己扔掉扇子问一问刘安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屋内转来转去,为什么不赶紧把我的扇子拿开。
潘秭灵咬着嘴唇忍了。
刘安又转回身来,轻声问道:“六姑娘,是不是先要来一首却扇诗?”
六你个头!
潘秭灵已经到怒火的边缘了,叫六姑娘,现在应该叫娘子,竟然叫六姑娘,刘安你知不知道刚才已经拜堂了、合鬓了,还六姑娘。
就在潘秭灵即将爆发的边缘,突然刘安一伸手抽走了潘秭灵双手捧着的扇子。
潘秭灵愣住了!
刘安也愣住了。
潘秭灵发愣是因为刘安突然抽走了扇子,不仅吓了自己一跳,而且似乎也不合规矩,至少应该先说点什么吧。
刘安愣住,因为这一切有点超出自己的想像,太意外。
不是说女暴龙吗?
这一副恬静、甜美、秀气的样子,与女暴龙有联系吗?
一双眼睛极是明亮、鹅蛋形的圆脸特别是那俏皮的尖鼻子,加上红艳艳的樱桃小嘴,特别是此时那一脸错愕的神情,更是可爱的不得了。
这就是传说手撕街痞的女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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