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个在自己家中做客的城里人,岩泰歉意地说道:“这两天真是对不住了,因为心情的缘故没有尽到我做主人应尽的责任,反倒让你们照顾起我了。”
笑容顿时从两个人的脸上堆起,异口同声地回答,“没事的,只要你心情能够好起来,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的。”
苦笑让岩泰的脸显得更加的憔悴,起身望向房子外的山路,“这种事情,换作是谁都开心不起来的。”
躲地山林里的程于偷偷地流下了几滴眼泪,心里暗暗地骂道,真是个痴情的傻瓜,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钻牛角尖呢?
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山路上,程于诧异地看着这个已经非人类的女子,嘴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可别让她把自己给抓了。
在女子望向山林的那一刻,程于已经逃进了岩泰的家中。
程于脸上的惊恐让初裙吓了一跳,拉着晨熙躲进了房间。
整个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岩泰一人孤寂地站立着,女子环顾四周,不见有人走来的气息,放心地走进了他的家门。
“如果我能够帮你的忙,你愿意接受吗?”
陌生女子的话语让岩泰的脸上燃起了一丝的渴望,“你说的可是真的?”女庙祝点点头,“是真的,但是让我帮忙的话是需要代价来换取的。”内心对阿坦的渴望让他完全忘记了一切,心想,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一样会给的。
“你的命我不会要的。”女子的轻笑声顿时传来,“但是你得归依在我的门下,听从我的指示,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教中之人,不能对我做出背叛之事。”
女子的条件让岩泰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摇摆时,女子已走出了他的家门。
生恐会从此失去阿坦的岩泰急急追出,“请神仙留步,容岩泰考虑一下,好吗?”“我明天晚上会再过来,到时你再告诉我结果。”女子轻脆的声音随之响起,随即便轻盈地扑入了山林。
岩泰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家,看着已无人了的院子,甩甩头,坐回了位置。
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随着微风吹过,而稍稍摇曳,已不再平静的酒水里,泛着一丝的苦涩,岩泰伸手拿过,一饮而入。
躲地房间里的初裙拉着晨熙走回了院子,看着他如此牛饮的模样,伸手扯过了他的酒杯,“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醉了有什么不好。”岩泰苦笑地扯回了初裙手中的酒杯,“如果能够一醉不醒也许我就能够忘记这种痛苦了。”
想起了刚才院子里那名女子的话,岩泰抬起头望向依然敞开着的大门,惊讶地问道:“你们刚才有听到我在和别人谈话吗?”
被他的醉态所雷倒,初裙翻起了白眼,心想这小子还真有些福气,竟然能够在这山里碰到个已超越了人类的地仙。
两个人的点头让岩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扯着他们焦急地问道:“那你们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听着这家伙愚笨的问话,初裙很是恼火,心想这种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大事,竟然去问他们这两个对他来说仅仅是陌生人的外地人,真是疯得够可以的了。
不见这两个外地人给自己出主意,岩泰再次埋入放在院子里的那一缸酒。
牛饮的方式让做为一个医生的晨熙很是担忧,起身扯过了他手中的大碗,但却又被他甩到一旁。
疼痛让晨熙不敢再走上前,只好大声地说道:“既然爱了,喜欢上了,有一线希望就要去争取,躲在家里发疯会有用吗?”
埋在酒缸里的岩泰顿时愣住,拿着盛满了酒的碗有些颤抖,酒水在微微的晃动下,洒了一地。
初裙急急走到了晨熙的身旁,扶起了这个热心的笨蛋,看着他那乌青了的手臂,心疼的骂道:“这家伙简直不是人,你还这么关心他。”
听着初裙的咒骂,岩泰放下手中的碗,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惊讶地看着晨熙手上的乌青,“你这小子竟然这么差劲,摔一下,就伤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进房间拿些药草让你敷一下。”
看着他那急冲冲的样子,初裙恼怒的心情稍稍地回缓,轻揉着晨熙受伤了的手臂。
在药草的作用下,手臂不再感觉到疼痛,晨熙好奇地观看了药草的成份,却发现都是一些在医院的药柜中所找不到的草药。
医生的职业病让他禁不住问道:“这些药草都是来自山里的吗?”岩泰连连点头,“在这样的大山里,生长着很多在城里面压根儿就买不到的治病药草,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几乎是靠这些药草还治疗外伤。”
天空中的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枝头,初裙凝望着洒在树林中的月光,那幽幽的冷让她的心里突然起了些许的寒意。
拉着晨熙回了房间,整个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岩泰一人。
孤寂的自己独自面对着这一院子的冷清,岩泰泪流满面,放在桌上的碗再次拿起,想了想,却又放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他和阿坦之间的快乐,女庙祝的话又在他的耳边重现。
惊讶地转过身,望向屋外,山林里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冷冷清清的山路上,连只飞鸟都不曾飞过。
岩泰苦涩了的嘴唇里泛起了酒精的味道,腹中的难受有如翻江倒海般的涌起,岩泰急急扑到屋外的角落里,一阵狂吐之后,稍稍地恢复了些许的意识。
四周的景物在月光的扫射下显得分外的静寂,岩泰伤心的跌坐在树旁,抱头大声地痛哭着。
已躺在床上的晨熙听着这家伙传来的阵阵哭声,顿时随着他伤心落泪,身旁的初裙很是诧异,起身走出房间。
院子里已是空荡荡的,不见有岩泰的身影,初裙疑惑地瞄向四处,程于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忽然出现,手指了指屋外。
初裙皱着眉头,走到了他的跟前,一张纸巾便递到了他的眼前。
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岩泰红着眼眶仰起头,望着了星空中的月亮。此时已呈半圆的月亮在天空中露出了皎洁的笑容,仿佛在嬉笑着凡间的这一场喜怒哀乐。
岩泰伤心的低下头,接过了初裙又递了过来的纸巾,拭去了正要从眼中滴出的泪水,“谢谢你了。”
被这粗旷男子的感谢所雷到,初裙哀伤地指了指那一扇开启着的大门,“现在已经挺晚的了,先回去休息吧,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吧。”岩泰顺从地起身走回家中。
程于的灵体就在初裙起身的那一刻,飘到了她的跟前,“这家伙还真是可怜,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落魄。”
本就纠结着的心因程于的话而让初裙感觉到更加的沉重,想起了还在房间里哭泣着的晨熙,突然有了一种负罪着的感觉。
急冲冲地跑回了房间,直勾勾地盯着眼眶还在泛红的他,哀伤地问道:“你恨你的前任女友吗?”听着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晨熙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她那一张和初裙几乎完全雷同的脸庞,“是谁和你提起这件事情的?”晨熙的表情,让初裙忆起了自己现在在他的心中,名字叫做灵怡。
轻笑声带着些许的苦涩传入了晨熙的耳朵,初裙突然暗淡下来的面容,让他有了一种又要失去了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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