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护法道“但不知哪位先生?”
吕柯道“便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
冯护法回想起,刚刚确实有一个年轻人坐在苏柔旁边,吕柯对他十分尊敬,奇道“在下见将军对那先生恭敬非凡,不知是为何故?”
吕柯道“吕某与贵教共行大事便是先生之计,如若不然,吕某一介莽夫,如何能知得贵教之大事,又如何能与冯护法相识?”
冯护法听闻,大惊,道“此话怎讲?”
吕柯见他面露惊色,心中颇为得意,道“一月之前,先生来寻我,说有大事相商,我初时不以为意,待得先生赐教方才恍然大悟。先生与我说,贵教有起事之意,只是总坛在京师锦波,京师有五万精兵驻守,若贸然起事,胜算不足,又言说威武大将军陈治刚愎自用,宠溺独子陈帆,先生言只要擒住陈帆,将其首级送于京师,陈飞必然奏请炎朝皇帝发精兵来讨,炎朝皇帝对陈飞百依百顺,等到京师精锐尽出,那时候贵教起事,大事可定。”
冯护法听到这,脑门上出了冷汗,自家太平教总坛在京师附近,这事除了教中几位护法之外,几乎谁人也不知晓,吕柯口中的男子又如何能知道教中之事?
吕柯见冯护法神色异常,心中更加得意,对那位先生更是钦佩,道“先生说他命人收集各州府今年粮价,发现京师周边,除了锦波县外,其他州县粮价均有所下降,因此多加注意,发现每月都有商队从雍州不远千里运送粮草到锦波,本就是一件怪事,商队行事虽然隐蔽,但锦波终究是一个小县,每月均有大批粮草运进来,这一年的量足够十万精兵三月所需,锦波城内粮价非但不降反而上涨,如何能让人不生疑?因此先生断言,这必定是雍州境内有人想要在锦波屯兵谋反。”
冯护法听了,吓得面色惨白,干笑了一番,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吕柯口中的先生,竟然将自己教中机秘猜测的分毫不差,世间竟有这般奇人么?
冯护法还有一事不明,道“雍州境内势力众多,那位先生又如何知晓,锦波乃是我教所设?”
这问题吕柯也曾问过,因此冯护法问来,吕柯学着那位先生的口气,哂笑道“借巫术惑愚众以聚信徒,施符咒治百病以安民心,千百年乱党之伎俩,无出其二,贵教笼络人心,不是造反,难不成真是要修仙问道么?因此先生断言,锦波之事必是贵教所做,而贵教总坛不在雍州,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贵教起事,也不在雍州,而是在锦波。”
冯护法听了两股颤颤,站起身道“但不知先生名姓。”
吕柯道“先生姓刘,名讳文静。”
冯护法听罢,起身大叫道“此人不可留,留之坏了大计。.la”
吕柯不言,只是大笑,冯护法一脸蒙逼,疑道“将军为何发笑。”
吕柯道“先生早知你会如此,已留下计较。”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精巧锦囊,打开了,里面有一张纸,纸上道“洪炎不公,草民固穷,黄天厚土,万府充盈。”冯护法见了,呆立半响。
旁边信徒有读书之人,拍掌叫好。
吕柯早就看了刘文静给自己的锦囊,这上面的字倒是都认识,但是怎么也就想不通为啥让太平教的人看了这个,他们就不会再追杀自己。
眼见着有人叫好,寻思,还真有明白人,心中好奇,问道“吕柯道“哪里好了?”
那人道“魔炎德性为水德,称为洪炎,则是说魔炎治下犹洪水过境,民不聊生。我教为土德,土为黄,克水,天意于我教代替魔炎,那时万民府中粮财充盈,如何不好?”
众信徒听罢,别管听懂听不懂,也都跟着纷纷叫好。
吕柯也听不懂,但是见到他们很开心,也跟着笑道“德性之说,我是不懂。”
吕柯自然不知道,大贤良师为了自己起义的标语抓掉了多少头发,上一辈子用的“苍天意思,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句话是不能再用了。
一来这大吉说是大吉,但是却是不吉的,上辈子风光了没多久,就完犊子了,这辈子再用这个口号,晦气不说,这大炎朝也不是大汉朝了,对不上。
二来起义没有个说法,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一直苦苦寻思该起什么样的宣传口号好,想了几年,都没有想到一个满意的口号,上辈子的口号太虚了,很多人听不懂,这辈子说啥也得起个接地气的。
冯护法久跟大贤良师,怎么知道自家教主的心病,如今得了这四句顺口溜,如获至宝,这几句话说的多实在,自己不认识几个字都明白啥意思,多接地气,跟着教主打欺负百姓的昏庸朝廷,就能有钱有粮,多实在,可比左护法说的那个什么玩意替天行道接地气的多。
吕柯这边一问,冯护法的跟班道“将军可知魔炎官吏服饰为何色?”
吕柯道“自然是以黑色为主。”
那人道“黑为水,魔炎定国号之时,原是火德,后来有人说,炎为双火,德性为火,火旺则源衰,因此改了德性为水,因此魔炎官吏均身着黑服。”
吕柯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口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心中却骂道“什么狗屁玩意,中原人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什么火德水德,有个鸟用。”
冯护法道“我教奉天圣主乃是汉代大贤良师转世,德性为土,乃是上天要让我教大兴,将魔炎取而代之!”
左右教徒一见,纷纷跪地而拜,直呼教主苍天。
四下里人见了,各个皱眉,这帮子人是疯了不成。
冯护法得了那几句顺口溜,如获至宝,也不管杀那位刘先生的事了,满面红光,道“将军,苏大家素有贤名,百姓常把苏大家与我教主并列供奉,若苏大家为我教圣女,必安众心,烦望将军允许冯某请苏大家回锦波。”
吕柯听了,面带不快,正欲说话,帐中有人道“乱臣贼子,何敢妄称天命!”众人望去,说话的人正是文渊。
文渊在一旁听着都快气炸了,他跟着赵慈学艺,不仅学武艺还跟着学武德,赵慈整日教导文渊,习武之人,为国为民。
日期:2019-06-28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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