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有意无意地问了身边的一位老嬷嬷,她算是宇化及身边的老人了。
“陛下还没派人来告知,奴婢也不知啊。”
萧氏没有再问,而是转过头看着庭院里的槐树。
“身子有些乏了,回寝宫吧!”
说完,身边跟随的侍女们纷纷站起身,有拿熏香的、有端果盘的。一群人忙忙碌碌地跟在萧氏的身后,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她的决定。
众人簇拥着萧氏回到寝宫,把熏香点好,床铺铺得妥当之后,众人便合门而出。
萧氏一人待在宫殿里,而此时才刚过辰时。
她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跟了那个老匹夫了呢?”
萧氏对着镜的自己嘲笑道。
“你一个出生名门的贵族千金,真不该混进这个肮脏的男人的争夺战争里,如今还想学学妲己,啧啧啧,真是不像贵族人家做的事啊!”
说着,手里拿着一根发簪,在脸轻轻地划着。
“既然你有如此打算,那我干脆帮你杀了宇化及吧!哦对了,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他的两个兄弟。我一定好好地帮你,帮你灭了他的全家!”
说着把发簪刺向了嘴唇,簪尖处马便生出一粒血珠。萧氏伸出舌头,用舌尖舔舐了一番,面露诡笑。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名宫女的声音。
“娘娘,陛下回宫了!”
萧氏依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一挑,说道。
“知道了,传人进来为我更衣吧!”
于是众人又为萧氏穿戴整齐,簇拥着她到了正殿里。
而此时宇化及正端坐在正坐,两侧分别坐着宇智及、宇承趾以及齐州军阀王薄。
萧氏没有说话,而是威仪地走到了坐垫,由两名宫女扶着,坐了下去。
而身边的男人们,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萧氏看在眼,脸没有多少的表情。
聊着聊着,时间到了午时。此时的宇化及也正聊在兴头,便把王薄给留下,一起用膳。王薄先是推脱了一番,但后来也顺从了。
没过多久,众人面前的几案摆满了珍馐美馔。王薄也吩咐部下把收缴的老酒给拿了来,众人开心的又吃又喝,毫无败军的迹象。
可能是高兴,也可能是忧愁,宇化及几盏老酒下肚,竟然醉得已经要趴在案了。于是萧氏吩咐内侍把宇化及给扶进了寝宫,而宇智及和宇承趾也跟随其后,一路小心地把他看着。
周围的宫人们都簇拥着宇化及走了,只有一些宫女还陪在萧氏的身边。
王薄由于是外人,也不好跟在他们的后面到进宇化及的寝宫里去,所以只好站在门外,目送着他们的离开。
而此时的萧氏也由几名宫女搀扶着,往门外走去。
“娘娘,陛下的身体应该无恙吧!”
王薄看见了萧氏,恭恭敬敬地作揖问道。
“无妨无妨,陛下经常这般醺醉,不足为虑的!有劳将军挂心了。”
萧氏一边说,一边抖动了几下自己的袖子。
一阵芬香朝着王薄铺面而来,像是春药一般,把他给定住了。
本来萧氏的姿色让男人们垂涎若渴,如今又闻着她身那复杂而令人愉悦的香味,王薄算是毫无防备的陷了进去!
然而萧氏却并没有多看他几眼,朝着门外径直的走去,头也不回。
而王薄还在满脑子的想着污言淫事,正想偷瞄一眼的时候,却发现萧氏已经走远了。
“哎呀,真是......”
王薄望着她的背影,面容丑陋的感叹道。
眼神无意识地朝着下方一扫,发现地好像有一件东西。
一张淡紫色的绢帕。
王薄兴冲冲地把它给拾了起来,放在鼻子用力地吸着。
心里想着这一定是萧氏刚才不小心掉的。
他把手绢摊在手,打算好生欣赏的时候,却发现面有字。
“宇欲诛尔,联灭许可活”。
王薄一看完面的字,马把手绢给拽进了手里,生怕被外人看见。
脑子里飞快地做着分析,眼珠子在眼眶里迅速的打着转。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为刀俎了!”
说着,王薄把手拽的更紧了。
齐州本来是王薄苦苦守住的,而如今的天下隔三差五的出皇帝,怎么能被宇化及给指使了,所以一开始没打算让他的军队进城,原本只想软禁他,现在看来,非杀不可了。
心里又想着,萧氏原本是杨广的皇后,如今又是宇化及的淑妃,如果现在把宇化及做了,那岂不是......
于是王薄匆匆地赶回了自己的府邸,召集来了谋士,打算在最近这几天把事给办了。
“如今是这么个情形,各位先生有何良策啊?”
王薄坐在座,手里把玩着先前捡到的手绢。
“将军,既然萧皇后都私下向您求援,可见事情之紧迫。所以,我们应该近寻找同盟,尽早集结军队,赶在宇承基到齐州之前,迅速地把事情给办了!”
一名谋士率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也以为是这样,而且李神通虽拖住了宇军的步伐,但挣脱出来是迟早的事。我们现在应尽早控制住宇老贼,以防他们之间里应外合!”
“那要怎么做?”
“如今老贼的军队已被我们拦截在城外,城里只留些少数的亲军,所以不足为虑。关键是防止城的人向外走漏了风声,让宇承基知道我们软禁了他的老子。”
“那传令下去,所有的人只能进城,不得出城,违者斩!”
另一位谋士用指尖捋了捋胡子,说道。
“眼下我们的军队和城外的宇家的军队在人数没有优势,况且若把宇承基给引来后,宇家的军队又会多几万,靠我们如今的军力是远远不能成事的。”
“那我们从何处可以调集兵力?”
“我建议将军现在马给前线的窦建德军写信,告诉他们宇化及一众已然入瓮,如今差他们的临门一脚了。窦建德打着剿灭宇老贼的旗帜,想必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的!”
于是王薄连忙让书吏写了一封信,信里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写得详详细细,而且情真意切。传人连夜送至了窦建德的军营。
窦建德看完信之后,心想自己兵强马壮,也不怕他什么。即使不能灭了宇化及,自己也可以在城里修养几日,买卖着实不亏。
所以便决定马迁营拔寨,朝着聊城赶了过去。
聊城里,萧氏正陪在宇化及的身边,两人正说着话。
突然,萧氏便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像一个村妇一样,嚎啕大哭。
日期:2019-07-14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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