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格勒长瑾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司云欢儿走出来,望着格勒长瑾的远去的背影,她才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她轻抚白里透红的脸狭,仿佛几日前那一记重重的耳光长都肉里去,时常还会隐隐作痛。
此事被编成各种段子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
夜深,格勒长瑾回到阁院歇息,司云丹儿正在梳妆台前卸妆。
她见格勒长瑾一脸倦意,换作往日,她一定笑着迎着他,为他更衣去倦,但是她现在一想起他整日整日地往欢儿的住处跑,醋意便摧毁了她贤淑和温柔。
尽管司云丹儿知道,在这样的王族的家庭里,她是无法一个人独占她的丈夫的,可是她无法做到像老夫人那样的心如止水,她不甘心。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爱她,她不顾一切地赌了一生。
可是,才短短地两年,他格勒长瑾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她去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难道,所说的爱是假的么?难道这份爱只有两年的寿命么?曾经的山盟海誓能如此轻易地不作数了么?
司云丹儿自己想不通,便去找老夫人,以为老夫人能给她一个答案,可是老夫人却告诉她,要学会在这个清冷的宫里生活下去,要学会隐忍。可是她司云丹儿做不到。
她对格勒长瑾说:“今日我去看望母亲,有一喜事。”
“哦,什么喜事?”
“母亲为了欢儿许了一门亲事。”
格勒长瑾脸色骤变。司云丹儿背对着格勒长瑾,但她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她继续道:“你猜猜是谁有福气娶到我家欢儿?”
“谁?”
“赵雷将军家世显赫,与欢儿门当户对!”
“那赵雷已四十有余,而且已有四个夫人了!”
“那又如何?男人嘛,三房、四房夫人也是正常,而且,赵雷将军早已对欢儿一见倾心,若是欢儿嫁了过去,一来她一定受宠,我做姐姐的,看到妹妹幸福快乐也满足了。二来也能让赵雷更死心塌地地效忠于王。”
“我认为不妥。”
“呵,有何不妥?”
“总之不妥。”
“母亲已暗许了此事,择日将颁公告天下。”
“天气干燥,我先出去走走。”格勒长瑾离开。
司云丹儿见格勒长瑾心不快,她心更是怒火烧,看着镜子的自己,仿佛胜利一般的笑了笑,但没有几秒钟,那笑容便消失了,那才是一个真实的司云丹儿,满是伤心和难过。她并不想在格勒长瑾身赢得任何的胜利,可是,她有时候总是心口不一。
格勒长瑾不知不觉来到司云欢儿的阁院。
达英见格勒长瑾徘徊犹豫不定,揣测地问道:“王,要小的前去通传欢儿姑娘么?”
“嗯.....不,还是别去。”格勒长瑾纠结,他唤回达英,索性直接进了欢儿的阁院。
“王。参见格勒王。”果儿见格勒长瑾突然驾临,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小姐呢?”
“小姐她......”
突然传来微弱地珠帘碰撞的声音。司云欢儿散着秀发,着一席白纱睡服,脸被面纱围着,留着一双妩媚妖娆的眼睛。她的腰姿随着自己的节奏摆起来,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鹅来到格勒长瑾的身边。
达英挥手示意,让果儿以及身边统统退下,待所有退下,他自己也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掩。
尽兴之时,格勒长瑾搂起舞的司云欢儿的水蛇腰,却被司云欢儿推开。
“下午老家有人送来美酒,欢儿邀王来共饮。”司云欢儿拉着格勒长宇坐在榻,她斟了两杯酒。
格勒长瑾接过酒杯,正欲饮,被欢儿拦下,欢儿举着她的酒杯,绕过格勒长瑾的酒杯,另一只半掩着掀开面纱,两人交杯而饮。
“小调皮。”格勒长瑾慢慢地将欢儿的面纱揭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欢儿,你好美。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不可自拔了。你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子。”
司云欢儿咬着唇,娇羞想要逃开,却被格勒长瑾紧紧地抓住......
当夜格勒长瑾便没再回去。
格勒康泰道:“左翼姑娘聪慧!能得左翼姑娘相助于长宇,实属长宇之幸。”
“左翼愧不敢当,左翼净是给您和长宇添麻烦了,还惹得老夫人不高兴。”左翼惭愧不已。
“左翼姑娘多次救长宇于危难之间,老夫感激不尽,早已不把姑娘当外人,刚老夫与长宇的争执,想必姑娘也能猜到几分。”格勒康泰突然停下来。
那么**裸地争吵,让左翼也觉得格勒康泰也许真是将她当自己人看待,这让左翼略有感动。她思虑了下,微颔首默认。
“若不是迫不得已,老夫也不愿意这么做。可当今格勒王软弱荒淫,毫无建树,听任老夫人摆布,老夫人垂帘听政,野心勃勃,先是将长平、长安两位公子被遣送离城,其次朝多名格勒子弟要臣被罢免,被遣散,被陷害伤害,这正是想把我格勒子弟清出朝堂之举。长宇也难逃毒手,先王病危之时,长宇从医馆归来,途相遭人暗算,延误时辰,最终连先王最后一面也未能见。时过境迁,我本以为一切已太平,才准备将长宇接回,没想到格勒王途伏杀,欲将长宇至于死地,这种种,可见格勒王除长宇之心已定。”
“这么说,林袭击长宇的人,也是格勒王的人。”
左翼暗想,杀害嬷嬷的人莫非也是格勒王。“可是格勒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亲兄弟。”
“帝王之家的王位之争千百年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可是,长宇不仅一次向左翼提起,他并无心于王位,若是向长瑾哥哥道明,不是可以了么?”
“在四个公子,长宇是最无权无势,最为安分不争,不显不露,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成为了格勒王眼钉,肉刺,除之而后快。那么至于长宇有心与否已然不重要。”
左翼不语。
“左翼你和长宇一而在,再而三的侥幸脱险,实属幸运。可下次危机并不一定这么顺利了,敌人在暗,我在明,为父护得你们一时周全,又岂能护得了一世。长宇心地纯厚,不好争,节节退让,可如今已无路可退。”
左翼沉思,格勒康泰继续说:“长宇虽不是我亲生,但我视如己出,我愿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安好。可如今我与长宇虽势单力薄,若不反抗,恐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作为父亲的,看着儿子忍辱负重,而又危在旦夕,心难过万分。”
“伯爵爱子情深,左翼甚为感动,不知道,左翼能不能帮什么忙?”
“老夫积集旧部,早已做好谋划,如今万事具备,只是长宇心意不决,让为父很是为难。”
“伯爵是希望左翼劝服长宇反了哥哥?”
“只有你能做得到。”
“若是长宇心意已定,恐怕左翼也无法说服,左翼定当尽力而为。”
“小姐”这是灵儿清脆的声音,只见一小家丁打扮的灵儿出现在左翼的面前。
“灵儿,你没事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不是被庞胖子抓了去么?“
”没有,没有,我从宫逃出来后,只到伯爵府,伯爵一直安排我躲在密室内,今日得知小姐的小心,伯爵安排我尾随他一路到此。”
“幸得灵儿姑娘通风报信,我才知道宫你们的情况。”格勒康泰继续说:“你主仆二人先聊聊,我且先回府,展延会安排好一切。”
“恭送伯爵。”
“小姐,你这么憔悴,你受苦了,我看看,哪里受伤了?”灵儿关切道。
“灵儿,我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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