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铳口,铳口内有两条凹槽,一直延伸到枪管内。
子丨弹丨也是很特别,虽然也是圆球形子丨弹丨,但是子丨弹丨面有两道凸起的部分,能够刚好卡住枪管内的凹槽。只是子丨弹丨枪的口径要略大一点点,装填很困难,尽管是子丨弹丨外面包着一层绸布,可是子丨弹丨还是要以桐油浸泡过之后,才能塞进枪管内,还要以铁锤敲打通条,硬把子丨弹丨敲打进去。
这种鸟铳,自然无法使用定装药包。
装填子丨弹丨的步骤是,取下挂在腰间的定装要竹筒,打开竹筒,把火药从枪口倒入,随后把子丨弹丨塞进去,再用锤子敲打,把子丨弹丨敲打到底部,顶结实了。再打开枪机后方的药池盖板,从腰间取下尖嘴引药壶,把引药挤入药池内,便完成了装填。
完成装填之后,要检查火绳是否挂在挂钩。因为每一次发射,引药爆炸的力量都会把火绳弹出去,每一次都要重新挂火绳。
李宏有些担心的问道:“兄弟,你这鸟铳,铳管内壁凹凸不平,打得能准?我见过最好的鲁密铳,内壁磨得十分光滑,那才能保证精度,哪像你这鸟铳,内壁还有凹槽,这怕是没有打造好吧?粗制滥造。”
李老二笑道:“大哥你试一下知道了,保证一铳能在百步之外毙了白甲兵。”
李宏将信将疑的装填入子丨弹丨,他心里暗暗道:这么不靠谱的玩意儿,别炸膛了坑了老子好了。
“若是这鸟铳真有用,还不如直接一铳崩了范永斗。”李宏道。
“不用直接射杀范永斗,你把一名白甲巴牙喇给杀了,兄弟我有办法杀另外一个。只要那两名白甲巴牙喇没了,剩下的范家商队护卫,还不是砧板的鱼肉,任我们宰割?大哥,我们这一票好好干一票大的,范家有的是银子,多抢他们一些不义之财!”
虽然李宏不相信这杆鸟铳可以一铳击杀白甲巴牙喇,但他还是决定试一下,因为以弓箭对付白甲巴牙喇,可以说很难射死他,一个不小心,还要被白甲兵反杀。而鸟铳,只要击,保证能破白甲兵身的厚甲。
李宏背鸟铳,策马疾驰而去,在前面的草原埋伏下来。
范家商队缓缓往东北方向前行,两名后金女真的白甲巴牙喇趾高气扬坐在马背,虽然他们发现有人对范家商队虎视眈眈,可是这两名白甲巴牙喇一点都不担心,哪一支不开眼的马贼若是企图劫掠范家商队,凭他们两名白甲巴牙喇兵,至少可以让马贼倒下二十多人都不成问题,范家商队护卫也各个都是好手,每个人都武功高强,两名白甲兵加二十多名范家护卫,对百余骑的马贼,甚至是蒙古骑兵都不成问题。
若是百余蒙古骑兵来袭,两名白甲巴牙喇以弓箭都至少可以射十多人下马,等到他们靠近之后,白甲巴牙喇以马战的技术,又能杀二十多人。
正当这两名白甲巴牙喇在低头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前方草原传来一声沉闷的铳响,一名白甲巴牙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出现的一个血洞,他伸手去捂住伤口,却无济于事,在马背摇晃几下,仰面向后倒下,一个倒栽葱跌落下马。这名白甲巴牙喇脑最后的意识是:什么鬼火铳?能打那么远?袭击者至少在百步之外,怎么一铳打老子了?明狗的鸟铳在百步之外,是毫无精度可言的,只能听个响。
刚刚开铳的李宏,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的这杆鸟铳,他心里暗暗道:这到底是什么鸟铳啊?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能在百步之外射杀一名白甲巴牙喇,而且白甲巴牙喇是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枪打死了?
一名最精锐的白甲巴牙喇,这样被一颗廉价的弹丸射杀,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远处的李老二,见到李宏以自己打造的鸟铳一击得手,于是取出骑弓,策马疾驰,向商队冲过去,他张弓搭箭,向另外一名白甲巴牙喇连连吊射出轻箭。
那名白甲兵不躲也不闪,只是拔出刀来,拨打正在拉出弧线落下的轻箭。大部分的箭支都被他打掉了,还有不少箭支扎在他身,可是厚实的镶铁棉甲,里面还有一件锁子甲,这些轻箭扎在身,像是挠痒痒一样毫无效果。
“狗蛮子!找死来了!”白甲巴牙喇从背取下弓箭,他的弓是十二力弓,但也能吊射出轻箭。
白甲巴牙喇张弓搭箭,连连吊射出十多支轻箭。
李老二拿起盾牌,挡住了吊射来的轻箭,还有一支箭没有挡住,扎在他的肩膀,不过李老二的铠甲也是相当厚实,这支箭扎在肩膀,只是扎入了棉甲,并未入肉。
李宏对自己这一枪击杀一名白甲巴牙喇惊叹不已,他没想到一把“鸟铳”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射程超过弓箭,精度又如此之高,因为子丨弹丨速度太快,对手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被打死,身多厚的铠甲都挡不住一颗小小的弹丸。
不过这时候不是李宏惊叹的时候,李老二已经冲过去了,剩下那名白甲巴牙喇正在向李老二射箭,吊射的轻箭,铠甲可以防护得住,一旦李老二冲入到四十步之内,白甲巴牙喇下马以步弓射重箭,那么李老二身的铠甲根本无法防住满洲巴牙喇的重箭。
想到这里,李宏纵身马,取出骑弓,在马屁股抽了一鞭,战马向那名白甲巴牙喇的方向冲过去,他张弓搭箭,向白甲兵射出连珠箭。
一支接一支轻箭接踵而至,不断向那名女真白甲巴牙喇飞去。虽然这些轻箭既不能射白甲巴牙喇,又不能破甲,但也干扰了白甲兵的射箭速度,他要防止吊射来的轻箭不小心射自己面门,还要向冲过来的李老二射箭,受到干扰,自然是无法集精力去射箭。
看着策马疾驰,越来越近的那么马槊骑兵,当距离只剩下五十步的时候,女真白甲巴牙喇翻身下马,取出步弓,张弓搭箭,锋利的箭头对准了李老二。
锋利的银色箭头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闪寒光,映入李老二的瞳孔,如此近的距离,白甲巴牙喇这一箭根本无处躲藏,算是举起盾牌,白甲巴牙喇也绝对有把握一箭从盾牌方钻入,射自己的面门。
李老二头一次感觉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只要对方一松弓弦,这支夺命的重箭根本无处躲藏。
要击杀这名白甲巴牙喇兵,只能是加快马速,在对方羽箭射自己的同时,战马的冲力带着马槊,也让对方毙命于马槊之下。想到这里,李老二双脚一夹,马刺扎入马腹,枣红色河曲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白甲巴牙喇的箭头始终对准疾驰而来的李老二,也在他即将松开弓弦的那一瞬间,边一支羽箭呼啸而来,直射向他的面门。
白甲巴牙喇扭头躲避射来的箭支,同时他转过头去,把瞄准李老二的羽箭转过来对准正在以骑弓射箭接近自己的李宏,白甲巴牙喇手指一松,一支狼牙利箭呼啸而出,朝着李宏的面门飞去。
李宏丢弃骑弓,取出盾牌一档,只听到“当”一声碰撞声,这支重箭狠狠扎在盾牌,居然震得李宏胳膊发麻!
“好强的力道!若是没有盾牌遮挡,这一箭,什么铠甲都挡不住!这女真白甲巴牙喇确实是厉害!”李宏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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