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图对英明点可是求之不得。
蔡六耳立在一边,眉头皱得厉害,朝其中一个衙役一努嘴,那衙役离开了去。
不多时,成堆的卷宗抬了上来,李图一一打开,却发现残缺得厉害,前任李图尽干王八事,根本没留下。
“妈的,蠢货!”
李图没法审,只能气得起身,提起笔墨,写了一张告示贴了出去,不多时,人群聚集。
“有冤必申,有罪必罚!从今日起,洗心革面,为民请命!李图亲笔。”
简短的几句话,引来了无数百姓围观。
“这是真的吗?李图这小子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呵呵,当官的有几个不说自己为民请命?别听他胡说。”
“不过我觉得,如果没有原因,这家伙不应该搞这么一出啊……如果真的能为民请命,真是百姓之福啊!”
民众疑虑纷纷,冷嘲热讽者有之,感慨唏嘘者有之。
“让开让开,我们家公子来报案了!”
这个时候,几个仆役推开了众人,走上前来,敲响了门前大鼓。
他们还推搡着一个老者,这老者一身灰衣,乃是个潦倒儒生,脸色悲惨。而另一边,一个锦衣青年负手而来,趾高气昂。
“咚咚咚!”
顿时县衙震动。
“是蔡家的人!他们居然来报案?这是怎么回事……”
“蔡家和县令一直都是同流合污,还用报案?什么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另一个是孔甲己先生,他穷困潦倒,从来没有与蔡家有交集,怎么惹上了?”
众人一阵议论,除了感慨蔡家权势强大以外,也同情孔甲己即将遭难。
堂内,李图听到鸣鼓之声,立即道“升堂!”
“威武~~威武!”
衙役列队,蔡家二公子和孔甲己走上堂来。
“叮!”
“主线任务发布‘谁的古画案’。级别入门级。奖励英明点200点!”
系统声音响起,顿时李图眼前一亮。
而再看堂下,他却不由得微微一皱眉。
孔甲己进了公堂,直接跪了下来,大呼冤枉。
而另一个青年却站着,淡然的看着李图。
他就是蔡家二公子,蔡文华。
“大胆蔡文华,见了本官安敢不跪?!”
李图沉声开口,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启禀李大人,鄙人腿脚患了风寒,不能下跪,请大人爱惜子民,宽恕则个。”
蔡文华淡淡的开口,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李图旁边,蔡师爷也笑道“李大人,我朝的确有此成例,犯人如果有罪在身,可以免跪。”
李图眉头皱得更紧,外面无数百姓看着,倘若不跪,威严何存?
“大胆!安敢在本官面前矫饰?来人,蔡文华藐视公堂,打十大板!”李图怒喝,反正是撕破脸,不在乎。
顿时蔡文英愣住了,李图居然真的敢打?
两边的衙役面面相觑,都不敢动。
“怎么,本官的话做不得数吗?尔等还愣着干什么!”
李图再次冷喝,张虎和赵龙才硬着头皮上前,准备行刑。
蔡六耳愣了下,急忙朝蔡文英使了个眼色,蔡文英也是心中一慌,道“大人息怒,小人跪便是了。”
说着,他不甘心的跪了下来。
顿时,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蔡家公子居然跪下了?”
“我记得蔡家上公堂,从来不跪,这一次真是破天荒啊!”
顿时场外议论纷纷,众百姓无不吃惊。
李图这才道“何人原告,何人被告,一一陈述冤情。”
孔甲己哭诉道“大人,小人本是君起县人孔甲己,父亲曾是秀才,祖传有一张古画。小人生计艰难,所以拿到市集贩卖,岂料蔡家仗势欺人,强抢我的古画,还强行拉着小人来县衙……”
听闻此言,李图心中一动。并非孔甲己自己要来报官的?
“被告,你有何辩解?”李图转问蔡文英。
蔡文英道“大人,这老儿胡说八道!这张古画乃是我家传的名画,出自前朝大师之手,孔甲己一介穷儒,哪儿来这等宝物?”
李图道“把证物拿上来,本官看!”
赵龙取了古画,放在案台上。李图打开一看,只见整张古画灰扑扑的,背面发黑,像是被扬尘淹没一般。而正面赫然便是一张上等画作,就连李图这等不懂画的都觉得不凡。
李图微微思索,已有了思路。
他沉吟之时,蔡六耳道“大人,以我之见,这古画价值不菲,出自大家之手,像孔甲己这样的穷酸,不可能拥有,应该判给蔡家。”
他说话丝毫不脸红。
李图道“哦?恐怕凭此判案,有失公允吧……”
“公允?蔡家乃君起县名门望族,这等古画不是他家的,谁信?县令大人,希望你不要判断错形势!”
蔡六耳沉声开口,话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威胁!
李图瞬间明白了其言外之意。
昨天李图刚判了案,又打断了蔡建的腿,这显然是蔡家的一个试探!
试探李图是否真的改变了,如果李图乖乖听话,判给了蔡家,说明李图还是那个维护乡绅利益的李图。
反之,就说明李图变成了敌人!
恐怕,此刻君起县的乡绅阶层,都在关注这个看似普通的案子。
若秉公判案,无异于向乡绅阶级宣战!
所以说,让李图不要判断错了形势。
“想威胁我?”
李图心中冷笑,道“本案,本官自有主张,蔡师爷,你可以退下了。”
蔡六耳愣住了,脸色瞬间反复,咬牙道“李图大人,你当真要如此独断吗?”
李图一挥手道“无复多言!”
蔡六耳脸色阴冷,却只能一甩手到了一边,道“既然如此,就请大人秉公判断,可不要偏袒弱势!否则,天下不容!”
既然李图不愿意当傀儡,他也不会让李图肆意妄为。这个案子也是无头之案,李图想要判得服人心,难!
李图开口,道“蔡文华,本官问你,你家的这张古画,平时放在什么地方?为何会与孔甲己产生争执?”
蔡文华不假思索,道“这古画珍贵非常,珍藏在我家库房之中。孔甲己穷困潦倒,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家古画的存在,所以潜入库房偷盗!”
他信口就来。
“大人愿望呀!小人虽然穷困,但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会行偷盗之事?求大人做主……”孔甲己急忙哭诉。
李图淡淡道“莫要激动,本官自有评断。孔甲己,我来问你,你说这古画是你的,那你又是藏在何处的?”
孔甲己这才脸带窘迫道“小人家徒四壁,连上好的箱子也没有一个,所以小人平时都是放在房梁上,已几年了……”
李图心中已然明白,淡然起身走到堂下,朝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一拱手,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官发了告示,说有冤必申,你们都不甚相信。今日本官便以此案作为开端!”
众百姓疑惑不解,李图敢说这样的大话,难道已经有了判断不成?
李图转身,冷喝道“蔡文华诬陷他人偷盗,企图强占他人宝物!罪当刑狱!来人,先给我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一出口,顿时堂上堂下,一片震惊,所有人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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