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身材壮硕,面相却是有些傻,挠了挠头,道:“琛哥,我知道了!”
琛哥弹了弹烟灰:“还不赶快弄出去,扔远点,他要死要活关咱们什么事儿?别打扰哥几个斗地主!”大
熊点点头,二话不说,拖着那男人的身体就朝麻将馆外面走。地
面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和地面的垃圾混为一体,惨不忍睹。
男人大喊道:“木鱼,你这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那
叫骂声逐渐远去,我也不敢追出去看,估计是被大熊拖出去很远,我只是远远地看到外面有人已经在围观了。大
清早就见到这一幕,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木
鱼麻将馆,这里居然是这么暴力的一个地方?我
看了看角落里的几个人,他们还在继续打牌,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儿置若未闻。刀
疤脸对玲姐笑道:“玲玲,还愣着干什么?和那个新来的小子一起,打扫一下,这么脏,怎么接待客人啊?不怕玉姐找你麻烦?”
玲姐愣了一下:“好……好!”
玲姐对我挥挥手,一句话也没说,我也不敢怠慢,跟着玲姐一起把地面打扫了一遍。她
还让我去卫生间接了水,把地面冲洗了一下。
忙活完后,她才拉着我到厨房,说是煮面吃。厨
房只有空间狭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见周围没人我才低声问道:“玲姐,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玲姐刚刚烧了水,正在做调料,听我发问,只能叹口气道:“这个人其实也挺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他女儿好像得了什么病,他从亲戚那里借了很多钱来城里看病,可是到了医院才发现他借的钱根本不够做手术的……”
说到这儿,玲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找到了咱们这儿,和几个路人一起赌钱,就想多赢点钱给女儿做手术,可是后面越赌越大,他的钱都输光了,现在女儿也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呢,所以这几天就来找木鱼哥的麻烦了!”
开赌场,麻将馆,茶馆这个事儿,怎么说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挺可怜的,但是究其原因,还是他自己要赌。我
在老家的时候也经常听说一些赌博让人倾家荡产的事例,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赌徒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魔。不
管有再多的理由,愿赌服输,自己要赌能怪谁?
我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儿了!”玲
姐也有些惋惜:“谁说不是呢,所以啊,小林,你在这里上班你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例子,但是姐姐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去沾惹,离赌远一点!”“
我知道!”
对于玲姐的劝诫,我很感激,虽然她可能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这种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我
和玲姐就在厨房吃了面,吃完之后,她就和我一起去外面大厅,早上冷清,没什么人,我就坐在大厅里无所事事。
忽然听到角落里的纹身男叫了我一声:“新来的小子,你过来一下!”刚
刚我亲眼见识到这个纹身男的荫狠,对于这样的人,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不敢有什么违拗,赶紧走过去:“琛哥,有什么吩咐?”
琛哥,我也是听那个大熊这么叫的。我
站在他面前,桌子边其他三个男人的目光也投在了我的身上。
琛哥叼着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急忙道:“李……林峰,我叫林峰!”
紧张之下,我差点说出了原名。“
林峰是吧?小子……来,我和你玩儿一把!”琛哥洗了洗手里的牌。
我有些惊讶,和我玩儿一把?一时间,我心里害怕,不会是看我是新来的,就想坑我的钱吧?
我急忙说道:“不了,不了,琛哥,我没钱!”
其他几个男人都笑了笑,琛哥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解释一样:“玩儿法很简单,咱们一人抽一张,要是你输了,你去给我买包烟,我输了,我请你抽一包!”我
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想贪一包烟钱啊,我是新来的,和这里的人打好关系是必须的,于是我道:“不了不了,琛哥,您抽什么烟,我去买一包就是,算我请你的!”琛
哥听完笑了,旁边的刀疤脸也是笑道:“看来,这新来的小子挺上道啊,比黄家乐那小子好多了!”这
时,我才注意到,在刀疤脸旁边的其中一个男人,好像就是刚刚把黄家乐扶着出去的其中一个。
琛哥却摆摆手:“那怎么行,来,咱们一人抽一张!”
说着,琛哥把一副牌递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心想,无所谓,就算输了也不过是一包烟钱,就当我和这些人拉拢关系了。
我伸出手,抽了一张,翻过来,是张k。琛
哥也快速抽了一张,是张0,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出来:“你赢了,小子,买两包芙蓉王,一包是老子请你的,一包是帮我买的!”
一时间我有些惊讶,虽然一包烟钱不是很多,但我没想到这个琛哥这么爽快,说一不二,真的要请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接过他手里的钱,想要安稳的在这里待一个月,这点眼力劲还是必须有的。
我必须要讨好这些人,万一遇到什么事儿,说不定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
摆摆手,十分恭敬地对琛哥说道:“琛哥,今天是小弟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需要各位哥哥教我的,今天算我请各位哥了!”以
前的我,说不定很心疼这些钱,可是我现在才真的知道,想要在这个喧闹的都市生存下去,关系,实力,真的很重要。我
说完快步走到吧台,问玲姐有没有烟,玲姐说有,我就在吧台买了四包芙蓉王,给了那几个哥一人一包。
四包烟散发出去,四个人脸上都是有些满意,刀疤脸点头道:“不错,不错,小子很上道!”因
为四包烟的缘故,我也是胆子大了起来,站在一边看他们玩儿牌。
他们并没有筹码,只是四个人随便玩玩儿。一
开始那个刀疤脸没有参与,是其他三个人在斗地主,后来刀疤脸也加入了,四个人玩儿起了干瞪眼。
我也通过他们之间的彼此交谈,了解了那个刀疤脸叫刀子,刀疤脸边上那个叫强子,强子对面的那个男人叫杜三。这
几个好像都是麻将馆的人,不过……在我的认知里,麻将馆只需要服务员和吧台收银就行了,这些人在麻将馆里是负责哪一方面的?难
道是木鱼哥养的打手,就是生怕有人闹事儿?
一上午的无聊时光过去,他们玩儿了一上午,我也看了一上午。玲
姐一直在吧台玩儿手机,我也时不时走过去跟她随便说两句。
直到中午的时候,玲姐让对面木桶饭给我们送吃的来,每人一份木桶饭,虽然只是木桶饭,但绝对是我来城里之后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午饭过后,麻将馆开始陆陆续续来客人了。那
四个人也是分别在不同的牌桌上,陪着一些客人玩儿牌。
而我,则是在玲姐的吩咐下给客人们端茶递水,时不时还去外面跑腿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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