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梦,终究有醒来的时候》
第28节作者:
洋调吉他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不会是她答应葛家小子做的事,是要杀死我吧?
现在想起来,顾山海最后那个诡异的笑容,那绝对不是他本人笑出来的,就和我当时被葛家小子上身如出一辙!
但是也不对,要杀我怎么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葛家小子轻轻松松就能像碾蚂蚁一样碾死我才对啊。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这时土胖子终于不耐烦了:“你小子准备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准备等山都塌完了,你还拍个照留念啊?胖爷跟你穷折腾半天,都快饿死了,你不打算请我吃个饭啊?”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我说我还有点事儿,你自己去附近最好的饭馆儿先吃着,回头我去找你。
我打算回顾山海的家里再翻翻,他会不会后来把醒魂铃又藏回家了。
还没到村口,就看到村子特别热闹。男女老少聚在一堆指指点点,都不敢近前。
我走进一看才知道,火势太大了,大概直接烧穿了那衣柜,把顾山海的家整个都燎干净了。
他家附近的地面塌陷了一个深坑,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猜测,是不是他坏事做尽,老天爷开眼来惩罚他了。
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我仿佛忽然明白了顾山海为何执意要复活那些辱骂过他的人们,他大概想让他们再活过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像流言传的那样谁沾谁死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又碰到了烧纸钱的那个老婆婆。她坐在一个石凳上,摸索着在扎一朵白花。
我走过去,我说婆婆外面风大,您就不要在这儿坐着了。
婆婆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我,满是皱纹的嘴巴笑了:“小娃心善,阎王不收。”
我叹了口气,摸出身上仅有的三千块钱塞在婆婆手里:“婆婆,您平时想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省着花。”
她用手一捻发现是钱,说什么都要塞回来,怎么都不要。
我强行塞进她兜里,逃也似的出了村。
等到找到土胖子的时候,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坐在原地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冲人家服务员抛媚眼。
“你可来了,我以为你逃单了呢。”
我尴尬的摸着空空的口袋:“今儿还真得逃单了……”
“我靠!你小子玩儿我是吧?”土胖子大着嗓门喊起来,“救了你一命,你连顿饭都不请?”
我说我实在没钱了,并把婆婆的情况都跟他说了一遍。
土胖子这人心眼软,见不得人可怜,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兄弟,这事儿你做的对!”
结了账站在路上吹风,我想着明天就去县城找富伯他们。
谁成想,白凡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你朋友的事情安顿好了没有?”接通之后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我说安顿什么,我哥们儿刚来就差点跟我一起被炸死。
白凡在那头吃了一惊,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把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顺便把我的猜想也说了说。
白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既然顾山海那边再无后续的话,你现在就赶到县城来吧。”
现在?
我看了看表,这都十点多了,班车早就没有了,要打车的话就要徒步走个十来公里。
我俩今天都快虚脱了,再这么折腾也吃不消啊。
我说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不能明天白天过去吗?
白凡犹豫了一下:“这么跟你说吧,那个女鬼确实回到了出租屋。今天白天,出租屋里的上一个男租客的妻子惨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我听的有点乱,我说她为什么去搞上一个男租客的妻子,难道是因为她老公欠缴了租费?那也应该包租婆去讨才对吧。
“师傅用了一些手段,找到了她的动机。”白凡说,“女鬼不是因为电线短路烧死的,是被人泼了甲醇点燃的。”
我吃了一惊,甲醇这玩意儿上学的时候接触过,那可是一种十分易燃的无色无味液体,怪不得她的尸体最后被烧的惨不忍睹。
我突然想到在烈焰三楼经历过的那个场景,一个女人拿着玻璃瓶子疯狂的朝着屋里泼着什么,还一把火点着了房屋。
难道那是女鬼生前所经历过的最后场景?怎么我还能看到当时的事情呢?
“男租客的妻子不知道自己丈夫已经搬离出租屋,进屋看到别的女人,以为丈夫有了外遇,连问都不问,回家找了甲醇,就烧死了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女鬼巨大的怨气来自于前租客的妻子,她非要从地下室出去的主要原因是要出去打击报复!
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有富伯和白凡两师徒在场,再厉害的鬼估计也能制服。
他这么晚让我赶去县城干啥?
我听到对面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白凡话锋一转:“今天我去事发地点看了,在现场找到了一张照片,我觉得你有必要赶过来看看。”
我说一张照片而已,明天赶过去不是一样么,要不然你微信发给我也可以。
白凡顿了顿:“但是这照片上的内容,是你吊死在了一棵歪脖树上……”
什么?
我和土胖子连夜打车去了县城。
白凡等在宾馆门口,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照片呢?”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交给我,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片上的人还真的是我。
更要命的是,我全身赤裸,只穿着一件通红的肚兜,被一根麻绳勒住了脖子挂在一棵歪脖树上,两只眼珠子被勒的凸出来,定定地瞅着前方。
从看照片的角度看,就像是在看镜头一样!
我的双手颤抖,难道我已经死了?还是我将会以这种方式死亡?
这诡异的画面让我想起富伯跟我说的醒魂铃失踪前的那个故事,当时那个摇响铃铛的盗墓贼,不就是身穿红肚兜,吊死在了一棵歪脖树上么?
但问题是,我也没有摇响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张照片?
土胖子抢过照片一看:“网上是不是有个软件叫啥来着……屁爱死?换脸换头啥都能换,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土胖子这人别看平时的时候糙糙拉拉的,关键的时候总能说到点子上。
可谁知白凡扑灭了我们的希望。
他摇摇头说:“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照片没问题。而且……拍摄日期就是今天,出自一部索尼的数码相机。”
今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一天都在和顾山海周旋,土胖子可以作证,一秒钟都没离开过,怎么可能被人吊在树上?
我看这拍摄地点好像挺偏的,四周都是干巴巴的黄土地,植物都像缺了水一样,蔫了吧唧的耷拉着,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
我问白凡:“你说这是哪儿呢?”
白凡摇摇头说他不知道。不过没准富伯来了可能知道,建议我们都去宾馆里面等他。
等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白凡叫醒了:“醒醒,师傅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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