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胥透过王荣昌向里面看了看,小彬站在地抹着眼泪,王荣昌怀抱里的婴孩哭的声嘶力竭。王荣昌注意到季胥的目光,将怀里的孩子往胸口紧了紧。
“您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问题,没准我能帮点忙。”季胥友善的说。
王荣昌有些迟疑,但还是侧身让季胥进了屋。屋内虽然简陋,但炉子里噼里啪啦的烧着柴火,季胥感到温暖舒适。王荣昌的妻子此时端来一杯茶放在季胥面前,打开了话匣子。“这不是孩儿他爹在外面捡了孩子嘛,您也知道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这孩子要是留在我们家保不齐得交多少罚款呢。而且我们家老王才被调到县医院,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大兄弟,这孩子我们不能留呀!要不,要不这样,您行行好,给这孩子带走吧,还能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啊!”
看着王荣昌妻子殷切期盼的脸,季胥迟疑的转头看了看王荣昌,没想到王荣昌脸写满了拒绝,并且坚决表示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下。季胥明白,这是王荣昌梦里希望发生的事情,且剧情走向也必须按照王荣昌期待的样子发展。但是,季胥却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一把抢过王荣昌怀的婴孩,说到:“放心吧嫂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季胥对着王荣昌邪魅一笑,逗了逗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谁知王荣昌竟似发疯般去抢季胥怀的孩子,嘴里大喊着“你放屁,你根本不可能好好对待他!我的孩子我自己负责,你把孩子还给我!”王荣昌和季胥扭打在一起,场面失去控制。#
季胥强行终止了王荣昌的梦境,睁开眼睛。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昊急切的问。
季胥揉了揉眉,似乎很累的样子。“基本有了些思路。”
“快说说,凶手是不是他啊?”
“法医那边的DNA检测报告出了吗?”季胥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哪那么快啊,刚抽的血。你赶紧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吧。”
季胥思索了片刻,答到:“如果要确定他是不是凶手,我可能需要跟他有一次谈话,但是你知道在这里跟他谈话他肯定不会说实话。所以,我希望能够等到DNA检测报告出来再跟你说我的判断。”
昊听到季胥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特么不是废话呢么?DNA结果出来我也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了。得得,我打电话问问行吧?”
昊掏出手机拨通了法医的电话,结果法医告知,检测结果可能要三天后才能拿到,因为局里的设备坏了,法医要带着需要检测的资料到省公丨安丨厅进行检测。
“行吧,那我说说我的想法吧。不过,咱们还有五分钟时间撤离,他快醒了。”季胥指了指低头还在沉睡的王荣昌。
昊这才想起来当事人还在屋内,于是连忙起身想要拔掉王荣昌的连接线,被李国胜制止。昊不解,李国胜指了指季胥说:“季老师要先删掉嫌疑人的梦境记忆。”
昊恍然大悟,等季胥删掉王荣昌记忆后,才拔掉王荣昌头的连接器,几个人迅速离开房间。
“通常我们讲梦的来源有四种可能性,第一,一件最近发生的能够刺激人的精神的事情,可能会在梦里直接展现出来。第二,最近发生的几件对精神产生刺激的事情,而被梦整合成一个整体展示出来。三是一个或数个最近发生能够对精神产生刺激的事情,在梦以一个无关紧要的梦境展示出来。第四是,对一个人而言,是一件非常又有意义的事件,或许是回忆也或许是对于一个问题的思考,它会在做梦者的梦以另外一种面貌被展示出来。”季胥喝了口茶,徐徐道来,昊在旁听得云里雾里,李国胜笑意盈盈的看着季胥,等待下。
“那么由此我们可以判断,梦如果会被替换成无关紧要的元素需要满足两个条件,是梦的内容与刚刚发生的事件存在着联系,还有这件事对做梦者心里有着重要的刺激性。”
“那个...季老师,我知道您学问大,但是能不能麻烦您说点我们能听懂的话,俗称说人话?”昊终于按耐不住。
“好吧,解释是早期发生的具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其实在事发当时已经被当事人替换成无关紧要的事件扎根于记忆了,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或痛苦感。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个凶手可能不是王荣昌,但必定是王荣昌想要保护的人。那么,我们在王荣昌的梦已经看到两个小男孩,现在通过你们的报告,从年龄和名字,我们已知小彬是儿科医生王大夫,那么问题来了浩浩是谁?”季胥发出疑问。
“他梦里不是说捡的孩子嘛?”
“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王荣昌的亲生儿子。”
第22章 又现失踪案
武安市九月份的天气,夜晚微凉,雾霾笼罩这座小城已近一个星期之久。吴玉莲和母亲在公共浴池洗完澡出来时已经是晚八点半左右,按说这个时间点并不算晚,对于很多都市的白领来说可能只是刚刚下班而已。但不知今晚是不是因为雾霾的原因,两人出了浴池的大门,感觉街格外冷清,路灯在雾霾的包裹也显得朦胧羞涩。
九月正是初秋,蚊子格外厉害,见到穿着短袖或是露着大腿的人,像是饿狼捕食一般。吴玉莲的母亲连连拍打着胳膊,生怕成了蚊子的食物,脚的步子也加快了些速度。吴玉莲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低头看着手机,渐渐与母亲拉开了一段距离。吴玉莲的母亲突然感觉女儿似乎与自己的距离有些远,于是停下脚步想要等等女儿,谁知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女儿的身影。吴母原路返回,喊了几声“玉莲!”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的吴玉莲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拖进了旁边的草木丛。吴玉莲拼命的挣扎着,那人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吴玉莲的脖颈划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吴玉莲惊恐的发现,控制自己的男人正是那天从儿童医院出来,尾随自己和儿子的清洁工人。吴玉莲只能眼看着自己母亲的脚步在草丛前经过,眼泪汩汩的流.......
市公丨安丨局,昊办公室。
“你说那个小男孩是王荣昌的亲生儿子,那依据呢?”昊发问。
“好,我们这样分析。我们现在假设王荣昌是凶手,那么在丨警丨察找到他的时候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精神刺激。我们根据梦的来源是从当天或前一天的经验而来的原则,我们在王荣昌的梦里没有看到这两天任何有关于杀人或是案件的有用信息,而是只看到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一件往事。那么,这件往事一定是王荣昌记忆最为深刻的事件,也是这个案子关键的地方,也很有可能是他承认自己杀人的动机。那么如果说王荣昌的杀人动机是因为他有一个强悍的老婆,自己被压抑了太久,终于在老婆死后想要报复社会,有没有这种可能呢?答案是有。但是,问题在这里,我们在这个梦里看到的王荣昌想要表达的其实是懊悔,他的老婆不过是被替代了当初那个混蛋的自己而已。”
日期:2019-05-22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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