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鬼城》
第8节

作者: 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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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着急,反倒说不出话来了。看着他一幅着急的模样,我在旁边忍不住扑的一声笑出来声来。他侧头看看我:“你不是担心她失身么?她都要倒贴上去了,你还笑得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恨不得一脚踹死我。
  “她失不失身跟我连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倒是你,好像对她挺上心——”我对他意味深长的挤挤眼睛,“如果我是你,就赏那猎人一颗枪子,看他还敢不敢抢你的女人。”
  “打死人犯法——”
  “犯什么鸟法啊?你可知道,这里可是遥远的汉代啊”

  “叫兽”听到我如此说,不由挠挠后脑勺,腼腆的笑道:“我忘了。”
  “忘了?你就吹吧!”我双眼盯死了他,“你是忘了你是怎么勾引女学生而被开除的伤疤了吧?”对他,我一旦开轰,从来就不留任何情面。
  因为这“叫兽”本名秦扬,从懵童入学到走上大学讲台,一直都伴随着好评如潮的夸奖,但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优秀的青年,却最后栽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为掩人耳目,被大学开除的他说他厌倦了大学生活,想独自一人到社会上闯一闯,所以就辞职了。对他的这一说辞以及他的底细,只有我知道得最清楚。所以,当我提及他勾引女学生而被开除的事情,顿即就哑巴了。
  “做人要地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说老高,你别老拿这事说事好不好?”
  “准你做,就不准我说么?”
  然后,我和“叫兽”就说到了如何来到这里的事上。
  “老高,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叫兽”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见到亲人那种喜悦,“我好像命运不济,醒来就被鹰叨着,要不是这位兄弟天生神力,一箭射死了那只巨鹰,只怕我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只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就来到了这里。”我对他笑了一下,“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只巨大的狼雕,那狼雕高约丈许,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件神物,可不等我走近它,就听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其后就看到一个女人从它崩裂开的肚皮里走了出来……”

  “有这种神奇的事情?”
  “你被巨鹰叨住,不是也很神奇吗?”
  “倒也是。”“叫兽”看看已经退到一边去的猎人,若有所思道,“那鹰神奇,这人也神奇,我怀疑——他和我们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听他说他是汉代人,你看他像吗?”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听了个大概。”我毫不隐瞒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果他真是汉代人,那岂不是说明,我们从二十一世纪穿越二千年的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公元前……”
  当我和“叫兽”讨论我们是否真的穿越到了二千年前的汉代,张三妹和那个猎人,也慢慢的聊了起来。他们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从他们脸皮洋溢着的笑容来看,他们聊得相当投缘。从张三妹阳光灿烂的脸蛋上,我看到的是女人的贱。我本来就不大爽她,再加上她一见到肌肉男就倒贴上去的臭陋嘴脸,更让我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
  “我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有证据吗?”
  “没有。”
  “叫兽”看看四周延绵起伏的群山,说:“但从这周围的植被来看,我觉得这不是陷阱,因为在我们国家,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茂盛的植被,你看这山这水还有这树,都充满了原始的气息和神秘的气味。”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你这是主观臆断。”我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自打我们来到这里,并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普通的植被,你怎么就肯定这里拥有原始气息呢?再说那个猎人,我看他来头就是个猎人,你不会把他看成是跌落断崖的杨过吧?”
  “看你说的,好像我什么都不懂一般……”
  “你懂,那你说说我们又是在哪里呢?”

  “叫兽”摊开两手,做了个“我无辜,你别害我”的姿态,模样很是笑人。我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但我没有点穿他,有个时候,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谈话反倒容易进行下去,如果一下子就把路堵死了,那后续的车辆就无法通行,说话亦然。
  “假设——”我接着说,“我们穿越到了汉代,那谁又能证明呢?”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自从我们到了这个地方,除了见到这个猎人外,再没见到过其他人。他说他一直都生活在汉代,那又有谁能证明他就是汉代的人呢?种种迹象表明,我们遇到了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穿越。
  如果我们真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那我们的生命,又该停留在什么时间呢?一个人死了,不可能复活,——复活,一直都是人类追求的一个目标。但千百万年来,谁又复活过呢?死了就死了,所谓人死如灯灭。
  灯灭了,如果不重新用火柴或是打火机点燃它,它自己就不会自燃。人的生命耗尽了,就算施加再多的外力在其身上,他也不可能复活。人跟灯不一样,因为灯灭了可以重新点燃,人死了就就死了,就不能再复活了。
  “还有,我们又穿越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听到我接连不断的自问,“叫兽”忍不住又插了句话进来。我点点头:“是啊,我们又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不是寻找鬼城么?”
  不知什么时候,张三妹和那个猎人又来到了我和“叫兽”的身边。当她把脑袋伸到我和“叫兽”的面前时,我真想赏她一巴掌。但我最后还是克制冲动没动手,因为我想通了,她找什么样的男人,那是她自己的私事,跟我没有任何瓜葛。

  “你说得对,我们是来寻找鬼城的。”
  “鬼城?”那个猎人皱起眉头,“我好像听说过这名目,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不过我觉得它距离我并不是很遥远……”
  “也就是说,你知道鬼城?”
  “一入鬼城,尸骨无存。”
  当这句话从那个猎人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确定,他知道鬼城。“叫兽”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模样,不由也皱起了眉头。张三妹一边哼着萨顶顶唱的《万物生》,一边倾情注视着自己心仪的男神,恨不得替他说出答案来。

  “我血逆天,杀破鬼城。”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叫兽”也被我的气势镇住了。那个猎人却冷笑了一声:“谁动杀念,祸及身边人。”
  “你诅咒我?”倏地愤怒的我,猛地拨出枪顶在那个猎人的胸脯上,“你敢诅咒我,我杀了你!”站着没动的他,双眼定定地看着我手里的枪,毫无惧意。
  张三妹见了,吓得尖叫起来。
  “叫兽”叫我千万别冲动,要冷静。我说他在诅咒我们,我恨不得现在就杀死他。“叫兽”摇摇头说:“冲动是魔鬼,你杀了他,我敢保证,你会被潜藏在暗处的人分尸。”

  “可是他——”
  “他在回忆与鬼城相关的事宜,你不能怪他。”
  听到“叫兽”这样解释,我收起了枪。那猎人看着我收起了枪:“你能告诉我,它是什么吗?”他眼里,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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