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的时刻》
第44节

作者: 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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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惜了!捕鲸叉几乎是擦着鲸鱼的身体落到了海里。
  炮车发射后由于后座力,向后方退去,只一小截儿被绳子牵住了,水兵们把它推回原位。

  秦浩正在懊丧,听见背后有人说:“捕鲸叉拖着缆绳,弹道不规则,一次没打再来二次嘛,可以放近了打。”
  朱云扬笑盈盈的,用眼神鼓励他。
  唐浩点点头,等水兵拖着缆绳将捕鲸叉收回来,又装回炮膛。
  这一次,他不着急汾,等船追鲸鱼,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这次你跑不掉了!秦浩一声令下,火炮的轰鸣声,捕鲸叉如长了眼睛,直直的奔着鲸鱼去了。
  打了!船的人欢呼起来。

  锋利地捕鲸叉刺入身体,“兀——”鲸鱼发出痛苦的悲鸣,翻滚着、挣扎着。但火药推动的捕鲸叉动能惊人,刺穿了它厚厚的皮肤、刺穿了它厚实的脂肪层和肌肉、刺破了动脉和内脏,海面涌出大团鲜红地血……
  云瑶不敢看了,悄悄回到官厅,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吓人。
  船头的人,痴痴的看着这雄壮而又血腥的一幕,心灵受到极大地震撼。
  如此巨大的海兽,曾经是人类仰望崇拜地对象。架着小渔船的人们甚至对它顶礼膜拜,祈求它不要撞翻小船,但在掌握了科技的量后。人类猎杀强大的海霸王,竟是轻松得像在自家后山套一只野兔。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很快,失血过多的鲸鱼停止了挣扎,漂浮在海面一动不动。水兵们来到船尾,这里经过了改装,为捕鲸设计了专门的装置。
  水兵们乘着小艇,把粗大地缆绳套到鲸鱼身,然后打开船尾巨大地活门,放下海面成为一道斜向滑坡道。
  二十名水兵一起转动绞盘。收紧缆绳,经过杠杆原理放大地量,把鲸鱼慢慢拖斜向滑坡道,最后拖进特制地大舱室,看似阔大的舱室,一头鲸鱼塞得快满了。
  这个时候越发感受它地巨大。整个身子有十三米长,十分肥大,仅仅是身的鳍肢,有三个人加起来那么长!
  水兵们啧啧惊叹:“这个东西。怕不有五万斤重!”“连龙王的三太子都打死了,咱们不是跟闹海的哪吒一般了么?”“妈呀,一不小心,咱做了回天兵天将!”

  云瑶终于克制不住好心,也下到后场来看看,她有点害怕的摸着鲸鱼湿漉漉的身体,只觉得王爷太厉害啦,连这么大的鲸鱼都能打了来。
  时值大明永历三十八年一月二十,去岁十月时火炮铸成,朱云扬立刻命令船场制造新式海船,得益于人手地增加,新船并没有拖太长的时间,十二月份下水,现在已经秘密试航一个月了,航行都在远本土的海湾进行,除了明军水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试想一下,一艘木船以超过三十六公里的时速在海面飞驰,是什么感觉?稍微遇到点情况,船长要守到甲板,防止吓疯了的船员砍断帆索,另外也为了在真正需要时亲手砍断帆索。
  剧烈的颠簸、不安全因素太多,朱云扬的剪式船没学老美这么搞,加强了结构、增加了重量,降低了速度最高只有八节,但它横向强度不够,难以承受侧舷十门大炮的后座力,估计这些炮一次齐射,船身会散架。

  在设计战舰,朱云扬参考后世流行的武器平台三要素:机动力、火力、防御力。火燎前装滑膛炮,自然采用舷侧开炮窗,从船头到船尾一溜排十几门最好;机动力以剪式船最好,英国的女王船也将;防御力,六斤炮一千二百米的射程而论,如果能始终和敌船保持距离,这时候的什么拍杆、冲角、床子弩全没效果,算拿纸糊一个船敌人也拿你没法,只要别让敌人靠帮打接舷战——防御力大部分归结到了机动力。

  于是设计思路以机动力第一、火力第二、防御力最后考虑。
  最终出现的船型,简单的看,是女王船的船身收窄、变矮,加剪式船帆系的四不像船舶以五百吨的级别,可以采用两层炮甲板,但朱云扬认为加强机动力和适航行,特别是远航持续力火力更重要,所以只用了一层直通式炮甲板,经加固处理,能够承受大批火炮射击的后座力——即使这样,也不能所有炮同时开火,需要按顺序依次射击。
  两侧各开有十个炮窗,装同样数目的六斤炮,全船装炮二十门,在船操炮不需要推着跑,炮组减少到五人,加三十名水手,全船乘员五十人。
  萧剑站在帆船的船首,热切的眺望着远方的海。他今年十七岁,还不到朱云扬规定的明军入伍年龄:十八岁,少年没有哭没有闹,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王爷:“王爷,那里有我的同胞,我要去拯救他们在说东宁我熟悉不会出事的。”
  是的,同胞,这个词是朱云扬告诉他的。从明军士兵的微笑,和鞑子、绿营在东宁举起的屠刀,让萧剑一瞬间明白了这个词的深刻含义。这个神圣的词又从他的嘴里吐出,朱云扬实在无法拒绝,让他参加了招募难民的行动。

  此时的大明,又有新船下水,被命名为“华”号,源自原的心。自“大明”号、“华”号,明军五百吨级飞剪船形成了命名的传统。
  大明在澳洲附近做适应性航行,兼职捕鱼;天下号载着盐巴和钢铁武器去通商,第一次走这条航路,由经验丰富的林三原亲自带领;华号则由新晋的舰长秦浩负责,执行接运移民的工作。
  秦浩还是第一次驾船执行任务,他站在船长室,不停的屈起右手食指,扣到大拇指,再弹出去。这个小动作在他十岁那年有了,虽然曾经想靠毅力戒掉,但只要一紧张,他不由自主的弹起来。
  越来越接近憾,前桅杆眼尖的望手,发现左前方三里外的小山包,有人挥动着一块红绸巾,那是约定的信号。
  领航员在船首,用铅锤测着水深,这处湾的较陡,水深不错,船只一直开到离岸二十多丈的地方才下锚,落帆。起重机把能载二十人的小艇放下海面,八名水兵分做两组,爬绳下到小艇,操起木浆划水。

  至少三百个移民们从小山包后涌了海滩,黑压压的一大片,拖家带口、扶老携幼,他们间最早有五天前到这儿等着的,眼巴巴的等着大明的船来接。
  事实出乎朱云扬预料,根本不需要威逼利诱,更不需要造谣生事,只要让民众回去一两个现身说法,移民的狂潮一浪高过一浪。
  大明现在土地谁种归谁。这两条在千百年以农耕为主业的国,简直是投放了一颗丨炸丨弹,不,至少是五千吨的超级大丨炸丨弹!
  “闯王来了不纳粮”,李自成打进了北京推翻了大明;“分田分地正忙”,毛爷爷农村包围了城市夺取了政权这两条同时推出,会有什么效果?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

  日期:2019-05-09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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