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整天想着法整治咱们,稍微犯点错打军棍,次你只不过传错了命令关了一天禁闭,你都忘了吗?”钱柜凑过来小声挑拨离间道。
“犯了错,难道不该受到处罚吗,你肯定也因为这个挨过爹娘的打,难道你也要找回来?”云姐不为所动地说道。
“云姐你对我们好,像我们亲姐姐一样我们不想对你动粗”钱柜虎着脸威胁道。
“滚开,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家伙,算我过去帮错了人”云姐像老母鸡似的护着王爷吼道,“你们也不看看这个人是谁,他是大明的监国王爷,要是跟你们计较,想想你们的脑袋还在吗?”
‘忽’少年们都往后退了一步,狂热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他们刚刚可是大家一起挤兑王爷啊,自己只是平民,王爷要是追究起来谁也好受不了。
“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每天训练的东西,王爷哪样我们做的差,练的少啦,他可是我们之岁数最小的,今年才十几岁,可却是我们最辛苦的,你们难道眼睛都瞎了吗?”云姐数落着众人,“吹过熄灯哨,你们可以床睡觉了,可王爷呢?他要等你们都睡着了,才会睡觉,半夜还要起两次床查铺,查哨,给你们盖被子,给地龙加炭,你们那时候可能还在做梦呢你们抱怨天天起床早,可你们没看到王爷是我们起的最早的一个。”
“他还打我们,不给我们饭吃了呢”钱柜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你们不犯错,王爷打过你们吗?你们每次挨打,王爷哪次没给你们送伤药…”,
“云姐,那药不是你给我们送的吗?”钱柜诧异地问道,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问号。
“你们猪脑子啊,那伤药都是军秘制伤药,是我能随便拿出来的吗?”云姐瞪了他一眼说,“那是王爷让我给你们送去的,那药来的不易,他平时都舍不得用”
“啊?”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自己被罚不能吃饭时,云姐能偷着给自己留饭,肯定也是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否则以他的精明劲儿,不会现不了,再想想王爷自己小好几岁,可每天不但和自己一起训练,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自己却…越想越愧,看着还怕在地的王爷都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过分了。
“小的们该死,不该以下犯”钱柜突然跪下磕了个头说道,其他人一看也连忙跪倒请罪。
“快起来,我确实有错,不会为此惩罚任何人的,你们这这是做什么”朱云扬在云姐的搀扶下站起身‘假惺惺’地说道。
“谢王爷,小的以后誓死追随王爷,绝不再犯”钱柜却有磕了个头说道。
“得了,快起来,大男人跪着趴着的像什么样子”朱云扬道。
“好了,咱们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衣服,不要感冒喽,今天午不训练了,今天可把我累死啦,以后不带这么玩儿的”朱云扬苦着脸说道,刚才几个带头闹的欢的,都低下脑袋嘿嘿地傻笑,更觉得不好意思。
看看这帮部下,朱云扬舒了口气,自己算是又过了一关。他作为一个老兵深深知道,如果给新兵的压力太大,又不给他们宣泄的出口,那可能会出大事。过去部队,新兵有自杀的,逃跑的,极端的还会在实弹射击时向教官开枪,甚至把手 榴弹扔进连长的办公室。我们部队的指导员,外军的随军牧师都肩负着给士兵减压的作用,防止意外事故的生,可现在这却什么都没有。
而朱云扬是另有想法,他认为最好的减压办法是看领导犯错受处罚。部队训练严酷,时时都面临着被处罚的结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有时会将晚查哨的教官套到麻袋里扔到水沟;把队长的衣服都偷走,让他早晨光着屁股出操;闹得最厉害的一回把政委家养的鸡给偷偷杀了吃了,至于训练搞点小动作更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教官们很少追究他们的胡闹,他们却以为自己沾了‘大便宜’,能乐好长时间,等他成了教官的时候,自然便明白了其的道理。
按照训练计划,朱云扬开始安排新兵们进行武技训练,这个却是他的短板,他交给身边的护卫队的教官。这回新兵们却开始念叨王爷的好来了,他们的新教头下手更狠,让他们揍一回,得在床趴好几天。
“王爷,你是不是故意迟到的啊?”这天晚,云瑶帮朱云扬脱下靴子,扶他做到床边,云瑶忍不住好的问道,这些日子王爷与他们都是完成同等的运动量,甚至超过他们,可他还能半夜准时起来查哨,查铺,有时还要烧火,一件事情也没耽误过。
回到府里,朱云扬将他们扔给教官和几个排长管理,他一头又扎进了议事堂,听取各个工坊,作坊,的工作汇报,安排人查账忙的不亦乐乎,脚不沾地,他觉得每天训练那些新兵们还累。
马要过年了这次学生营的封闭式军训结束,本王的学校不要弱书生,百无一用的四书五经同样不授,你们要学的是律法,数算,工科,医科,兵法,农学等实用之学,学制三年,一个月以后分科,分武两科科军事训练每天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授基础学一年之后按兴趣分科,武科以军事训练为主,辅以基础学和兵法同样三年学制的速成学堂。
时间已经临近大明永历三十七年的年末了,去岁这个时候东宁各地早已经喧闹起来,可是今夕却不同往年,南下以来一直在逃亡很多家庭都失散了,因此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有些凄凉。
“送学生回家的马车准备好了嘛?”对于将门、官家子弟如何返家,朱云扬并不担心,说实在的,只要消息透露出去,说不定过几日营房门口排起了接人的车马呢,不过对于寒门子弟的返家,朱云扬还是要作出合理的安排。“这件事和节日后接学生返营,孙将军都切实安排妥当了。”
“王爷放心,下官已经安排了人手,应该误不了事。”孙武说罢,脸忽然出现了一丝忧色。“王爷,有件事不知道本官该不该说。”朱云扬诧异的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孙武这才道。“教习们夜间寻营,听得有学生夜语,说什么回去后再也不来了。”
朱云扬闻言却轻笑起来:“都是孩子,吃不了这苦头也是寻常事的,本王也不怪他们,所谓一饮一啄,这得失全在自己,反正强扭的瓜是不甜的,随他们去好了。
见到朱云扬似乎早有预料,早不把朱云扬当同龄人看的孙武这才放下心来,含笑应道:“有王爷这句话成了,本官知道该怎么做的。”
孙武的话刚刚说完,踏着整齐步伐进场的三队学生队伍已经排列妥当,看着眼前的已经略有雏形的方阵,朱云扬脸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前一步,站在台沿边大声命令着:“全营都有了,立正!稍息!”
不过朱云扬并没有进一步的职令,正当学生们以为又是一次立姿的检校时,见几个教习抬着一口红漆木箱从众人面前经过,随后摆放到了朱云扬的身边:“本王猜尔等会很好,想知道这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赏银。”
行列里出现了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朱云扬皱着眉头,但这也无可奈何,毕竟少年的天性不是短短的月余时间可以训练出来的,不过以后还可以更正的,而且他说俏皮话的原意也是舒缓下面的紧张情绪,自是不好多怪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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