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活着,爷爷把我送给家中供奉的常仙……》
第20节作者:
欢喜
常璟离冷声道:“不必胡乱攀扯,你只需告诉我,是谁将你的尸骨和皮毛收走,锁住你的魂魄?”
黄鼠狼眼中闪过慌乱,片刻后拼命的挣扎起来,冲着我们呲牙。
常璟离拉紧手中的黑绳,“不说?”
也不知道常璟离用了什么方法,黄鼠狼脖子上被困住的地方居然开始滋滋冒烟,还有股子焦糊味。
黄鼠狼哎哎惨叫,却始终不肯回答常璟离。
我上前两步,刚要说话,就见他突然眼珠一转,猛地朝着常璟离张开嘴。
“小心。”我毫不犹豫的朝着常璟离跑过去。
我本以为黄鼠狼是要暗算常璟离,谁知道他竟突然朝向我,朝我吐了口黑气。
黑气眨眼就到眼前,我根本没时间躲,直接被扑了一脸。
眼前黑了一瞬,转瞬那黑气已经消散,我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了地上,手肘杵到地上,蹭破了皮。
“嘶……”我吸了口凉气。
常璟离双眼微眯,眼中闪过杀意,猛地一拽绳子,黄鼠狼嗷的叫了声,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痕,碎成无数碎片,消失不见。
“你怎么又把他杀了呀?”我抱怨说:“这下子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常璟离沉着脸把我扶起来,“一时没控制住。”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他道:“既然黄鼠狼死也不肯说是谁给他锁魂,那咱们就去找供养他的人。”
我眼前一亮,“你知道怎么找?”
常璟离看向韩阳,说:“他知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韩阳正一脸惊恐的扶着树,跟我的目光对上,他哆嗦了下,说:“常欢欢,你刚才是在跟你的仙家说话?”
我点头,说:“有人供养着黄鼠狼,你知道是谁么?”
“我还真不知道。”他说。
常璟离伸手在我的眉心一点,我不受控制的开口了:“黄鼠狼道行低微,无法同时折磨十几人,需要外界助力,你回去问问这些年有没有人同时去看这十几个老人,给他们送衣物或者是食物。”
韩阳靠着树,滑到地上,冷汗流了一脸,结巴着说:“你……怎么是男人声音?”
“我是常欢欢的仙家。”常璟离控制我说,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也是她男人。”
我气的头顶要冒烟了。
好半天,韩阳才哦了声,扶着树站起来,“我这就回去问。”
说完就往山下跑,结果跑的太急,差点摔倒。
等他走的没影了,我眉心的凉意才消失。
“以后不许跟别人说我是你男人。”我说。
他嘴角勾起,虽然在笑,眼神却淡漠冰冷的睨着我,“为何?”
“你想吓死他们呀?”我一脸无语,“再说了,这会影响我们的专业性。”
他目光温和了些,点了下头。
我捡起韩阳的包,往山下走,不明白就是上个山,韩阳为什么背个这么个大包。
心里实在好奇,忍不住打开背包看了眼,忍不住笑了,韩阳倒是准备的充足,不仅带了吃的,连花露水装上了。
我刚想拿出花露水喷点,书包突然被人抽走,“你……哎,你为什么要把书包扔沟里?”
里面那么多东西,我有点心疼。
常璟离斜我一眼,大步往前走,“快下山。”
我冲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瞪了眼,喜怒无常。
“再敢瞪我,我就不再教你本事。”他淡淡道。
我立马追上去,笑着献殷勤:“常璟离,你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肩?”
他脸上笑容更大了。
我腹诽道:这条蛇真不好伺候。
我和常璟离刚回到老村长家里,韩阳已经打听出来了,“没人给他们送东西,不过他们隔三四天就要喝一回村东胡家酿出来的米酒。”
我赶紧让韩阳领我去胡家。
路上韩阳跟我说了胡家的情况,“胡家的小辈都在外面打工,就剩下胡婶在家,她丈夫五年前就没了,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过。”
走到胡家门外,我突然停住。
透过玻璃,我能清楚的看见萦绕在胡家屋里的黑气,还总有股淡淡的臊气飘出来。
看来就是胡家供养着黄鼠狼了。
“进去吧。”我说。
胡婶本来脸上挂着笑,一看见我,立马沉了脸,神情很是紧张。
“就在院子里说吧。”胡婶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也不想进屋,就坐到院子里的小凳子上,问她:“胡婶,你为什么会供养黄鼠狼?还帮他去害人。”
胡婶苦笑道:“不是我,是我男人。”
韩阳惊讶道:“胡叔不是没了好几年了么?”
“人没了,可魂还在。”胡婶红着眼睛说:“听韩阳说要去找道士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原来黄鼠狼是胡婶男人请回来的,说是可以保佑孩子学业顺利,按照时间推算,请回来那天正好是黄鼠狼的头七。
请回来没几天,胡婶男人就开始给上山杀了黄鼠狼的人卖加了料的米酒,胡婶劝他却被打了好几回,后来胡婶瞅着实在是管不了,就不再管了。
“我原以为我男人死了,这事也就结了,可谁知道他死后竟然还赖在家里,跟黄鼠狼一起逼我卖米酒给老村长他们。”胡婶抹着泪说:“前段时间我男人突然走了,黄鼠狼也没再出现,我才把那加了料的米酒换了。”
”胡婶,你男人去了什么地方?”我纳闷的问,胡叔一个鬼,能去什么地方?
胡婶回忆着说:“说是有人让他去拿个盒子,把里面的蛇皮给毁掉。”
我一惊,难道控制李文浩的那个鬼,就是胡叔?
“问她,她男人是怎么死的。”常璟离突然说。
我回过神来,“胡婶,胡叔是怎么出事的?”
说到这里,胡婶犹豫起来,好半天才说:“他是自己跑去吴楚山上吊死的。”
“怎么可能自己吊死,胡婶,你别开玩笑了。”韩阳扯扯嘴角,脸色更加白了。
胡婶摇头说:“我没开玩笑,他那段时间神神叨叨的,一会哭一会笑,有一天晚上喝了三瓶啤酒,醉醺醺的上了山,一宿没回来,等我第二天觉得不对劲,请村里人帮忙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吊死了。“
她指着吴楚山,说:“吴楚山山顶有块大石头,石头旁边有一棵三人来粗的大杨树,他当时就是在那棵树上吊死的。”
我皱眉看着胡婶,犹豫着问:“胡婶,你跟胡叔的关系是不是不好?”
她一怔,诧异的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你的反应很平静。”
胡婶苦笑,掀开袖子,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数不清,“你说的对,我跟他关系的确不好,他好吃懒做,明明有个好手艺却不肯好好挣钱,家里孩子上学的钱都是我一分一分攒出来的,每次一喝酒就爱拿刀子往我胳膊上比划。”
看着那一胳膊的疤痕,我不知道该说啥了。
跟胡婶确定了胡叔上吊的地方,常璟离说还得上吴楚山。
“韩阳不用去了。”常璟离说。
我转头看向韩阳,不好意思的说:“韩阳,你不用跟我们上山了,太危险。”
韩阳也没坚持,点点头,“那我在村里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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