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站在丁凡角度上认真想想,肯定是刘德看自己不满意了,马龙飞表扬的人和他什么关系,没准更不想用呢。
马龙飞安排了这一切,竟然连马龙飞和宋密德他们谁也不看一眼,从任杰手里接过来一沓子钞票,转身走了。
等他们出了门,远远的看去,一个个果然都是乔装打扮的高手,马龙飞戴着遮阳帽,一个破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双手一背,迈着小碎步,怎么看怎么像个退休老干部,正无所事事的溜达呢。再看任杰,不知道从那里借来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座子上戴了个菜筐,正一只脚踩在地上,用最老式的办法骑上了车,看样子是准备去买菜了。
而刘大明浅色西装在身,手里拿着木梳,不断的竖着精致的汉奸头型,手里摇着塑料墨镜,嘴里含着糖块,迈开奇大的八字脚,向着下坡那里走去,看着远处有两个自行车的姑娘,看样是刚下夜班回来,他手指头往嘴里一放,潇洒的吹起了流.氓口哨,弄的两个姑娘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几眼。
人都走了,马龙飞靠在走廊柱子上,目光老成的看着丁凡说:“丁子啊,这都正常,老刘那个性格,什么事说了都不管,敢尥蹶子了,去吧,去吧,不是什么坏事。”
丁凡推出了一台自行车,把提兜往车把上一挂,心满意足的回答说:“马局,我没事,出去逛一圈去,听说香瓜葡萄什么的下来了,一会弄点来,给您打打牙祭,省得腰疼难受影响心情。”
半小时后,丁凡出现在南片居民区的一个胡同里,往院子里看了看,确定是刘老太家,想了想,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烧鸡,烧鸡喽,叫花黄泥荷叶香鸡喽……”
喊完之后,他把自行车往墙根一支,躲在树后暗中观察着。不一会功夫,只见郝半仙紧着裤腰带,叼着牙签,从门里走了出来,左右看看,一副公鸭嗓子纳闷的喊:“人呢?人呢?”
丁凡丢出一块石头子在门口,郝半仙想左边看去,到处看着,嘴里还嚷着:“谁啊,谁啊?”
趁着他不注意,丁凡猫步前行,到了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捂着嘴,一下子把他弄了个趔趄,没等他感应过来,气哼哼的说:“搞破鞋累了?大白天的不怕老子捉,奸?”
郝半仙一下子没听出是丁凡的动静,连忙委屈的喊着:“老夫算命的,给,给人家破事呢。”
话音刚落,丁凡搂着他脖子就走,恶狠狠的说:“算个毛啊,你算出来丨警丨察找你算账了吗?”
郝半仙现在听清是丁凡了,两只脚一个劲的倒腾,像个被捏着脖子的公鸡似得,委屈的小声吵着:“松开,松开,你不能这么对待编外的,老夫不是工作呢吗。”
走到了大树后面,丁凡把他一把推到旁边的沙堆上,指着他的鼻子笑骂起来:“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你是不是在马局长跟前打包票了?这地界上的事你都门清,想找谁找谁,就是找土地爷也得马上到案,马局要拘留你呢,说你欺骗领导,快点说,这事怎么办?”
“土地爷?我,我,我想想当时怎么说的……”郝半仙刚才干坏事累的满眼冒火星子呢,一下子被问懵了,揉着腰眼,满脸的问号。
丁凡一看差点乐出来,暗想:“这个老神棍,和谁说话都没实话,谎话说多了,都忘了什么时候说的了。”
什么地界上的事,什么土地公,都是丁凡编的,但绝对符合郝半仙漫天吹牛的风格,说的和真的似的,弄的郝半仙一下子懵了。
郝半仙坐在沙堆上寻思了半天,看着丁凡再也没动手,心里自然就明白了几分,抚着山羊胡子神神道道的说:“丁子啊,老夫平时接待这么多事主和客户,说过什么,指点过什么,很多情况下那都是天意,说了从来不记着,那都是天意啊,可是呢,业务上我只对你一个人负责,有什么事你安排就行了,走,咱俩吃点早餐,边吃边商量去。”
看他说的认真,表情装的严肃,丁凡不自觉的摸了摸衣兜,顿时感觉上当了:这老神棍敢情是发现自己找他是有事,先欺负自己请吃一顿早饭再说呢。
无奈下,丁凡推着自行车,带着他向林家铺子走去。
豆腐脑、油炸糕,和火大的油条一样样端上来了,丁凡看他吃了半天了,油条焦黄的碎片贴在了黄了吧唧的大板牙上,敲着桌子,小声说:“老神棍,白狼呢?你要是不把他给我找出来,一会我就吃了你的鸡爪子。”
说话间,丁凡抓住他瘦骨嶙峋的大手,目光凶狠的向着旁边滚开的油锅看去!
他的意思都写在愤怒的脸上了,小声补充说:“越快越好,头们急眼了,必须快点找到人,现在好多人在找他,我要是弄不出人来,就得把你鸡爪子炸了,知道我最近急的快疯了吧。”
“是,是,兴隆矿的人都说你疯了,连楼都跳下来了,大地主都吓跑了,没跑出去,就让人干死了,这个白狼嘛……”郝半仙恭维的说着,趁着丁凡分神了,趁机抽出了手掌,转身对着远处忙乎的老板老林头喊了声:“哥们,加碗豆腐脑,多放点香菜和辣椒油。”
丁凡站起身来,摸了摸衣兜,面无表情的说:“赛脸了是吧?一会要是有人报警说你白吃白喝,本警绝对会按照法律规定,抓你个诈骗惯犯的。”
郝半仙知道他急眼了,连忙侧身眨巴着眼睛,半捂着嘴悄声说:“别急啊,抓人咱不得吃饱了吗。”
“老郝,这事能确定吗?唉,我问你呢?”丁凡趴在桌子上,侧着脸逼问道。
郝半仙吧嗒吧嗒的吃着油条,熟油和碎屑沾在嘴角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忙着贪吃的嚼了几口,才不耐烦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这和周易一个理啊,一直是在变化的,这可没准啊。”
丁凡心里气的有些冒火了,脸上还是冷冷的看着他,并且引着他的目光往桌子底下看去。郝半仙吃的正舒服呢,愣了愣,才慢慢的往桌子底下看去,目光只是往那里看了一眼,顿时吃了瘪似得嘴.巴不动了:丁凡手里的五四手枪,枪口对着他的老.二,手指头在扳机上晃动着。
“丁老弟啊,这,这,这是怎么了啊,我老郝要是什么事一眼看准了,那就不是郝半仙了,不是郝瞎子就是好瘸子了,有时候……”他心里暗叫丁凡太狠了。
丁凡的狠劲这家伙早就领教过,更知道他现在确是遇到了难处,要是再让他恼火了,就算不开枪打碎他的老二,也会变着法的收拾他。
况且,丁凡这是打蛇打七寸,盯上了郝半仙精神生活的主要道具,要是把这玩意弄残了弄上了,老郝成了太监,矿里那些女人怎么办?且不得恨死这个只能玩嘴的家伙。
“这样,你再缓我两天,不行你再对老夫……”郝半仙呆呆的把筷子放下了。
油条释放着喷香的气息,郝半仙说了怎么找白狼的办法。
白狼是个待不住的人,天天琢磨欺负人和赚钱,除了这些爱好就是玩.女人,听说这家伙发家之后专门弄了个办公室,学着当官的模样,天天坐办公室,结果半天都没坐住,气的把椅子踢了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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