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大公主的替身,为什么不替公主去死,还苟活在世上呢?”黄庆功质问道。
“黑大帅,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钻牛角尖,只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的。”冯娇儿柳眉倒竖,鸿钧剑到了黄庆功的嘴角边上。
“你身为大公主的贴身侍卫,与清和军狼狈为奸,即是苍狼国的敌人。如果本旅帅有机会回去,不怕我参你一本?”黄庆功的口气完全不一样了,看来他是八成相信冯娇儿的话了。
“只怕你回不去了。军粮万担,可抵外患,冷湖山是朝廷的粮草重地,战略位置及其险要,是你们这些苍狼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当家的,别和他磨叽了!”龚昌遇一把揪住黄庆功,“我们押着他立即回营,我得亲自审讯这个自称旅帅的黑大帅,看他还知道苍狼军的多少秘密。”
“将军,求您放我回去。我身上的一万五千两银票统统给您好了。”黄庆功一边抖动着身子,一边求饶道。
“放你回去?你说这有可能吗?”龚昌遇不为所动,“一万五千两银票就想收买我,没门!”
“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会再给你一万两银票的。”黄庆功哀求道。
“黑大帅,二万五千两?你哪来这么多银子?”龚昌遇开始怀疑黄庆功的旅帅身份了。
“都是抢来的啊……哦,不,是我和鹰击黎商人贸易得来的。”黄庆功应道。
“本将军没有时间和你唠叨了,余校尉,这个黑大帅就交给你好了。”龚昌遇收起了佩剑。
“得令,将军。”余前答道,而后一挥手,十几个送“野猪”的军士过来了,押着黄庆功往大本营方向走了。
龚昌遇一声哨呼,他的坐骑就飞奔过来了。冯娇儿一看那白马没有缰绳了,忙问:“昌遇,绳子呢?”
“绑着黑大帅走了啊。”龚昌遇微笑着说。
“哦。那我们也走吧。”冯娇儿翻身上马。
“我不上来了,一匹马坐不下。”龚昌遇摆摆手。
“上来吧。”冯娇儿招招手。
“当家的,你坐就行了,我在后面看着……”龚昌遇嘿嘿一笑。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白云,走吧。”龚昌遇拍了一下马儿的臀部,可马儿望着龚昌遇,眼珠子眨了几下,站着不愿意走。
“白云,回营。”冯娇儿拍了一下马背,这回那马儿很听话,就当冯娇儿是主人一般,载着她跑了起来,绝尘而去。
此时东方已经微微泛白了,驿道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苍狼军的尸首,被俘虏的苍狼军一个个垂头丧气,缓缓地向前走去。
他们搞不明白,这些看似没有什么能耐的屯田兵居然将他们打败了,更搞不懂他们哪里来的“霹雳炮”和“神武飞天炮”,这两样火器让他们头疼不已。
大腿中了两枪的丁一昌也在其中,这个苍狼军统领一拐一瘸经过驿道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隐藏在草木丛里的炮管,不由惊呼:“景明王朝失传了近二百余年的佛郎机火炮,出现在冷湖山,这不是天意吗?”
“哎,长毛,你在嘀咕什么呢?”余前推了他一把。
“我等之所以被你们擒获,不是谋划不行,而是火器落后于你们啊,天意弄人。”丁一昌长叹一声,“军爷,我可以过去看看那火炮吗?”
“这是我军的秘密武器,苍狼军是不能随便靠近的。”余前黑着脸说。
“军爷,你就让我看看呗。”丁一昌掏出来一锭银子,塞到余前的手中。
“说了不能看,我们有军纪的,谁泄露机密,就得砍脑袋的。”余前将丁一昌的银子退了回去。
“我只想瞅瞅那火炮长得怎么样,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将双手我绑了。”丁一昌恳求余前说。
“绑你倒不必了,谅你也不敢耍花招。”余前瞪了丁一昌一眼,“来人,押着这个长毛去火炮那里,让他见识一下。”
“得令。”刘大为几个押着丁一昌去了“神武飞天炮”那里。丁一昌靠近一看,摸了摸火炮,乃问:“军爷,这火炮要不要火把点燃引信?”
一个炮手拉着发射炮弹的绳子笑道:“不用,还用火把点火,长毛,你老土了。直接拉着这绳子一扯,就发射成功了。”
“刚才我不是看花了眼,还以为是景明王朝的佛郎机火炮。”丁一昌绕着炮手转了一圈,“这不是鹰击黎人的加农炮吗?你们怎么弄到的?”
“我们将军说景明王朝的大炮……”炮手呵呵一笑。
“不可能,我到过鹰击黎人的军营中见过这种火炮,远看和佛郎机火炮外形上相似,实则是佛郎机火炮不断更新换代的火器。”丁一昌解释说,“它是一种适合于攻城和野战的新式武器,我终于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含义了。”
“呦,小子,看来你对火炮很在行啊!”刘大为有点佩服这个俘虏了。
“鹰击黎人表面上对苍狼国友好,可是先进的大火炮却不给我们,心怀鬼胎,暗中给清和军提供武器。他们是要在苍狼军和清和军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伺机出手,想打谁就打谁,而后坐收渔翁之利。”丁一昌眉毛一扬,“苍狼国国主过于相信鹰击黎人了。”
“小子,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企图?”刘大为抽出火枪顶在了丁一昌的脑门上。
“军爷,我别无他意,发发牢骚而已。”丁一昌微微一笑,“我就一个小小的苍狼军头目,因家里穷,才投了苍狼军的。”
“我看你不过十八九岁,一定是被苍狼军的口号所蒙骗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们将军。”刘大为收起了火枪。
“多谢军爷。”丁一昌抱拳行礼……
龚昌遇徒步回到了中军帐,冯娇儿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一见龚昌遇回来,冯娇儿立马泡了一杯热乎乎的龙井茶:“昌遇,那个黄庆功口口声声说我是苍狼国大公主,该怎么处置啊?”
“你是说黑大帅啊,那家伙来头不小,旅帅身份也可能是假的。我估计他至少是苍狼军的一个师帅,我们先把他关押起来,冷处理就可以。”龚昌遇坐了下来,不禁哈欠连天了,“当家的,我头有点晕……”
头晕可不是好事啊,龚昌遇才二十多岁,正是身强力壮的黄金时期。冯娇儿只知道熬夜伤身体,龚昌遇奔跑了一天一夜,即便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何况是人呢!
“头晕,你就休息一会呗。”冯娇儿又给龚昌遇倒了一盆热水,端了过来,“洗把脸,去睡一觉,头就不晕了。”
“以前我在挑盐的时候,连续走两天两夜,都不会头晕症状的,现在才一个晚上没睡,都累成这个样子了。哎……”龚昌遇捞起毛巾,搓了几下,又放下了。
“昌遇,怎么啦?”冯娇儿关切地问道。
“当家的,我有点想家了。出来投军两年多了,我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我那银月婶婶怎么样了?”龚昌遇按了按太阳穴。
“银月婶婶,她是你什么人啊?”冯娇儿问道。
“我姑父的正房。”龚昌遇应道。
“你姑父还有正房,那你姑妈是小妾了?”冯娇儿生觉奇怪。
“嗯。”
“那你为什么你想念姑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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