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成为一名大侠,却阴差阳错卖起了墓地》
第49节作者:
北失青年 梅子说:“让我生气的不是别人看不起我这种有案底的人,我也并不讨厌公司里那个叫许宜娜的主管。”
这番话令我有点惊讶,我轻轻磨着嘴皮子问道“那你气谁”,南宫建国这时也在外间问了一句:“那你气谁?”
梅子想了很久,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气的是你这个朋友,徐天南!”
这没良心的小丫头,这么快把我保释她出来,又在受害人的胖老婆那里低三下四的事情忘记了吗?我差点冲出去,到还好冷静了下来,把耳朵死死贴在门,生怕听落一个字。
我听见梅子的声音很清楚,她说:“还记得当年师父对我们是怎么样的吗?”
“以前咱爸怎么对我们的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师父是怎么做的?”
南宫建国一直都没有与我讲过他父母的情况,唯一一次也是初次在茶馆时简单提了句当初梅子她妈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再没说别的,此刻这事却又被提了出来,我屏着气紧贴在门继续听着。
外间传来了南宫建国的声音:“别提他,当年师父怎么做的我能不知道吗?再说了,现在的人和师父那个年代能一样吗?现在的人谁还和你讲义气?要我看啊,天南他这次帮了这么多忙,在我看来已经够不错了,道那些酒肉朋友强多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真该去看看当初公司领导和他说我的事的时候他那副谄媚样子!”
过了这么久梅子竟然还记得这事,她说的是当初许宜娜和我讲关于她有案底的事情时我的态度,那次我是显得有点不够果断,并且也没有在许宜娜面前替她说好话,没想到梅子这丫头都还记得。
“别说带徒弟了,连自己员工都保不住的经理,你觉得哪点值得我去跟他?我被别人嫌弃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梅子说这话时有点激动,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应该是她哥打断了谈话,过了一会,传来了两声关门的声音,应该是都各自去睡了,而我没有出去,留在屋内仔细回味着梅子刚才说的那番话。
连自己员工都保不住的经理,值得跟吗?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久久萦绕不去。
二十五岁,一个视金钱若粪土的年纪,骨子里有的是“侠义”与“骚情”,除此以外我却初次体会到了原来在这个社会“粪土”的重要性。
隔天我与南宫建国在果园忙活了一午,这几十亩果子地活生生被我俩挖成了麻子,最后东拼西凑的算了下总账:32768元,与胖女人要求的赔偿金去之甚远。
平日里精致得像霸道总裁小说里的男主一样的南宫建国,如今也半躺在泥巴地,像一只被金钱压得泄了气的破皮球,只有出气没进气儿。
破皮球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知哪片云彩又勾引起了他对生活的感慨,“人生像这片云,不经意见…哎哟我操。”
他话没说完,被一个装硬币的泥巴袋子扔到了脸,我擦了擦刚手粘的泥,对他说:“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臭显摆什么学!”
我连早饭都没吃尽陪他挖了一午的坑,本以为这里能有啥宝贝,结果这点收获,顿时怨气满腹。
南宫连裹在脸的破袋子都懒得取,自语道:“要不我再去问朋友借点。”
“哎你可拉到吧,昨天你和他们打电话我又不是没听见。”我对他说:“你那些酒肉朋在我看来没一个靠谱的,一听借钱要么装穷要么装死,指望不!”
南宫估计我说的在理,他也不反驳,象征性地回了一句:“容我三思。”
“思个毛啊!起来起来,看我的!”我拿出手机说道:“让你见识一下我人脉的可怕!”
看着这个男人被钱压倒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子这个年纪该有的“骚情”劲,我拿出手机翻起了电话本。
“知道我在哪的大学吗?”我豪情满满地问着他。
南宫摇了摇头。
“BJ!那是啥地方,那可是首都!当年我的同学现在可是一个个出人头地了,借钱这事,你还是看我的吧!”
我的形象突然在南宫面前变得高大了许多,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但脸隐约写着“那为啥你现在混成这样…”
我也懒得理他,拨起了第一个电话,那头响起了“BJ欢迎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的彩铃。
“瞧瞧,大城市的!”我把彩铃在他耳边晃了晃。
在电话快响死了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喂…”
“俊涛!是我啊!徐天南!”我像在异域见到老乡一样的兴奋。
“我靠!你丫还活着啊?”电话那头是我的老同学李俊涛,他听到是我以后声音拔高了八度,与我一样的兴奋。
我俩絮叨着以前的过往,仿佛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年代,梳着阳光的发型,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吹着阳光的牛皮。
絮叨了很久,在我即将转入正题时,俊涛却先开口了:“赶紧给老子打一千块钱来,马要断粮了!”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泥巴地:“你丫不是那么大一房产公司的运行部长吗?怎么混到断粮的地步了?”
俊涛在那头“砰”的点了一根烟,长吁一口气说道:“早他妈被裁员了,去年金融危机时候工资发不下来,然后被咔嚓了。”他又补充道:“挂了个运行部长的牌子,结果整个部门老子一人,每天干的是给老总修电脑的活,这不老总被老板裁掉了,我这个可有可无的部门也没了呗…”
我面色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但还是安慰了他几句,要了下他的卡号,答应回头给他转点钱过去。
南宫本来充满期待的圆月脸,现在变成了半圆,我赶紧拨打下个电话,“这个,这个同学家里有钱。”
电话接通了,我还是与这个老同学絮叨了许久,但这次我学乖了,在聊到兴起时直接提出了借钱的事情,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这帮狐朋狗友天天带着睿睿不学好是吧?现在又来借钱来了!”
突然传来的女孩子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结果又被她打断了,“睿睿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你们这些人毕业了以后能不能争气点?整天不是喝酒是借钱!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他老婆直接把电话挂掉了,南宫对着我干枯的猪肝脸,本来变成半圆的笑脸现在张成了“O”字型。
我连忙安慰他:“还有一个!这个年纪最小,肯定没女人管着,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电话刚接通,听到一声丧心病狂、鬼里鬼气的声音:“整个铜锣湾只许有一个天南!”
我羞得想把脸埋在裤裆里,这是我学时最经常说的一句骚话,模仿的是当年古惑仔里陈浩南与司徒浩南单挑时的经典对话,下一句是我自创的“是我徐天南…”
“丨内丨裤仔,别吵吵了,有人在旁边呢…我和你说正事。”
丨内丨裤仔是我给他起的外号,这货当年睡我铺,每天熄灯爬床时都要露出他丨内丨裤那几个光荣的大窟窿,因此得名丨内丨裤仔。
日期:2019-03-19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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