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樱道:“不,一点都不随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那块玉,是圆形,有龙有凤,名为盘龙绕风,对吗?”
战鲲的眼中再次浮现了惊讶之色,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他内心在告诉自己,无论听到什么惊奇的东西,都要保持平静。
战鲲回答道:“不错,的确是盘龙绕凤。”
陆樱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块玉佩对你而言很重要,你每天都会戴着,对吗?”
战鲲道:“这好像跟你没关系!”
这时,陆樱以无比冷峻的目光看着战鲲,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看着陆樱那咄咄逼人的冰冷,战鲲真想直接动手。但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回答道:“是!”
陆樱道:“不巧!盗风的身上也有一个盘龙绕风,跟你这个一模一样!这块玉,世间还有第二块吗?”
这一句,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战鲲的心上。但他忍住了,依旧一脸平静地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两块相同的玉算什么?”
陆樱道:“有两块相同的玉的确不算什么。只是,三个月前,战公子为何在在碧玉楼,重金打造了一块盘龙绕风呢?你不是有一块吗?为什么还要再造一块呢?”
刚才那一记重拳已经够重的了,而这一记,比上一记更重,让战鲲有些喘不过气来。而此时,一旁的赛飞仙,脸上已没有任何怒意,她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之中,隐约隐藏着一丝惊恐之意。
战鲲的心理素质足够的好,这点,应该是得益于战乾。所以此时,他依旧很平静,道:“我根本没有去过碧玉楼!我的玉佩好好的,为什么还要重造一副呢?”
陆樱道:“那为什么碧玉楼中记录中,是公子你呢?”
战鲲道:“你刚才也说了,那个盗风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碧玉,想来,是他想栽赃嫁祸给我们战家,所以故意以我的身份去打造一块盘龙绕风。试问,我若就是那盗风,身上怎么可能带着这么一块能识别身份的碧玉呢?”
陆樱点了点头,道:“战公子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盗风腰间的碧玉就跟战公子放的位置一样,只有一角在外面。而且,别人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更不可能知道碧玉上面是什么样!”
战鲲道:“既然不仔细看就根本看不见,那霍晓怎么知道盗风腰间的就是盘龙绕凤?”
陆樱道:“霍晓见过公子,只要是霍晓见过的人,从头到尾,他都能记住。包括腰间只露一角的玉佩。在霍晓眼中,盗风腰带里的玉佩像极了公子佩戴的。对于捕头而言,任何蛛丝马迹都值得关注。所以,霍晓就让人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块玉叫盘龙绕风,是公子生母,已故战夫人留下来的。因是战夫人遗物,所以公子对此玉甚是看重,每天都会戴在身上。”
战鲲道:“既然我每天都戴在身上,就更没有必要去打造一副一模一样的!显而易见,是那个盗风想栽赃嫁祸给我。我们战家纵横沙场多年,树敌不少,一些宵小之辈想在背后捅刀子,这并不难理解吧!”
陆樱道:“公子此话确实有道理!只是,我们在抛尸的现场,也发现了一块盘龙绕风。”
说着,陆樱向后伸出了左手,甄英俊则从怀中掏出一油纸包,放在陆樱手上。
陆樱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着战鲲,道:“公子,在我打开之前,你可得想好如何为自己辩解哦!”
我真的很想知道,有没有人猜到剧情的发展!!!!!!!
此时,看起来冰冷的陆樱,说话竟有些俏皮之感。不管在跟谁对话,她的思路都无比清晰。不仅张弛有度,还会察言观色,适时变换语气,以扰乱或者激怒对手,从而达到目的。
但战鲲显然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之前听到惊人之语,眼中多少都有些惊讶之意,而现在,就像冰封的湖面,没有波澜。
当然,陆樱说的不错,战鲲现在急需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或者理由,因为他知道另一块玉佩出现意味着什么。
陆樱拆开油纸包,里面还真是一块“盘龙绕凤”,看起来跟战鲲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在现场发现这块碧玉了?
随后,陆樱道:“这块玉佩是在抛尸现场清理尸骨之时,无意间发现的,被埋在了土里。我有这样一个假设,还请六殿下,战将军,庄太守听听可有道理。假设,战公子就是那个抛尸人,在一次抛尸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玉佩丢了,再也找不到。但这块玉佩对他而言又很重要,所以,他便去碧玉楼花重金打造了一块。”
这时,萧韶羽道:“确实合情合情,但战公子一定有理由可以推翻。”
战鲲道:“这很简单,这块玉就是盗风抛尸的时候掉的。为了继续他的栽赃嫁祸,所以他去碧玉楼重新打造了一块。”
陆樱道:“这么说,岂不是有三块“盘龙绕凤”?”
战鲲道:“只要有钱,就可以有很块。”
陆樱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今天四更天的时候,那个抛尸者又出现了。看来对方以为霍晓死了,便无所忌惮了。”
战鲲心中又是一惊!但平静如水的脸根本看到不任何波澜。只听他道:“那岂不正好,你们不就是怕他不出现吗?”
陆樱道:“是啊!只是,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二捕头甄英俊一直都在山脚守着。在霍晓发现那批尸骨之后,就打算秘密的将尸骨运回神机营,只要没打草惊蛇,对方一定会继续抛尸;如果泄露了,他也会想办法让对方,继续抛尸!”
萧韶羽这时候插了一句,道:“办法,就是霍晓死?”
陆樱道:“现在看来,就是这样。我们的二捕头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轻功不错,眼力更不错,他不仅看到了那个人,还跟踪那个人回了家!一个叫东望楼的地方。”
战鲲继续辩解道:“这岂不是最好的嫁祸手段?伪装成我的样子抛尸,还去我住的地方!我好像跳进哪条河都洗不清了。”
陆樱道:“这么说,战公子昨晚不在东望楼?”
战鲲继续道:“四更天我当然在,我在屋子里睡大觉。”如果说不在,他可找不出另一个在场的证明。
陆樱道:“可是,我们二捕头不仅看见你回东望楼,还看见你进了后院的房间!而且,进去之后,立马就有女人的声音传来。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问。然后,你简单的 洗漱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欢乐的声音传来。这点,战公子该怎么解释呢?你该不会想说是那个人制住了你,然后跟你的小情人谈情说爱吧!”
听到这里,战鲲的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后背已经汗湿,额头之上,不禁有汗水流出。陆樱一番又一番的言语,持续的冲击着他的承受能力,他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却不料早就不是秘密,这多让人震惊呢?
只听战鲲道:“陆姑娘可真是聪明,只不过,我昨晚不是在自己房间睡的,而是在书房睡的!”
陆樱道:“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姑娘会躲到你房间里,对吗?”
战鲲道:“当然,我在书房,自然不知道自己房间进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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