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清倌人有什么好玩的,无趣得紧。”林绍轩不想去给人梳弄,二弟不给力,梳一夜恐怕都弄不成,“二爷现在想找几个知情识趣的。”
“那还是得去万花楼,那里的鸨儿会调理人,姑娘们一个赛一个的识趣。”看扫雪那两眼放光的样子,活像他也见识过万花楼的姑娘似的。
“那万花楼吧,你先让人去请小王公子,叫他一起去。”林绍轩不想一个人去,万一有点什么状况连个打掩护的都没有。
扫雪不动:“二公子,咱这个月的银子……”
银子,什么银子?我不是个纨绔吗,还用愁银子?
“银子怎么了?没了去账房支啊!”林绍轩决定问个清楚。
“原先咱们是可以随便支银子的,但您次不是出了那事嘛,夫人关照账房,把您的银子停了……”
哎哟我的亲妈诶!儿子的终身幸福啊!怎么能停了银子呢?林绍轩头疼,看来还得去找夫人一趟。
听琴伺候着林绍轩用完早膳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厢房,关了房门她有点绷不住了。入画这个贱人,看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昨夜一定是得手了。气死我了!一定不能饶了她。
听琴越想越气,打开梳妆匣拿出一串铜钱揣在袖里向大厨房走去。那里人多嘴杂,正适合传话。
撒出几枚大钱,叫早一起听壁角的几个小丫头,听琴假称要去给二公子炖补汤,一起说说笑笑的沿着回廊走去。
早刚刚目睹了一出好戏,几个丫头正觉得新鲜,被听琴几句话轻轻一引,立刻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没想到入画姐竟那样不要脸,穿着公子的袍子这样出来了!”
“是啊,你看她脸红红的,夜里一定浪得紧!”
“谁啊?谁昨晚浪了?”被她们的谈话勾起好,几个厨娘和小丫头子也围了过来。
“你听我说呀,今天早……”
听她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琴勾起了嘴角,避去一边看补汤。贱人,我叫你浪,夫人的板子不知你吃不吃得消!窑子里去浪个够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消片刻,入画爬二公子的床,今早光着出来的传言传到了林夫人耳朵里,气得她砸碎了一只官窑的茶盏。
“去把这个丫头给我带过来,我有话问她。”林夫人虽然恼怒,话却说得轻飘,当家主母的气派不能丢。
传令的小丫头不太明白,夫人要问入画什么,是打算罚她还是打算抬举她?糊里糊涂的小丫头怕传错了话,并不敢得罪了入画,嘴里的话说得客气。
“入画姑娘请随我来,夫人请你去问话。”
二公子真有心,这么快去替自己讨名份了!入画开心又得意,换一身新做的春衫,又把那张俏脸好好收拾了一通,这才跟着小丫头去见夫人。
夫人心里有气,本想着叫入画进来好好问个清楚,谁知竟枯坐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好容易人来了,定睛一看,竟是个十分妖娆的小妖精。
小妖精人虽跪着行礼,眼里却怎么也藏不住得意,像极了当初那一边跟自己主仆情深,一边偷偷爬老爷床的雪姨娘!
想起雪姨娘夫人心有气,狐狸精,仗着老爷宠她,这些年竟越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夫人也不想问话了,想知道什么小贱人那张脸全写着呢!
入画完全被夫人的节奏打懵了。不是抬举自己做通房,也不是要让自己做姨娘?竟然问都不问,来打。
“夫人,奴婢冤枉啊!”入画惨呼。
打完了还能有自己的好吗?不是赶出去是随便配个小厮,下半辈子全完了!二公子,你在哪儿,你快来救奴婢啊!
“堵嘴,给我打!”夫人不想听,烦。
林绍轩一进夫人的院子,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凌乱的画面。
一张春凳,几个健壮的嬷嬷,春凳按倒着一个丫环,露出白生生的背臀,正被用竹片抽打着,已经抽出一片血痕。
这是谁啊,真是可怜,清早触了夫人的霉头。不过这小腰真细,这身材也好,抽坏了真可惜。
林绍轩不看了,看了也没用,封建社会打个下人实在平常,他帮不忙。
“给母亲请安。母亲怎么一早生气,这些下人真是该死,应该叫她们赶紧出去,别在这里吵了母亲的清净。”林绍轩还是不舍得那身材火爆的丫环被打坏,能帮顺嘴帮一句。
“儿啊,你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林夫人看到林绍轩,像贾母看到了贾宝玉,怎么看怎么疼,怎么看怎么爱。
“母亲,孩儿身体早好了,特来给母亲请安。”林绍轩装着乖宝宝哄老娘,待会儿还得骗老娘给银子呢。
“说什么给我请安,是冲着入画来的吧?才打了几下你心疼了?”林夫人在儿子额头一戳,笑骂了一声。
什么!难怪看着那么养眼,原来被打的是入画!赶紧停手啊喂!我的新手任务啊!林绍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还没说话是一阵剧烈咳嗽。
“轩儿!快坐下,喝口水。”林夫人赶紧扶儿子坐下,又是递水又是拍背,忙了半天林绍轩才顺过了这口气。
“入画是个好姑娘啊,母亲打她做什么?”
“什么!好姑娘!有这么妖里妖气的好姑娘?有半夜爬主子床的好姑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好姑娘?”
林夫人生气了,儿子果然是为了这个小贱人来的,还说什么特意来给自己请安。
“母亲能否先叫她们停手,等儿子说个清楚,说完您要是还想打她,儿子一定不敢争辩。”赶紧叫她们停手吧,再打留疤了。这可是我新世界的第一个女人,虽然还没搞成。
林夫人爱子如命,见到儿子咳嗽,早把打入画的事忘一边去了。儿子叫停手,马吩咐仆妇们停手。
“娘,您都听说了些什么打她?”林绍轩想先摸清情况再扯谎,不然等下谎话编不圆。
“哼,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难道她没半夜摸进你房间,难道她没清早光着从你房里出来?”
“这些?”
“这些还不够?我这一生最恨半夜爬床的贱人!”林夫人想起自己的平生恨事,气得牙痒痒。
“哎呀,娘啊!您听我说,入画她是个正经的好姑娘!”
入画被夫人不由分说拖下去打,只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今天小命休矣。谁知正觉疼痛难忍,忽听一个老嬷嬷叫众人住手,入画心不由升起希望:难道夫人不是想打死自己,只是要给个下马威?
那嬷嬷也不叫放入画起来,也不叫众人回避,直接分开她的两腿伸手查看,半晌,才嗯了一声,说道:“给她整理好衣服,扶到屋里去。”说完转身去堂回话。
“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刚仔细查验过,确实并未破身。”
听嬷嬷这么一说,林绍轩也暗暗吁了一口气。昨晚看入画虽然大胆奔放,手法却很生涩,倒像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处子,今天想骗老娘却苦无证据,只能大胆一试。幸好没事。入画呀,这也算你自救了。
“母亲你看,儿子没骗你吧!昨晚儿子与入画确实清清白白,实在是她不辞劳苦照顾了儿子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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