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咒怨男孩,山村老尸》
第7节作者:
吓死个人 “赵小姐若是不嫌弃,我杜文进愿与你结拜为兄妹,从今往后,以长兄身份照顾你,不离不弃,此心拳拳,天地可鉴。”
众人见此,表情各异。
毋庸置疑,不管真心还是演戏,杜文进这位寒门才子这是在豪赌,把前程和性命赌在燕王一系。
将来要么平步青云,飞黄腾达,要么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见此,赵玉冰嫣然一笑,行礼道:“妹妹拜见兄长。”
杜文进大喜过望,道:“妹妹,田秀公子仁义无双,已经为你置办了一座豪宅,哥哥这就带你过去看看。”
赵玉冰冲田秀行礼,道:“多谢田公子美意,玉冰无以为报。”
田秀哈哈大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杜文进携赵玉冰离开。
见状,贺一鸣摸了摸鼻尖,暗道:“看来,我是田秀甩锅的首选,杜文进是备用计划。”
一场好戏才落幕,田秀依然兴致勃勃,撸起袖管,扬声道:“把那个屠夫押上来。”
下一刻,两名扈从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壮汉押进来,摁着跪在地上。
被缚壮汉嘴巴里塞着抹布,披头散发,长发油污脏乱,遮掩下的面目十分狰狞,发红的眼神冷厉凶煞,怒视众人,一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死的架势。
贺一鸣眉头挑起。
田秀指着被缚壮汉,寒声道:“此人名叫刘黑子,一个下贱的屠夫,却是一月前梧桐胡同那起灭门惨案的元凶。”
贺一鸣搜索脑海中的记忆,猛地想起这起惨案。
约莫一个月前,住在梧桐胡同里的李氏一家七口人全部被杀,李氏之妻,李氏之女,李氏之侍女,三个年龄不一的女人全部是被凌虐致死,死状凄惨。
衙门捕快调查之后发现,同样住在梧桐胡同里的刘黑子有重大作案嫌疑,他痴迷李氏之女,多次上门提亲被拒,心怀怨愤,多次对人扬言不择手段也要把李氏之女据为己有。
只不过,不等捕快上门,刘黑子便逃之夭夭了。
太守府悬赏五十银币捉拿刘黑子,不论死活。
田秀继续道:“刘黑子想从水路往北逃,被渔民认了出来,为了抓他,衙门出动了三十名捕快,结果,这厮十分凶狠,用一把杀猪刀接连砍杀了四名捕快,这才力竭被擒。”
张宗仁道:“这等凶犯,直接杀了了事,你把他弄到这儿干什么,多晦气!”
田秀舔了舔嘴唇,道:“与其让他秋后问斩,不如现在就是杀了,我们来杀。”
张宗仁脸色一变。
田秀嘿嘿笑道:“我花了五枚金币,从捕快手里把刘黑子买来,打算砍下他的头,再去衙门领赏。”
张宗仁眯了眯眼,沉声道:“你真会玩。”
众人的兴致却是一下起来了。
君子远庖厨,这些文人公子,平时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甚至没摸过刀,遑论杀人!
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不只是有趣,而是十分刺激,十分猎奇。
一时间,众人盯着屠夫刘黑子,就像是在盯着砧板上的鸡仔,杀气腾腾。
不少人神情兴奋,蠢蠢欲动,很想试试杀人是什么滋味。
唉,城里人真会玩……贺一鸣轻轻摇扇,身份尊贵,锦衣玉食,随时拍卖花魁逍遥快活,这还没完,甚至,竟然还能以杀人为乐。
天越国鸿武盛世后期,锦绣城的奢靡之风,已然到了夸张的地步。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腐败了。
“呜呜……”
杀意围绕中,被堵住嘴的刘黑子怒目扫视,目光凶悍,择人而噬,一副谁敢过来我就咬死谁的癫狂之态。
田秀嘿嘿冷笑,道:“把屠夫的那把杀猪刀拿上来。”
一名扈从双手捧着一把铡刀走进正厅。
不错,不是杀猪刀,而是一把硕大的铡刀。
刀柄形状是狗头。
古典名著《三侠五义》里,开封府尹包拯的最高刑具,青天三铡刀又名御铡三刀,分为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龙头铡:可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
虎头铡:可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
狗头铡: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
在这个世界,也有这三把铡刀,屠夫刘黑子使用的杀猪刀,正是最为锋利的狗头铡刀。
田秀道:“刘黑子的祖上是刽子手,这把狗头铡刀是他家祖传下来的,专门用来行刑那些死刑犯。到了他这里,改行做了屠夫,没换刀,依然用此铡刀杀猪。别人杀猪是先割开猪脖子放血,刘黑子不同,他都是一刀砍掉猪的头。”
一刀砍断猪头!
这般膂力相当惊人了,是个猛人!难怪他能够接连砍杀四名捕快。
“刘黑子就是用这把狗头铡刀杀害了李氏一家七口,强爆李氏之妻,之女,之侍女,凶残至极,罪无可恕。”田秀振振有词,扫视众人,“诸位,谁愿意行善惩恶,用这把狗头铡刀砍下刘黑子的头?”
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还是蠢蠢欲动,激动万分的,真到了真要杀人的时候,反而心慌紧张了,临阵退缩了,怂了,都在等别人出场。
文人杀人不用刀,全是他么的嘴炮。
见此情形,田秀没有一丝意外,却是忽然转向贺一鸣,眼神里有一丝戏谑,笑呵呵地道:“贺兄,你是大病初愈,杀个人冲冲喜吧。”
“对,贺大少爷君子翩翩,请你出手惩治这个凶犯。”
“贺公子正义凛然,斩杀凶犯,非你莫属!”
“请贺公子斩杀凶犯!”
顿时,一片起哄声响起,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田秀这厮是想看我的笑话呀。”贺一鸣瞥了眼田秀,撇撇嘴,忽然站了起来,向众人行了一礼,道:“恭敬不如从命。”
田秀一愕!
“贺一鸣同意了?”众人也大感意外。
贺一鸣家教甚严,他老爹贺亦儒是个酸腐儒生,一口一个圣贤君子,把贺一鸣教育的规规矩矩,玩个女人都不敢。
在大家的印象中,贺一鸣弱爆了,怯懦胆小,畏手畏脚,还特别喜欢故作深沉,比起精明狂妄的田秀,放浪不羁的张宗仁,贺一鸣简直是纨绔之耻,要不是贺家底蕴太深厚,谁愿意理睬这种废物?
“当真?”田秀惊呆道。
贺一鸣笑了笑,道:“当真。”
田秀愣神了三秒,方才拍手叫好,道:“贺兄,看你的了,请!”
众目睽睽下,贺一鸣走向刘黑子,扈从捧起狗头铡刀递了过来,贺一鸣接住,双手却是猛地往下沉去。
草!
狗头铡刀太沉了,应该有七八十斤重。
贺一鸣一下没拿住,刀尖坠落在地,他只好双手并用抱住刀柄,这才稳住了刀身不倒。
“呜呜……”
刘黑子瞪着贺一鸣,眼神疯狂,好像是一条疯狗。
田秀冲扈从使了个眼色,道:“刘黑子似乎有遗言要说,把他嘴里的抹布拿掉。”
扈从立刻扯掉了抹布。
刘黑子瞪着贺一鸣,凶神恶煞,狂吼道:“王八龟儿,你敢杀老子试试,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屁的遗言。
用屁股想也能猜到刘黑子会说什么。
田秀摆明是想戏耍他。
贺一鸣脸色沉了下来,心头火起,提了口气,使劲举起狗头铡刀,刀身缓缓升起,越过了刘黑子的头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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