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吓我,我宁愿招一层楼人过来,也不会让你得逞……”
趁着他说话分神的工夫,她一个用力从他的摁压下面脱身出来,朝门口跑去。他紧追过来,一伸手又勒抱住她。
他一只手勒抱着她往沙发去,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掀开她的工作短裙直朝她下面抓去。紧急她没有慌乱,想起了大学时候曾经学习过也练习过的女子防身术,她看见他一只脚恰好在她两脚之间的后面,顺势把穿了尖细高跟皮鞋的右脚抬起来死劲向他的脚面踹下去!随着鬼哭狼嚎一声惨叫,那两只爪子闪电般全退缩回去。
余慧子呼吸急促从那间小办公室逃离出来,瓦刀脸的副主任还抱着脚闷声哼唧着在地板来回翻滚。
余慧子走到电梯前,那个正在擦洗楼道墙壁的清洁女工一脸惊讶盯着她。余慧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前胸被撕开一片,裙子下摆也撕裂开一长条口子,白花花大腿露出一大截,头发一定也蓬乱得不成样子了。
她不想这么狼狈不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含泪回那间大办公室去,也不能有碍观瞻乘电梯下楼,只得顺着走廊向后走一段路到安全通道前拉开门出去,她需要在一个封闭又安静的环境里思想一个对策出来。
余慧子估计,刚才她那一脚踹下去至少会叫那个瓦刀脸的臭流氓卧床不起一个礼拜,如果他真的被踹骨折了,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告她一个伤害罪……除去动用诉讼手段,那个土生土长老北京的瓦刀脸肯定还会有其它一连串后续手段找她的麻烦。以她现在举目无亲的处境,在无利公司人微言轻的位置,根本无法应对也无法化解那些麻烦。
余慧子顺着楼梯一级一级向下,踩着刚刚解救了她的那双六吋高跟的皮鞋,她想一直这么走着从十二楼下到一楼大厅去。楼道里异常闷热,没有一个人去下来。
她没有感觉到闷热,却感觉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投射过来像母亲一样充满热情慈爱的抚摸着她,帮她驱走了走廊和办公室里让人心寒的冷气。
余慧子从安全通道出来进入一楼大厅时满头浑身的汗水,两腿酸软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在两名保安有些怪的注视下,她强撑着挺起腰身让姿态尽量优美的走到休息区大沙发前一屁股跌坐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和心绪才完全平静下来,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给白静打电话。
刚才在楼道里她已经想好了,现在约请白静下来在大厅和她见面,她要把事情的始末毫无保留说出来。她这么做并不是要谋求白静的同情或者帮助,她只想让白静起一个传声筒的作用。不用她操心,白静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里把她的话传递给麻天际。
开始白静有些拧玼不想见她,她只好直截了当说,“我们办公室副主任耍流氓想要非礼我,我可能把他脚面踹骨折了。另外,我的衣和裙子都被那个流氓撕烂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余慧子和白静通话以后十分钟不到,白静火急火燎从顶楼下来,手里还拎着两件衣服。这一次,她脸不但没有摆出那种司空见惯的傲慢不耐烦,相反还出来十分仗义的热情。
“你放心吧,慧子,这事儿让我来办!你暂时不要回办公室。一会儿我陪你去卫生间,先把这两件衣服换。”白静把一件白绸短袖衫和一条大花裙子递过来。
“然后,我该怎么办?”余慧子惊魂未定问。
白静笑容可掬说:“然后你回公寓梳洗一下,好好睡一觉,再出去好好吃喝玩乐一番。另外,你再买几套衣服压压惊,不要抠唆算计,一定要大牌子的!记住,吃喝玩乐和衣服的发票一定拿回来,我帮你报销。”
“碰这种事情,我还哪里有心情出去吃喝玩乐买衣服。”余慧子惊魂未定摇头。
“瞧你这经不起事儿的模样。”白静瞧不地撇一下嘴巴,“这样吧,今晚我找公司里人陪你出去,所有的花销都由我这边出。”
看余慧子疑问重重的目光,白静只得解释说:“放心,这里面没有任何猫腻,是公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
“白秘书,我真的没心思弄那些……现在我,是担心楼那摊子麻烦……”
白静笑了,拍一下颤巍巍的高挺胸脯大包大揽说,“这种事儿,在姐姐这里根本不算个事儿。要不了十分钟,姐姐保证去替你干净利索摆平这件麻烦。”
那天下午,余慧子听从白静的劝告没有回办公室去,换穿了衣服打车回了公寓楼。临走时余慧子再三再四告诉白静,如果事情很难摆平或者特别棘手,一定要及时通知她,让她事先有一个精神准备。她并没有因为白静大包大揽的承诺放下心来,她一个人顺着安全通道慢慢下楼的时候,已经在各方面都做了最坏打算。大不了一走了之,玩消失。
剩下的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余慧子都是在惴惴和忐忑之度过,她一直在焦急等白静的电话,白静却一直没有给她电话。
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早晨余慧子班,那个瓦刀脸的副主任迟迟没有露面。
办公室里男女却纷纷传说他昨天下午搬家具时砸伤了脚趾,不知道谁来把他架走住进了医院。那以后,再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仿佛那家伙从此被烟灭了。
一度,余慧子曾经怀疑是麻天际插手了这件事情,帮着了结了这桩麻烦,她很难相信女秘书的白静有如此这般的神通和能量。虽然白静一再坚持说,这屁大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去惊动日理万机的麻总,余慧子对白静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余慧子和瓦刀脸副主任冲突的一个礼拜以后,那个死矮胖子的室主任提前结束出差回到公司。余慧子发现,死矮胖子的室主任这次出差回来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刁难的手法也更加花样翻新。每天平均不到两个小时,他要对她狗血淋头臭骂一次或者变本加厉处罚一次。她夜晚经常失眠,体重也每天都在下降,感觉自己的承受力已经接近极限。
第二天早晨,田力班进入办公楼大厅,看见一群男女围在告示栏前指指点点,局长秘书申娆也在人群。田力一贯喜欢瞧热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田力走到申娆身后,轻轻拍一拍她的肩膀,申娆扭头看见田力,甜蜜又温柔对他莞尔一笑,田力完全能够意会地还她一个关系已经非同一般的暧昧笑容。
昨天下午,田力外出临潼区公干,申娆乘机向局长请了半天假,专门陪田力也去了那片风景区。田力的公干总共用了不到一个钟头,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和申娆一起游玩欣赏骊山风景。黄昏时分回到市区,他俩又接着吃饭、唱歌、跳舞疯玩了大半个晚,最后在那家快捷酒店大床,两个人半清醒半醉酒的状态下相濡以沫私定了终身。
日期:2019-03-0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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