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陷井,但是沐枫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意思,面对任何敌人从不大意,但是也有着绝对的自信,就这么几个不入流的小偷还没放在眼里头,如果连这种人都搞不定的话,只怕还要把那些战友的大牙给笑掉了,堂堂剑齿虎栽到小混子的手上,别说脸了,连屁股也要一声丢掉了。
沐枫一推门,门应声而开,果然,在院子靠里的门口处站着十几号人,引他来的那个瘦弱年青人就在其中,正在冲着为首的一个看起来颇为粗豪的年近四十的汉子低声说些什么。
那个粗豪的汉子穿着收腿的运动裤,一件弹力背心,大圆脸上还留着络腮胡子,一双丹凤眼中寒光闪动,最引沐枫注意的还是他手上拿着的那把短刀,那是一把真正的冷兵器,两寸宽,两尺长,可不是那种华丽的装饰品,而是真正的杀器,刀柄上缠的都不是丝线之类的东西,而是夹缠支缠的麻绳和细牛皮,就连刀鞘都是木头和牛皮制成的,看起来还有点破旧的意思。
“你们嗦滴就素则个银吧!”圆脸大汉操着一口西北口音用刀销指着沐枫道。
一个身上缠着绷带,要被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年青人瞪着眼睛看着沐枫,当沐枫的眼神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把他吓得身子一缩,整个人都颤了起来,这个家伙就是前两天被他堵到民居里头废掉的盗窃团伙头目之一。
年青人没出息的样子让旁边一个光头大汉感觉很没面子,恨恨地踹了他一脚怒声道:“是不是这个人?你特么给老子说话!”
光头大汉这一脚正踹在那个年青人断掉的腿骨处,把他固定好的大腿又给踹弯了,抱着大腿一边惨叫一边道:“道哥,道哥,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是他!”
“玛的,废物一个,花那么多钱白养你了!”道哥恨恨地道,然后向那个西北大汉道:“云爷,还要劳烦您老人家出手了!”
西北大汉用力地一摆手道:“饿搜了你们的钱,就要给你们办事捏!你们嗦咋个办捏!”
光头大汉支愣着耳朵十分吃力地听着这位叫云爷的大汉说的西北话,琢磨了一下也就猜出来倒底是个什么意思,赶紧道:“云爷,不敢太劳烦您了,只要卸下来两条腿就好!”
“中!”云爷应了一声,伸手按到了刀柄上,大步向沐枫走了过来,干净利落得像是戈壁滩上的狂风卷起的砂风,丝毫不见泥水。
云爷的步子快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要将整个脚都踏进水泥地面里头一样,目光有神而面无表情,沐枫也停下了脚步,身躯微微一沉。
部队是个大熔炉一点都没有错,自古军中多高手这句话也没有错,在部队里什么样的高手都能碰到,当初他们在学习近战刀术的时候,其中的一位教官据说就是一位来自西北军区的一位某刀客世家,精减提炼后的简单三招刀术,屡立奇功,沐枫就以那三招刀术每刀杀一人,创下某一次任务的奇迹。
据那位教官所说,西北刀客真正出名的并非他们有多么厉害的刀术,穷困、戈壁还有沙滩这种恶劣的环境虽说磨炼了刀客的刀术水平,但是比起传承更加完整的中原来说还是差了点,而真正让西北刀客闻名天下的还是早年间,西北刀客那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信誉,哪怕喝得烂醉如泥应下的事情,拼了这条烂命也要头拱地去完成,那种一往无前的搏命精神代代流传下来,而这种搏命,死中求活的劲正是沐枫所在的一线部队需要的。
这位叫云爷的刀客健步而来,双臂上垂,左手持刀,右手微垂,如同散步一样地向沐枫走来,粗犷的大脸上露出了三分笑意,“饿也不想为难你嘛,关键是银家给了钱捏,则件四必须要办哩!你且搜着点!”
沐枫摇了摇头道,“我拒绝!有本事尽管来!”
“好!”云爷大嘴一咧笑了起来,“饿不占你滴便宜,给你一把刀哩!”云爷说着四下看了看,然后向光头大汉一摆头。
光头大汉忍不住瞪起了眼睛,尼玛啊,这请来的所谓的高手事就是多,在道上跟古惑仔电影完全就是两回事好不好,哪来那么多单挑,还真以为是古代战阵的斗将啊,还不是趁着自己有优势赶紧灭了对方,还要给一把刀,脑子里头灌的都是屎吧!
光头大汉虽说在肚子里头把这个云爷骂翻了天,不过人家毕竟是豺哥请来的高手,面子不能不给,他说行就行,而且必须要行,如果不行的话,什么狗屁的江湖道义,自己能活下来才要紧。
“给他一把刀!”光头大汉摆了摆手道。
旁边的一名小弟把手里头用裁纸刀改成的砍刀举了起来奋力地扔了出去,刀子远远地落下,云爷哈哈一笑,连鞘的短刀一挑,挑到了那把砍刀上,把刀挑起甩向沐枫。
沐枫一伸手,稳稳地据住了这把砍刀,显然这是一柄还算是精心打造过的砍刀,造型很是精致,打磨得也十分精细,沐枫握在手上甩了甩,这东西也就是造型华丽了一点,人体工程学方面烂得一踏糊涂,不过用来砍死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云爷见沐枫已经握好了刀,哈哈地笑了起来,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蹭蹭几步就到了沐枫的跟前,手一垂一甩,锵的一声,刀锋带起一抹闪亮的刀芒向沐枫的腹部抹了过来,动起手来一如大西北的汉子那样干净利落。
沐枫的身体一扭,手臂一甩,手臂十分怪异地伸得直直的,使得这把砍刀像是装上了一根长柄的关公刀似的兜头一刀就向他的脖子上剁了过去,沐枫怪异的刀势使是这云爷微缩留了三分后手的短刀直接贴着他的衣服就滑了过去,倒像是自己把脖子送上去让人砍一样。
云爷沉喝了一声,身子一沉脖子一缩,沐枫那一刀贴着他的头皮切了过去,连着一层薄薄的头皮混着头发一起切了下去,这一刀切得之薄,让他被切掉了一块的头皮上只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血珠。
云爷蹬蹬蹬连退了十几步,一把宽刃短刀横在身前,一脸惊异地看着沐枫,沐枫晃动着手上的砍刀,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悠长,体内似有微弱的热流在流动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像是一条流速及快的涓涓细流,只不过那条细流只是从心口流向手臂,还未到指尖便已经消散,哪怕如此,也让沐枫有一种推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升华般的改变,就连那把不趁手的砍刀,似乎都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让他产生了一种直觉或是错觉,似乎只要自己扬手将砍刀扔出去,就能把那个西北大汉钉死在地上。
云爷的目光从惊异变成了严峻,对面那个年青人的目光精亮如刀死死地盯着他,手上那把砍刀微微地晃动着带着某种让人目眩般的韵律,直觉告诉他,下一刻那把刀就会砍到他的脖子上,而这种刀术,并非苦练就能得来,而是需要极少人才能炼出来的内息配合。
做为西北云家刀客,虽只是旁支只练了一些皮毛,但是在这个末武时代,他这一身刀客皮毛、刀客精神足以让他在这个禁枪国家打下赫赫威名了,但是今天,自己似乎遇到了对手。
轻轻地抹了一把头皮上渗出来的血珠,手掌鲜红,杀得伤口抽搐般的疼,但是这疼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身子微微一弓,短刀下垂,拖刀就向沐枫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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