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惊,手中的方向盘一偏,汽车差点撞到路边一棵大梧桐树上。
“到底怎么回事?孟哥不是在押吗?”张凡停下车,急切问道。
“你抽空来一趟吧,见面再细说。”
“好,我正好在城里,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张凡本来打算带涵花一起去,忽然觉得毕竟是丧事,涵花与张凡天天睡一个被窝,不知此时是否双身子,万一已经怀了孕,沾了丧事的恶气不好。
于是,便给涵花打了个出租先回张家埠,而他自己开车来到了孟家。
孟家在城郊,一处深宅大院,高高的院墙,院墙上拉着电网,看起来既森严又威风。
保姆出来开大门,张凡随保姆绕过长长的檐廊,拐过一个荷花池,来到后院一个幽静的小院里。
一张圆茶桌摆在丁香树下,孟夫人坐在桌前,一身皂色服,左前胸峰高点之处别着一朵小白花。
大约有三十岁出头,长得小巧柔顺,修短合宜,五官招人喜爱,尤其是从皂衣深开领处露出的奶油般的肌肤,可以猜出这是一个女性气十足的迷人女子。
因为张凡要来,孟夫人早已经沏好了香茶等待他。
见张凡跨进小院,她忙站起来身来,腰肢款款迎上来,一身香气,泪光闪闪地握住张凡的手,未语先哽咽:
“张先生,老孟他……三天前去世了。”
“怎么可能?我孟哥身体棒得像牛,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
“他们说,他是急性心梗。”
“心梗?以前孟哥有过这病吗?”
“没有。你孟哥以前心脏没问题,可是,现在法医已经下了定论。”
“法医下了定论?引起心梗的原因本来有很多,这些原因都一一排除了么?孟嫂,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张凡怒气冲冲。
“我心里比你清楚。”
“直说。”
“老孟是被人暗算了。”孟夫人说毕,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张凡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愣愣地站着。
过了几分钟,见孟夫人情绪平静下来,张凡才问道:
“嫂子,你是否了解一些内情?快告诉我,我要替孟哥报仇。”
张凡对孟三一直怀有感激之情。
在拘留所里是孟三使得张凡免于吃苦,在张凡遇到困难、妹妹无法上大学之际,孟三主动提出资助,虽然张凡并没有接受资助,但孟三积极帮他推销益元药酒,使他跨过了那道坎儿。
雪里送炭之情,让张凡难以忘怀。
孟夫人掏出手绢揩干眼泪,然后请张凡坐在桌前,一双白白的玉手捧过茶杯,柔声道:“张先生请先用茶,我慢慢跟你说。”
张凡一边呷着香茶,一边听孟夫人讲述。
原来,孟夫人在丈夫所在的拘留所里埋伏一个线人,孟三出事后,线人向她透露,就在孟三猝死的前夜,拘留所突然进来一个嫌犯,住在孟三同一监室。
当天夜里,监室里的人犯正在睡觉,猛然听见孟三嘶听,大家被惊醒时,发现孟三捂着胸口挣命,而新来的那个嫌犯则站在孟三的床前。
据那个嫌犯自己说,他听见孟三叫唤,才过去看看。
有一个嫌犯悄悄向线人反映,那天晚上他失眠没有睡着,看见新来的嫌犯悄悄走到孟三床前,对睡梦中的孟三胸口摁了一下,估计是用强大内功将孟三心脏击得骤停了。
“知道不知道那个嫌犯的名字?”
张凡把茶杯往桌上猛然一顿,怒发冲冠地问。
“名字不知道,因为他已经被释放了。好在线人趁他离开拘留所时,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并且已经传给我了。”
孟夫人说着,掏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张凡打眼一看,画面上那人一脸横肉,三瓣豁嘴,表情特别像野狼!
“夫人,我认识这个人!”张凡道。
“啊?你不会看错吧?”
“没错,我绝对没看走眼。不久前,他受江清县城古趣堂老板的指使,在县城外公路上截我,被我打了一顿。”
“噢,还能找到他不?”
“让我想想办法,应该会找到他的。他是豁嘴,特征太明显,这注定了他要倒霉!”
张凡大声说着,随即抡起拳头,砸在茶凡上。
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而拳头砸过的地方立即塌陷一个坑。
孟夫人眼中一惊,羡慕崇拜之情油然而生:面前这个帅男竟然是身藏绝技。
她心中不禁一动,心跳骤然加速,脸上也掠过一丝灼热,好在太阳已经落下,光线有些昏暗,没有被张凡发现她脸红了。
“我不希望你冲动,你只去调查一下这个杀手的情况,为将来走法律途径做准备。千万别打人,那样会惹事的。”
孟夫人本想请张凡去调查这个豁嘴,顺便收拾他一顿,出出心中的怨气。而张凡一个动作,在她眼里特别英俊帅气,震撼到了她的心灵,她忽然对张凡产生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担心他惹火烧身陷进去,所以瞬间改变了初衷。
“好吧,我明白,我会掌握分寸的。”
张凡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初次见面,不宜坐得时间太久,便起身告辞。
孟夫人拿出一只大信封,塞在张凡怀里:“这是一点车马费,你先拿着。”
张凡推却道:“孟嫂,孟哥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收钱就俗了。”
孟夫人正色道:“你如果推辞,豁嘴这件事我就找别人去做了!”
张凡只好把钱收下,道:“孟嫂,你太客气了。”
孟夫人忽然脸上一变,此前脸上的那种矜持的尊严忽然褪去,现出一副邻家女孩的温柔,轻声道:“以后别管我叫孟嫂。你孟哥没了,你一提孟嫂,我心里不是滋味。我叫林巧蒙,以后你就叫我蒙姐吧。”
“蒙姐你留步,我走了。”
张凡钻进车里,开走了。
从后视镜里发现,林巧蒙站在大门口向这边招手,暮色里,天空的的晚霞把她娇小的身子映上一层深桔色。
张凡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可怜的女人!
我能帮她十分,一定不帮九分,这样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孟哥。
想到这里,张凡不禁一打方向盘,朝着江清县城方向开去。
张凡来到古趣堂门前时,时间是晚九点半。
古玩一条街上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一派繁荣。
从门外向里面看,古趣堂里有好几个顾客,庞老板正满脸笑容地跟一位大老板模样的人谈论一幅古画。
“嗯!”张凡昂首迈进店里,大声咳了一下。
庞老板此时与大老板的交易马上就要成交了,猛然见张凡走进来,不由得脸色苍白,惊愕地张大嘴:“你——”
张凡双手叉腰,脚下轻轻一跺!
“扑!”地一声。
脚下的方形青砖碎成几块,并且塌陷进去一个脚窝!
“啊!”
店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张凡脚下的碎砖:
这是什么功夫?
“姓庞的!”
张凡怒吼一声,劈手抓住庞老板的衣领,反腕一拧,杀猪一般摁在地上,一只脚踏住。
庞老板面如土色,嘴角冒出白沫,颤抖求饶:“先生饶命!”
店内的顾客纷纷议论:
“仇家寻上门来了!”
“八成是卖假货坑人了吧?”
“看来,这家店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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