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一迭连声地叫好,马上付给了张凡三千块钱,激动地嘱咐道:“小凡,你的苹果我可是全部订购了,你可不能再找第二个买家呀。”
“钱叔,我是那种人么!”
钱亮点点头,拍拍张凡的肩膀,道:“我担心别人闻讯来抢我生意!你想想,这么红的苹果,挂在你家果树上,村里人、还有收水果的贩子难道看不见?”
“钱叔,这个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反正我只和你交易。”
“好样的,钱叔不会亏待你。”
张凡和涵花坐上车出了县城。
快到江阳和江清的叉路口时,涵花说:“我跟你去张家埠村咱们一起住,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涵花说着,眼泪汪汪的。
张凡何曾不想夜夜搂着涵花的娇身子睡觉呢?
只是当时两人商量还是要尽快攒钱,才决定一个在妙峰村继续开食杂店,一个在张家埠村开医务室。
可眼下,情况不同了,有了红苹果这桩大买卖,每星期都有固定的三千元进项,还用得着夫妻分居吗?
“好,回家张家埠。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呀,从今夜开始,我叫你……”
“去去,别说下流话,”涵花轻轻擂了张凡一下,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张胖婶的号码。
“婶子,是我,涵花呀……婶子,我得去张家埠村住一段时间,食杂店就交给你了……什么你的我的,你干多少天,这期间的利润都归你就成了。”
张凡欣喜非常,终于可以和涵花天天厮守了!
张凡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
医务室的里间太小了,两人睡,很憋屈。
再说,以后有了孩子,就更住不下了。
看来,得抓紧时间把家里的旧房扒掉,盖五间宽敞的大房子!
娶新媳妇,总得盖新房呀。
盖房,盖房需要钱哪!
一想到钱,张凡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悔:昨天在镇卫生院,自己不该太雷锋,把林处许诺的十万给一口抹掉了。
像林处这种烂人,平时捞的肯定不少,不该对他那么宽大!
吃一堑长一智,看来,以后要“在商言商,在医言医”,不该挣的钱一分钱不挣,该挣的钱,一分钱不少挣!
回到张家埠村,爸爸妈妈见儿子把儿媳领了回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张罗着要搬到医务室的里间住,把家里的正房让给小夫妻。
张凡和涵花谢绝了,仍然回到医务室住。
小别胜新婚,当天晚上,张凡和涵花在医务室里间恩爱了半夜才睡觉。
第二天早晨,两人正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当当当!”
一连串紧迫的砸门声。
“小点声!泥马报丧啊!”张凡一边骂,一边打开门。
门口站着七、八个黑衣大汉,门前路上,齐刷刷停了一排黑色小车。
为首一个中年人,戴一副宽边花镜,是那种装牛逼但内心虚弱的人,看气质不像老板,倒像是管家之类的人物。
果然,他一开口,就验证了张凡的判断:
“我是省城天际集团秘书长,奉我们集团董事会主席卜兴田委派前来。请问,你就是张凡吧?”
卜兴田?
张凡脑海里马上回忆起最近看的一段电视新闻,省城天际集团最近以200亿夺得省城开发区一块地王。听说是好大的一个财团,在省内也数前几名的。
姓卜?
这个卜兴田,应该和受伤的卜姑娘有关系吧!
张凡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道:“不错,我就是张凡,什么事?”
“你昨天在镇卫生院给一个姓卜的女子看过病?”宽边眼镜非常倨傲地问。
“仅仅是看过病?你别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是救过命好不!”
张凡不满地叫了起来。
他在卫生院里费力救人,但被林处给忽悠了,没得到钱,心里烦着呢,没想到来了这么个秘书长,装逼装到我家门口来了,口气这么冲,好像我治病把卜姑娘治死了。
“昨天的事我不在场,我管不着,我现在要问你,你懂医术吗?”
“当然懂。不懂医术的话,你家卜姑娘这会儿在太平间躺着呢!”张凡刺耳地回敬了一句。
宽边眼镜被噎了,翻了翻白眼,哼道:“你有医术的话,怎么……”
一边说,一边抬脚踢了一下墙,墙上年久的泥皮,“哗啦”一声,一大块被踢落到地上,腾起一阵黄灰。“……怎么就混成这样?”
张凡皱了一下眉,这小子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这不是欺负上门了吗?
小子,不整整你,你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你爷呢!
想到这里,张凡堆上一层笑容,弯腰点头,“这位先生,您没听说过‘庙小神通大’这句话吗?”
“没听过!我听过‘池浅王八多’!”宽边眼镜讥讽地骂道。
张凡不急不恼,一字一句道:“我这医务室条件是差点,但不等于医术差呀。要不,先生,我先给您看看病?”
宽边眼镜一愣神:“给我看病?我有什么病?扯蛋!”
“有病没病不是斗嘴的事,要看症状。”
“症状?你说,我有什么症状?”
张凡嘻嘻轻笑一下,左右扫了一眼,看见那一群黑衣大汉肃立一边,便拍了拍宽边眼镜的肩膀,“当着你手下人,我把病情给你道破了,你会不会掉价呀?”
这一句真是有卧槽的力度,把宽边眼镜给弄得进退不得:让张凡当面说病情吧,万一这小子真说出什么难听的,我这面子往哪搁?但是如果不让他当面说病情,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等于我承认了自己有难言之隐。
停了一会,宽边眼镜终于下了决心,哼了一声:“有话当面说?有什么瞒人的?我又没有爱滋!”
“哈哈,别担心,我要说的不是你,是你的夫人。可以吗?这可是你夫人的个人隐秘呀!”
“我夫人?我夫人怎么了?”
“你夫人有严重的妇科炎症,而且久治不愈!我说得没错吧?“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她有一腿?”宽边眼镜惊叫起来,脸红脖子粗。
张凡把嘴一撇:“你太高看你夫人了!从你的年纪推测,她也过了中年吧?哼,即使你倒贴给我钱,求我去你家拉帮套,我也不干!哈哈!”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妇科炎症?”
“因为你!”
“因为我?”宽边眼镜指着自己鼻头,一脸蒙逼。
“当然是因为你喽。你时不时向她体内输送大量细菌!”
“细菌?”
“对,细菌!你患有严重的细菌性前列腺炎,久治不愈,病史最少也有十年了,你的生殖系统里繁殖大量细菌,通过同房传给她。如果她不得妇科炎症,那一定是——”
张凡欲言又止,吊吊对方胃口。
“一定什么?”
“那一定是你们两人分居了!”
“啊?”宽边眼镜表情惊呆,张开嘴合不拢。
他确实得前列腺炎有十个年头了,而夫人的妇科炎症恰好也有十个年头了。
夫妻两人各个大医院都去过,钱也数不清花了多少,每次治完都有一个短暂的病情稳定期,但两三个月后就复发。
这些年,他和夫人人过中年,夫人早就不排卵了,因此二人同房之时从来不穿雨衣,没想到,竟然因此将细菌传染到了夫人体内。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