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急道:“老神仙您不要这么说,您武功这么高,刚才那人不也是被您打败了吗?”
聂从云道:“老夫的伤势老夫自己知道,十五年间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治好,可是这期间朱棣不间断的派高手追杀老夫,让老夫疲于奔命,这期间虽然功力大增,只是靠无忧蛊的毒性激发,伤势好得快,可是一旦运功,与体内逆流真气相碰,伤势会成倍恶化,十五年来,老夫一直苦苦煎熬,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说完眼睛满含悲情的看着张孝霆,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孤傲,张孝霆此时也已经眼泪快要低落下来,虽然萍水相逢,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张孝霆感觉,这怪老头身透露出一种凌凌正气,和一股隐藏在严肃之下的慈祥,尤其是现在。
想起土地庙里面第一次相见,粮仓里天天的拿饭送水,最后的传授剑法,一路讲的江湖趣闻。张孝霆感觉自己已经把这个怪老头当成了自己的良师益友,看着怪老头此时痛苦的表情,张孝霆悲从来,心万分的不舍。
此时的聂从云也看着张孝霆,也想到了当初自己年少轻狂的不羁个性,仿佛从张孝霆的身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时聂从云心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看着张孝霆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张孝霆不绝大惊,惶恐不安的道:“老神仙,您…。”
聂从云面露悲伤的道:“老夫有两个徒弟,一个成了废人,一个先老夫而去,华山岂不是后继无人,让老夫何以面对历代掌门祖师。”
张孝霆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拜老神仙为师,可是老神仙此时突然提出来,还是让张孝霆不知所措,
聂从云不由分说,忽然道:“你跪下。”
张孝霆知道,自己这一跪,等于拜师了,虽然不知所措,可为了能让老神仙心安,张孝霆只有跪下,聂从云看着张孝霆道:“今日老夫即将油尽灯枯,临死之前收你为徒,现在老夫传你华山镇山之宝。”
说着从怀里拿出两本很古朴的书籍,看着张孝霆道:“这两本书一本是本门无剑法《璧阳剑谱》,一本是本门轻功《凌云步》你要好好保管,好好修炼。”
说着又取出一把宝剑,看着张孝霆道:“这把剑是我华山历代掌门相传之物,叫龙吟剑,不可示人,你要谨记。”
张孝霆点点头,聂从云道:“老夫为这《璧阳剑法》自创了一套内功,只是这内功与这世诸般内功不同,只能身传,不能言教。”
张孝霆不解道:“这是何意?”
聂从云看着跪在地的张孝霆,没有回答,只是说到:“你坐下。”
张孝霆云里雾里,只有按照怪老头的话做,坐在地,看着怪老头,聂从云勉强用力也坐在地,嘴角露出微笑看着张孝霆,此时聂从云面色愈发苍白,嘴唇四周都是血迹,胸口也都是斑斑血迹,张孝霆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突然,聂从云双掌一身,抓起张孝霆双臂,顿时四掌相对,张孝霆不知所以,更加的不知所措,心愈发的紧张,思绪乱转,聂从云道:“不要胡思乱想,闭眼睛,集心智。”
张孝霆不知怪老头要干什么,于是闭眼睛,张孝霆立马感觉到一股滚热的气流从怪老头的身体源源不断的从手掌之间传入自己体内,滚热的气流犹如阳光般炽热,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被烤焦的感觉,粮仓里怪老头帮自己打通筋脉时还要炽热,不一会脸汗珠肆虐,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一柱香的功夫,张孝霆感觉怪老头的双手越来越没有了力气,缓缓从自己的掌滑落,随之滚热的气流也消失不见,只感觉自己体内充实了许多,张孝霆此时顾及不了自身,睁开眼睛看向怪老头,怪老头也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一脸的自然与轻松,仿佛解脱了一般。
张孝霆怪的道:“老神仙,刚才这是怎么了?”
聂从云此时的声音很缓慢,透露出一股安详道:“你现在体内不仅有了老夫独创的《天罗功》的功力,还有老夫四十年的功力。”
张孝霆一惊,不知所措的道:“老神仙,您把功力都给了我,您怎么办?”
聂从云看着张孝霆,脸露出一股期盼的神情道:“老夫已经油尽灯枯了,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师父?”
张孝霆看着聂从云此时干枯的脸,才知道聂从云真的已经不行了,于是重新跪下,眼里流下不舍的泪水,大哭道:“师父。”
聂从云欣慰的点点头,嘴角挂着微笑,随即一动不动。
张孝霆看着师父一动不动,以为陷入昏迷,于是喊了两声,没有应答,张孝霆惊恐的伸手摇了摇师父的肩膀,刚摇了一下,只见师父向后倒去,倒在了地。张孝霆赶紧前一把抱住师父,才得知师父已经死去。
张孝霆看着怀里的师父,百感交集,想着师父堂堂一代宗师,隐藏南疆十五年,最终还是难逃被追杀的厄运。一种悲凉与心酸顿时涌心头,一时间,张孝霆已经明白了所有,师父说的没错,权利的欲望会使人泯灭人性,也会使人双手沾满鲜血。
张孝霆抱着聂从云的渐渐冰凉的尸体,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看着地那把龙吟剑和两本秘籍,张孝霆心想:“师父遭人诬陷,受人暗算,含恨离开华山十五年,饱尝世间险恶阴暗,虽武功盖世,笑傲武林,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因缘巧合,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他的徒弟,身有了师父数十年的功力,虽然如此,自己不能将宝剑与秘籍据为己有,因为它是华山的,这把剑和秘籍是华山的至宝,应当回到华山。”
想及于此,张孝霆看着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师父,再看看此情此景,星月朦胧,夜鸦哀啼,惭愧的道:“师父,徒儿无能,暂时不能将您老人家送回华山,只能将您安葬荒郊野外,来日徒儿必将把您送回华山。”
于是,张孝霆轻轻放下师父,走到林,选个平整之处,挖了一个坑。又返身将师父抱入坑内掩埋,张孝霆跪在坟冢旁边,看着孤寂的坟头,想到二人短暂的相处,心里又是一阵百感交集,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此时天际也已经露出鱼肚白,张孝霆缓缓起身,将宝剑包裹好,背在身,秘籍揣在怀。又看了一眼坟冢,转身向凤阳方向而去。
张孝霆飞快的向凤阳县城奔去,因为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而此时的孙康正站在考场之外焦急的等待,参加考试的学子已经陆续的排起了长队准备进入考场。孙康焦急的站在一边,不时的向远方张望眺望,一脸的焦躁与担心。
而此时的张孝霆正在路飞奔,已经看见城门了,张孝霆暗运内力,力灌双腿,顿时奔跑如飞,虚汗淋漓。
当张孝霆飞奔来到考场之时,已经迟到,此时考场大门已经封闭,并且已经挂禁入牌,门口站两个卫兵,手按腰刀。
张孝霆见此情景,立马前道:“二位兵爷,我是来考试的。”
只见一个卫兵道:“没看见挂禁入牌了吗?你迟到了,明年后再来吧!”
张孝霆急道:“兵爷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求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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