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可能，年轻人机体反应速度快，毒症状来得也快。”卢霞诧异地看看郑涛，对化学有研究，好象不是那个她心目的队长。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初步断定，肥牛因氯气毒，导致急性肺水肿，造成全身衰竭而死？”
　　卢霞惊讶了，忍不住了，“队长，行啊，干了我们法医的活儿，难道当了队长进步这么大？”
　　嗯，郑涛不置可否，他把墨镜腿咬在口里，推门而出。
　　“卢主任，毒物检测结果出来了，”一个助手拿着报告匆匆而来，“是氯气毒引起的急性肺水肿。”
　　“那快拿给郑队。”卢霞望着窗外郑涛的越野车，这人啊，还真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
　　郑涛看着放在桌的结果，待法医走出去，他才拿起电话，“你小子说对了，是氯气毒。”
　　“那是因为她不知不觉毒还有人故意害她毒呢？”电话那边，马斯洛道。
　　郑涛站起来，“如果提前把消毒片放进水箱，那有可能是有人让她毒。”
　　“郑队，厉害啊。”卢霞推门走了进来，“现在对化学也有研究？”郑涛的专长是什么她是清楚的，两人年龄相仿，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刑警队。
　　郑涛站起来，“我肚子里有几两墨水你还不知道？嗯，是一个警校生分析出来的……嗯，我马要到总队开会。”
　　“总队？”
　　卢霞看着郑涛，郑涛并不是那种专破疑难大案的刑侦专家，作为一个区刑警队队长到总队开会，那是有涉及到鼓城区的大案了？
　　山海省刑事侦察总队。
　　副厅长、总队长张任侠并没有出席今天的会议，在山海省，刑侦总队和交警总队是高配，都是副厅，张任侠还兼任丨警丨察学院的院长。
　　当郑涛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已是烟雾腾腾，看来会议已经开了一阵子，这是临时把他喊来的。

　　郑涛扫了一眼会议室，总队副总队长王凯主持会议，沈南刑侦支队支队长李耀光赫然在座。
　　王凯是属于那种留学归来的学院派，质彬彬，一身得体的警服穿在身，儒雅透出英武之气。
　　李耀光指指大屏幕，会议继续进行。
　　“韩国首尔丨警丨察厅“Cyber犯罪搜查队”近日查获一个在国际络开设买卖卵子的社区，该社区将包括研究生、大学生及家庭主妇所提供的卵子转售给韩国不孕夫妻、甚至RB女性……”
　　郑涛正襟危坐，黑暗的会议室里，只有投影仪的光芒不断闪动，让他的脸孔看起来阴晴不定。
　　“这个一个牟取非法暴利的非法交易卵子集团，韩国丨警丨察厅已经开始立案调查，暂且对其一名收取介费的柳某羁押法办，对提供卵子的六名女性采取不拘押立案措施……”

　　投影仪的照片翻了过去，“啪——”郑涛点燃一支香烟，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香烟忘记了往嘴里塞。
　　大屏幕一个女人，嗯，这个女人在张学友的演唱会惊鸿一瞥地现身后，入泥牛入海再也找不着了。
　　王凯继续道，“令人震撼的是，韩国警方在调查此案，自柳某处查获一本“会员名簿”，记录曾提供过卵子的12249名女性的名单，其包括居住在韩国各地的大学生及家庭主妇。”他扫视会场，“我们国家的一些大学生和女白领也出现在了这个名簿…….”
　　会议室里一阵骚动，这样的案子还是闻所未闻，虽然接触到这样的案例，但是没想到背后是这样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集团。

　　郑涛仔细听着，这个数字到底是多少，可是王凯并没有说，“有人说有需求是合理的，黄赌毒都有需求，这也是合理的吗？！这类建立在伤害女性的基础犯罪行为，必须严厉打击！”
　　“韩国政府已于元旦开始，正式实行了“有关生命伦理暨安全的法律”，严禁买卖卵子，我国卫生部也有相关的法律…….”
　　王凯一回头，“这个女人，是这个韩国犯罪集团在我国的代理人，据查，此人在我们山海省活动，可是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更多的相关资料……”
　　郑涛猛吸一口香烟，烟没抽完，又被他狠狠地捻灭在烟灰缸里。
　　大屏幕女人笑得很好看，那双眼睛很是迷人，让这些经过血与火历练的刑警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咳——”
　　李耀光一声咳嗽，“对非法买卖卵子的打击，我们沈南市已经在进行，我们鼓城区刑侦大队已经破获了几起这样的非法行医案，这几起案子背后是否与这个女人有关联，还有待求证。”
　　他看看郑涛，“相关的案子你讲一下。”
　　“呃，人家在里昂的国际刑警组织待过，是镀金回来的。”
　　出了会议室，李耀光边走边划，刑警这一行，能人辈出，做到支队长这个份，那可是凭着一件件案子、一个个几等功累积来的，现在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小子在他跟前得巴得巴，会他不说，可是会下，他忍不住要发几句牢骚。
　　郑涛看看李耀光，这是一个从基层派出所长一路成长起来支队长，猛将发于卒伍，刑警这一行也讲究这个。
　　“李支，我们跟人家，都是野路子。”郑涛拿出烟来递给李耀光。

　　李耀光很赞同这个说法，可是他却没接郑涛的烟，他眼睛一瞪，“跟我哭穷是不是？刑警队是清水衙门，你的工资也不至于抽这烟吧！”
　　郑涛笑了，“我刚毕业时，这白元帅是五块钱一盒，现在十块了，我爱抽这个，劲大。”
　　前阵子抽的不审玉溪呢，李耀光话也不说，径直朝车子走去，郑涛赶紧跟了来，后备箱打开了，李耀光拿出一条烟扔给郑涛，自己转身车。
　　“这个案子，镀金生看好你们鼓城分局……”李耀光话里有话。
　　王凯从法国回来，直接到了总队任副总队长，正处级。
　　在总队，副厅长、总队长兼丨警丨察学院院长张任侠不管事，王凯是实际掌兵之人，这个案子他亲自抓，也是想案立威，借案扬名，借案子动一下动各市的支队长。
　　李耀光的意思，郑涛听出话来了，埋怨他把案子接过来。
　　“支队长，我们前面办了几个案子，有一个案子直接牵扯到这个女人，张学友演唱会，我在指挥心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当时李河挑衅警队，所有的警力都压在这面，我再没有见到这个女人…….”
　　郑涛边说边思忖着，李耀光点一支烟，眼睛半闭似睁，这是他遇到案子思考时的典型表情。

　　“后面外院那个那个劫持案，也涉及到卵子买卖，再后面理工大的一个男生引出了一个假冒的徐院长，我们又知道了肥牛……”
　　“肥牛？谁是肥牛？”李耀光突然睁开眼睛，郑涛来了开会，还没来得及汇报。
　　“这个肥牛也是一个韩国人。”
　　“韩国人？”李耀光兴在郑涛的腿一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日期：2019-03-01 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