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说得很溜，看来常说。
　　“不，”苏姐摇摇头，“我会对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选择正规的私立医院。”
　　肥牛笑了，“这是你没有看到我们的医院。”

　　马斯洛心里一动，你们的医院，难道正规的私立医院还要高大？才能留住苏姐这样财大气粗的客户？
　　林岫悄悄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熊猫在二楼拍摄，画面估计很清晰很完整，可是声音却没了。
　　“我能问一句吗？”她弱弱地问，按下了录音键。
　　“你说。”肥牛态度很好，苏姐也笑着点头。
　　“你们说的促排……”
　　肥牛马道，“你放心，我给你选择的是德国进口的果纳芬，
　　从例假来的第一天开始注射，我的一个朋友会每天陪你去医院。”
　　这是不信任她了，生怕她半途而废或者少打几针。
　　“苏姐，您为什么……”林岫又问道。
　　苏姐会意，但她看看肥牛，肥牛笑道，“苏姐的做B超检查卵巢内已经没有卵子了，不能再生育，之前做过两次试管婴儿都没有成功……”她打开包拿出自己一份B超检查递给林岫。

　　林岫认真地听着，“那费用……”
　　苏姐仍没有说话，肥牛又笑了，“这个不能问的。”
　　苏姐却爽朗道，“我是从事IT行业的，费用不会少了你的，她们很诚信，这个事过后呢，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苏姐并不透露自己给了介多少钱，也不知道介给了记者多少钱，但她似乎看出林岫较犹疑，“实话说，我以前也看过几个女孩，但感觉你跟她们不一样，我第一眼相你了，你过大学嘛，你可以这么想——第一你可以赚笔钱，第二你这样也是帮助了别人，让别人的家庭幸福啊。”
　　林岫脸还是一幅担忧的表情，“我想看一下打针和取卵的地方。”
　　“后面你会看到的，现在不行。”肥牛笑道，“但你可以放心，我们是最正规的。”
　　林岫看看苏姐，又看看马斯洛，“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我也想见识一下。”苏姐马道，那口气不容质疑。
　　“这，我需要问一下。”肥牛拿不定主意了，她起身走到一旁打起电话来。
　　苏姐去了洗手间，林岫悄悄问道，“肥牛如果同意我们去，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马斯洛“亲热”地握住林岫的手，小声道，“有人保护我们。”
　　皇家王朝大酒店外的一辆车内，张杰正在反复看着手里的照片。
　　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肥牛？嗯，虽然长得也很漂亮，但颜值明显赶不照片这个女人，嗯，岁数好象也年轻一些。
　　那个年女人，估计也不是，应该是客户。
　　从他这个位置可以直接看到酒店的大堂，肥牛的面容虽然看得不是太清晰，但与照片的女人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年头，犯罪分子都这么漂亮！张杰嘟囔了一句。
　　“张警官，我还是进去吧。”大堂的落地玻璃反光，摄像机照得不是很清晰，于小玥有些着急。
　　林岫在里面，林岫的拍摄她清楚，那到时节目会用林岫的。
　　“不行，你现在进去，会打草惊蛇的。”张杰反对，他看看何柏然，这两天，于小玥与何柏然混得很熟，何柏然虽然没有支持，但也不反对。
　　“再说，这本身是人家约的这个肥牛嘛。”都市频道里面的事张杰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他总觉着于小玥这是在抢功，这是刑警最忌讳的。
　　马斯洛，他怎么钓出肥牛？张杰不知道，但他对马斯洛的头脑很认可，除了热血与身手，这种头脑是一个刑警最为需要的。

　　“出来了，出来了。”
　　何柏然指指前面，大堂的里的四个人走了出来，来到一辆面包车前。
　　“跟紧了。”张杰把手里的照片一放，何柏然早发动起车来。
　　面包车和刑警队的越野车，从停车场里鱼贯而出，可是他们没有看到，几分钟后，一辆轿车也启动起来，却没有跟着他们，反而掉头朝北驶去。
　　前面的车开得不紧不慢，漫无目的，在市区里兜圈。
　　“张哥，他们这是去哪里？”何柏然侧头看看张杰，于小玥拿起摄像机兴奋地拍着前面的车辆。
　　“看现场？”张杰也敢确定。
　　面包车突然停了，亲自驾车的肥牛拿出几个头套来，“戴吧，这是规矩。”
　　年女人苏姐看看马斯洛，主动戴了头套，她往坐椅后面一靠，不再说话。

　　林岫看看马斯洛，马斯洛笑笑，亲自把头套给她戴，又拿起一个套在自己头。
　　肥牛一笑，她一踩油门，面包车重新驶了出去。
　　“还有多远，肥姐，闷。”马斯洛嚷道，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车里别然有空调，这滋味也不好受。
　　“快到了，不远了。”肥牛一笑，停在一处红绿灯前。
　　啊嚏——
　　马斯洛突然一把扯下了头套，“闷，快四十度的天儿，你让我们戴这个。”
　　肥牛立刻反脸了，那摄人魂魄的笑靥不见了，满脸寒霜目光锋利，“戴，规矩，你不懂吗？”
　　“我打个喷嚏。”马斯洛笑道，乖乖地又戴头套。
　　肥牛盯着他看了片刻，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噢，好的，我知道了，嗯，明白。”
　　她的声音很温柔，马斯洛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面包车终于在一处楼前停下了。
　　“牙科医院？”于小玥一阵兴奋，这个发现完全可以做到节目里。
　　可是他们没有发现，烈日下，那辆停在皇家王朝酒店停车场的轿车也停到了这里。
　　“张警官，那个女人下来了。”下来的正是肥牛，她笑着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径直走进医院的大楼。
　　“我下去看看。”这次，不等张杰反应过来，于小玥一跃而下，手里的摄像机已经提在手。
　　张杰忙喊道，“回来。”可是已经晚了，于小玥已经快步跑向大楼。
　　“张哥，我也过去看看。”何柏然还是有纪律约束的，他征询道。

　　“去吧。”张杰思忖半天，“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这里是否是最终取卵的地方，是否有他们要找的人，他也拿不准。
　　面包车里，马斯洛扯下头套，车窗外，烈日照了进来，他的眼睛感觉有些刺疼。
　　“牙科医院？”马斯洛的脸色变了。
　　那个年女人苏姐和林岫也扯下了面罩，“这倒是正规医院。”苏姐道。
　　“不好，肥牛要跑。”马斯洛一把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要跑？谁要跑？”苏姐还没反应过来，林岫也冲下车去，她的摄像机已经不在手里，手里只握住自己的手机，连包都忘了拿。
　　大厅里，很是清冷，并没有几个人在挂号，马斯洛一眼看到了何柏然和他身边的于小玥，于小玥脸一脸兴奋，何柏然却有些不自在。
　　日期：2019-02-28 0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