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你是不是怀疑王欣梅孤身带着的那个孩子是李和山的?张茜之所以杀王欣梅,是因为张茜担心李和山的财产被王欣梅和她的儿子抢走,所以张茜用封住门窗,然后放火的方式,张茜如此做的目的是想杀王欣梅全家,或者说她主要想杀的是王欣梅的儿子?”我问李传宝。
李传宝的心思终于被说出来,有些得意,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傻傻的笑起来。
推论似乎很完美,完全经得起推敲。大家都盯着程教授,等待他的评断。程教授却不慌不忙取下眼镜,慢慢地擦拭起来。
“土豪,你说说看,李传宝的说法,怎么样?”程教授问。
我很讨厌,土豪这个称呼,但是我本名是王土浩。这土豪的外号从来没有人刻意给我起过,但是从来都是如影附身一般的跟着我。没办法,就是程教授也这般叫了,我只能哀怨的看着他。
“这样的故事,我能编出来100个……”我瘪瘪嘴说,心中哀叹我的过年假期。
“你!”李传宝涨红了脸,良好的教养和纪律意识让他重新安静下来,等待我的下文。
朱培培也怒目瞪着我,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势。
“说说看!”程教授慢腾腾的戴上眼镜,似乎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一,王欣梅多少岁了?孩子多大了?”我问。
李传宝和朱培培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
我得意洋洋的说:“43岁!孩子我想没有十八也有二十了吧?假设这个儿子是李和山的,李和山也一直和王欣梅有联系……”
“那么——这么长的时间内,张茜知道王欣梅这个人也罢,不知道也罢,问题是,为什么张茜在这时候动手?李和山生病了吗?快要死了吗?前一阵子,李和山不会还在工地上活蹦乱跳的视察吗?”
“第二,如果张茜真是为了财产,买凶或者亲自动手杀人,她会用放火这个招数吗?就算是她放的火,她的目的就是要烧死王欣梅和她儿子,那么张茜为什么又到警局报案说李和山失踪了?”我追问。
“难道说,张茜就认为我们丨警丨察都蠢到了查不出来李和山与她还有王欣梅的关系?”我再次发问,李传宝和朱培培陷入思考,一时间无言以对。
市局会议室
会议室陷入沉默之中……
“那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王欣梅的儿子真是李和山的儿子,这么长时间内,可能有一二十年了吧,张茜不可能不知道王欣梅的存在,张茜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这一点呢?难道她忘了?不可能啊!天河小区火灾死亡案件在江淮市人尽皆知啊!”朱培培抓着头发痛苦的问。
“很简单。要么张茜确实不知道,要么王欣梅的儿子根本不是李和山的儿子,要么张茜确实知道但她故意不说。”我回答。
“你这算什么!”朱培培拍着桌子,准备和我吵架。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瞎猜,如果瞎猜的话,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信不信,我现在怀疑是马路上的乞丐张三杀的,因为他在向王欣梅乞讨的时候,受到了王欣梅的白眼,于是心生不满,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怀恨杀人了……”我无聊的说。
“你!”朱培培对我怒目以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案件是李和山失踪了,我们难道不该是去找人吗?”我故作大吃一惊地反问。
搞笑!办杀人案容易还是失踪案容易?杀人案,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失踪案,好办啊,找人呗,也许找着找着人家就自己回来了。一场情人情妇之间玩失踪的乌龙大戏,是多么让人期待啊。
“土豪说的对,我们应该重点放在李和山身上。那我们说一说该怎么找李和山吧。”程教授笑眯眯的说,一点也没有脸红,似乎刚才不是他提起的天河小区纵火案件一样,似乎他从来没有暗示过我们天河小区纵火案和李和山失踪有联系一样!
大人物变脸就像翻书,我一边腹诽,一边应付程教授盯着我的眼神。凝神思索后,我寡然无味的说:“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李和山,只有确定了人的情况,才能有针对性的开展下一步工作。”
“怎么找?现在要求保密,我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发协查通报,只能暗自去找。”李传宝的意见被我否定了,有些丧气,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瓮声瓮气的说。
“没错,这个案件比较敏感,我们不能声张,但是我们又要找人,这可怎么办呢?”程教授微笑着说完,再次把目光定在我身上。
这个老家伙今天是耗上我了!早知道昨天就不给他看我最新写的小说了,馋死这个老头。
不过话说回来,程教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人在市公丨安丨局,但我一不求进步,二不求成名,只想待在无所事事的档案室内安心读书写字。要不然,鬼都瞧不起的档案室,怎么就我甘之若饴?
明知道我不会办案,还找我发言,居心叵测!明知道我不喜欢办案,还找我商量案件,更是居心叵测!
我暗暗想着,搞不明白,程教授为什么一直对我那么热心?难道真是我的小说写的好,他喜欢看吗?
会议室有些冷场。
“土豪,想什么呢!说说看。”程教授皱着眉头问我。
尽管搞不清楚程教授对我另眼相看的理由,但是被点名了,也没办法,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我整理一下思路,按照以前编小说的套路展开想象:“首先,我们确定一下时间,张茜说最后见到李和山的时间是四天前,这个节骨眼是快要过年节的时候,商人过年一般都是要躲债的。李和山会不会出去躲债或者被债务人控制起来了?”
“另外,张茜说李和山**很强,几乎是无女不欢,但独对张茜情有独钟。如果四天里,李和山可以自由活动,那么他会怎么解决他的生理问题?”
“最后,我们可以查一下他的车子,他总不可能走路出去吧?我想查看天*监控系统是你的本行了。”最后一句我看着朱培培说。
朱培培撇着嘴瞄我一眼,揶揄我:“你说人家李传宝是在瞎猜,你这是算什么?在根据事实推断吗?你倒是说说看啊,你那句话是有根据的?”
“好吧好吧……”我举起双手,投降,道:“我承认,我是瞎编的,所以我准备了终极一招!”
朱培培的目光明显没有好意,我赶紧说:“真正有用的一招就是等,等到生要见人,死要见鬼的程度!”
“这算什么终极大招!”朱培培皱着眉头,连鼻尖也微微皱了起来。
又在瞧不起我!这个小丫头仗着自己在男多女少的公丨安丨局是公主一般的存在,从来在我这个中文系的男人面前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挖挖鼻孔,哼了一句:“话要讲的很明白吗?说是等,实际上是我们回家过年去,有情况就回来,没情况该干嘛就干嘛。”
“你,无赖!有你这样当丨警丨察的嘛!”朱培培气哼哼的使劲坐一下椅子,黑的发亮小蛮靴狠狠的搓了一下地板。
“好了。”程教授及时插话,“土豪说的有理,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我们不妨先按土豪说的这几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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