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也得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方不为的脸色不对,陈心然又想到临出门时,肖在明满脸的凝重……
“现在还不能说!”方不为认真的说道。
陈心然是特务处的机要秘书,一看方不为的样子,就知道要非常紧急的事情。
她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只是问方不为接下来怎么办。
“等一会之后,你先下楼,在门口等我……”方不为交待道。
“那你呢?”陈心然问道。
“你别管,我很快就到!”方不为回道,“把钱给我!”
提到钱,陈心然才想到,来的时候方不为让自己带了钱,还没来的及给方不为呢。
“都给你!”陈心然把一个袋子递给了方不为,里面传出银元碰撞的声音。
方不为掂了掂,份量不少,应该有二三十块。
过了几分钟,方不为让陈心然先离开。
“小心!”临出门的时候,方不为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
陈心然回过身来,亮了亮包里的手枪。
陈心然离开几分钟以后,方不为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静静的听着。
没有什么动静。过道里一片漆黑。
方不为出了病房,锁了房门,蹑手蹑脚的穿过过道,顺着楼梯上了楼顶。
今天是月初,楼顶上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方不为发现,身体强化后,自己的五感远超常人。他能看到和听到离眼前至少十米远的地方。
转了一圈,方不为翻出天台,攀到了落水管上。
全都是铁制的,别说方不为,来头牛说不定都能经的住。
下到院子里,方不为伏低身体,听没什么异动后,猫着腰朝医院的后墙走去。
轻轻一跃,方不为就攀上了墙头,听了听动静,然后像狸猫一样翻了出去。
方不为特意绕了个圈,走到了离医院两条街的路口。
一个黄包车夫正坐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块饼子在啃。
“师傅,问你个事?”方不为看左右没什么人,蹲到了车夫身边。
“先生你说!”车夫擦了擦嘴上的饼渣子。
“你这车多少钱?”方不为指了指黄包车。
“哪能买得起,车行租的,押了五块大洋……”车夫回道。
“能不能卖给我?”
车夫愣了一下,方不为直接拿出了钱袋子,扔到了车夫怀里。
车夫下意识的打开一看,猛的惊了一下。里面至少有二十多块大洋,买辆新车也就十几块。
“用不了这么多……”车夫喃喃的说道。
“都是你的……对了,把衣服也给我……”
一分钟后,车夫穿着方不为的西装,方不为穿着车夫的短褂。
看着方不为拉着黄包车越走越远,车夫看了看手里的钱袋,用力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到了医院门口,方不为透过医院里昏暗的灯光,看到陈心然站在门口使劲朝里看着。
肯定是在找自己。
方不为抬了抬帽檐,冲陈心然喊道“小姐,要不要坐车?”
听到方不为的声音,陈心然猛的一震,但好在还算镇定,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你……”看着方不为的装扮,陈心然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
“上车!”方不为压低声音喊道。
陈心然下意识的坐了上去。
“你那来的黄包车……还有这一身衣裳?”方不为跑起来的时候,陈心然压低声音问道。
“买的,你给我的钱全花了……”方不为回道。
原来方不为要钱是这个打算。
陈心然指着路,方不为拉着黄包车,直奔特务处本部。
看陈心然离开之后,一个黑影从墙角闪了出来,冲进了医院。
“队长,那个女人走了,要不要跟上?”
“里面的兄弟没动静,说明那个小子还在,股长只是让我们盯着那小子,其他的不用管!”队长回道。
“明白!”那个队员应了一声,离开医院,回了盯梢的位置。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特务处,方不为想着姚天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棋子埋伏在马春风的身边。.la
就算方不为和陈心然是特务处本部的军官,这么晚想见马春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经肯求,言明真有紧急军务,马春风的警卫却一直摇头。
方不为急的直跳脚的时候,看到陈心然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塞给了警卫。警卫捏了捏,好像在辩认真假。然后脸上笑开了花,称马上为他们通报。
“什么东西?”方不为等警卫离开后,悄悄的问着陈心然。
“小黄鱼!”陈心然轻声说道。
特么的,我怎么没想到?
陈心然不可能虽时带着金条,方不为一想就知道是肖在明的手笔。
警卫只让方不为一个人上去,上楼之前搜了身,卸了枪。
平时马春风倒也没这么大的规距。毕竟方不为也是内部人员,还是低层主官。
但问题是方不为来的不是时候,还这么焦急,怎么也不肯说求见处长有什么事。警卫自然多了一个心眼。
站在门口,方不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算是再过七八十年,马春风的威名依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此时单独来见这样的人物,说的还是全凭自己臆测的事情,难免多了几分压力。
但临走前舅舅也说过,只要是事关委员长安危的事情,就算事后查明方不为猜错了,马春风也绝对不会责怪于他。
方不为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间“进来!”
马春风披着一件军服,坐在沙发上。
浓眉,大眼,长脸。看着个子不高,但很有精神。
方不为铿锵有力的敬了个军礼“卑职见过处长!”
马春风点了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方不为虽然级别不高,但马春风对他印像不浅。
一是因为特务处成立后时间不长,本部人员不多。从处长以下,到行动队的队长,每个礼拜马春风都要开会。快一年了,想记不住也难。
二是因为关景言的关系。关景言虽然职级不高,但是天子近臣,就算是马春风也对他尽力巴结。对于关景言经常赞誉的手下,马春风自然多有关注。
三是此次上海之行后,三名负责保护关景言的警卫殊死拼敌,一死二伤,就连委员长也有耳闻。为马春风大长脸面。方不为转到中央医院后,他甚至亲自探视过。
方不为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
要不是舅舅非要他来,方不为准备等自己查到一些证据之后再来汇报。
按照方不为的想法,自己说的如此荒诞不经,马春风应该不会相信才是。
但听自己说完之后,马春风然也如同肖在明一样,脸色凝重。
“肖司长是什么看法?”马春风问道。
“他本来想直接给您打电话,但怕线路会被姚天南窃听,所以让我连夜向您汇报……”
“你没有在姚天南面前露出破绽吧?”马春风又问道。
“卑职并未与他见面!”方不为回道。
马春风点了点头,又向门外喊了一声,他在叫自己的秘书。
“请高科长过来一趟!”马春风交待道。
秘书领命而去,马春风又问了问方不为的病情,方不为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失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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