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01-05 15:42:06
胡玉秀等着魏明的再次到来,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是没来。
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早上,胡玉秀在家里坐不住了。她将那乌黑的秀发辫了一根长长的大辫子,用水将每一根发丝都润得顺顺溜溜,末了,又滴了一滴香油,抹匀在双掌上,然后照着镜子,将鬓角的头发摸了又摸,油油黑黑亮亮的鬓角,让镜子里的她频添了一份娇媚,这才满意地穿了一件碎花的裁剪及其合体的褂子,涂抹了从镇子上买回来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绿铁盒的百雀羚雪花膏,向着魏明来去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魏明具体住在何处,只知道往北走,有一个羊圈,一间屋子。胡玉秀想:只要找到那个羊圈就能找到魏明。这样想着的时候,胡玉秀的脸飘落两朵红云,她想象着魏明见到她的表情,一定是惊讶又惊喜。
“他不来见我,是不是以为我没有那个与他相守的决心,一定是怕我嫌弃他穷,我要告诉他,我不嫌弃他穷,我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胡玉秀心里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她想立马见到那个曾经照顾她与她发生了一夜之情,却又躲着不来找她的男人。半个月前又一次的帮了她,与她销魂缠绵的男人。
走了好长的时间,荒无人烟的空旷原野,让胡玉秀紧张害怕,可一心想见到魏明的胡玉秀,还是坚定决心往前走。她在恐惧里想着与魏明的缠绵,想着见到魏明的开心,眼睛里便溢出甜甜的幸福。
走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在日头刚刚由红变白的时候,她就开始走了,走到日头挂到了天空的正中,她看到远处有一户人家。
日期:2019-01-05 15:45:18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两条大狗,此起彼伏汪汪狂吠,胡玉秀停止了前行的脚步,站在原地,垫起脚张望着。
胡玉秀看到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条汪汪叫着的狗,那条黑色的大狗看到远处站着的胡玉秀,就要往来冲。
“黑子,过来”走出来的吴月娥看到是一个女人,就喊住了往前扑的黑子,估计着那个女人是因为黑子,不敢过来。
”魏明出来“吴月娥大声喊着
”怎么了“魏明抽着自己卷的旱烟,从伙房走了出来
”你将黑子拴到窝里,别吓着了那个女人“吴月娥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魏明说
”咦,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女人“魏明奇怪地说
出了院子的魏明,看到远远的地方,站着的女人,怎么那么的像胡玉秀,他紧张的拉着黑子,进了院子。魏明将黑子关进了黑子的窝,忐忑不安地走了出来,望着远处那个往这边走来的女人。
胡玉秀看到了魏明,心情一阵激动,但又满是疑惑,她寻思着,他的身边怎么会站着一个如此标致的女人,感觉他们俩个人关系还很密切。
她快步走了过来。
“妹子,你找谁?“吴月娥的心,霎时紧张起来,她会不会是屋子主人的亲戚,要将自己与魏明赶走。
胡玉秀圆睁了怒眼,指着站在院门跟前低着头的魏明说:”我找他“
吴月娥诧异地瞪着魏明。魏明却不知所措地低着头。
”你找他,什么事情啊?`吴月娥奇怪地问。
“他睡了俺,却拍拍屁股走了“胡玉秀气呼呼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吴月娥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泼辣发着怒火的美丽女人不相信地问着
“那你问他”胡玉秀指着依旧低着头的魏明
吴月娥睁大了那双惊愕的杏眼,望着魏明。她的心瞬间地凝结成了冰块。
“你俩啥时候认识的?”吴月娥冰冷着脸问
”七年前年的春天,他就睡了俺“胡玉秀说
哇地一声,胡玉秀看到原本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糕一样的女人,瞬间变成了一只发怒的狮子,哇哇叫喊着狂怒地向低着头,一脸惭愧地站着不动的魏明冲了过去。她的两只手,拼命地撕扯着魏明的衣服,棉袄上的扣子掉了,里面的褂子破了,吴月娥抓挠着魏明裸露出来的肌肤,有种要撕碎了魏明的感觉。
胡玉秀惊呆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着,看着魏明的脸上,被眼前这个女人抓得一道道血迹,衣服也被撕扯了,露出肌肉的地方,也是一道道血迹。她的心颤抖着,腿有些发软地转身逃离了这里。
魏明任吴月娥失去理智的抓咬。他一动不动,像一尊木雕。
打累了的吴月娥,坐在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黑子在窝里狂躁地叫着。
日期:2019-01-05 15:50:54
春天来了,屋后的杏花怒放,可吴月娥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往年的这个季节,是吴月娥最开心快乐的季节,她喜欢杏花,喜欢李花,喜欢屋后这两亩果园里的美丽。这个春天,吴月娥的头上也落满了李树上的白,可脸上却没有桃枝上的粉。从那个冬天的中午过后,吴月娥的脸上一直结满了霜。她对魏明的那颗火热的心被胡玉秀的到访凉透,流动着冰凉的血液,让她憔悴的面孔也冷得像一块冰,终日不见笑容。
像一架设置好了程序的机器人,吴月娥白天一声不吭,做饭,挖野菜,喂鸡喂羊,收拾屋子,屋子依旧是一尘不染整洁有序。晚上,煤油灯下,冷着一张冰块一样的脸,盘腿坐在炕上纳着鞋底。魏明的感觉里,吴月娥似乎一直都在做鞋,以前看吴月娥低头在煤油灯下做鞋是一种温馨的享受,如今看她低头做鞋成了一种闹心。
“睡吧,挺晚的了,别太累了”魏明说
吴月娥一声不吭,依旧低着头,纳着鞋底。
“月娥,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折磨自己,好吗?”魏明诚恳地说
不管魏明怎么道歉,怎么说,她都是一脸冷漠,一语不发。眼睛始终盯着手上的鞋,起初魏明因为深深的愧疚,总是寻找着话题,想办法缓解彼此间的尴尬。可是不管他怎么样的道歉,赔礼,哄逗,吴月娥就像一尊会移动的雕塑,面无表情地一声不吭。不管他怎么样的柔情拥抱,吴月娥就像一个僵尸,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样的寂静落寞里度过了春天,炎炎夏日,到瑟瑟深秋,魏明也慢慢麻木了,麻木了的魏明,更加地思念起曾经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欢闹日子,偶尔脑海里也会出现,胡玉秀那娇媚火辣的眼神,那像蛇一样滑软,又像棉花一样温暖的身体。于是他开始了镇子上买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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