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娥边揪着手里的面,边看着魏明。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魏明,总是让她看不够。这样看着的时候,心中就又荡起了一丝丝的渴望,那渴望让吴月娥的脸霎时飘落两朵红云。
山脚下的夜黑的就像浓浓的墨汁泼染了一样,那新铺的羊毛毯子上,魏明又开始了与吴月娥的造人运动。
“我这优良的种子,撒在你肥沃的地里,明年的这个时候,呵呵,这炕上就有多了一个带把的”黑夜里,魏明楼着吴月娥,动情地说。
“嗯,明年的这个时候,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块地,肥着呢,只要撒了种子,就长苗“吴月娥娇柔柔地缱绻在魏明的怀里说。
“那我可要多散些种子了”魏明哈哈哈地笑着,爽朗的大笑声,冲出纸糊的窗户,划破院子里的宁静。黑子在笑声里,汪汪汪地干吠了几声,吠声惊醒了几只入梦的鸡,煽动了几下翅膀,院子又回复了宁静。
日期:2018-12-26 16:04:21
四 不测风云
时间过得真快,转瞬间窗外飘起了漫天大雪,他们在1978年12月份来,一无所有,此时已是1980年的12月份,两年里,三个冬天,这个冬天,魏明可真没有闲着,白天伺候羊,抽空里做着家具,夜晚还要不懈地耕耘吴月娥那块地,播撒着自己的种子。
81年的春节前,他的家具也做好了。几个小板凳,几把高坐椅子,两张新的一米高的方桌,他准备把一张送给村子里帮了自己的张叔。两个柜子,一个放在了伙房,一米五高,一米六长,上下三层,最上面那层三十公分高吴月娥放碗碟筷子,中间那层四十公分高,吴月娥放锅盆。最下面是两扇八十公分高的门,打开,就是两个高五十公分一样长宽的没有盖子的木箱,吴月娥用来装米面。
另外一个同样高的柜子,直接两扇门,里面分四层,吴月娥放在了主屋,整齐地摆放了他和魏明四季的衣服裤子,针针线线碎布头之类的,还有做好的没有穿过的鞋子。那个冬天吴月娥添加了不少的衣服,都是魏明去镇子给羊买饲料的时候,扯回来的花布,黑布,还有灰色的布。冬天无事可做,吴月娥就给魏明缝制了两身冬天的,两身春夏的。还有新的棉衣棉裤,因此,那个一米六长的柜子被满满的放进了他俩的衣服。吴月娥还在那个冬天缝制几条新褥子。两床新被子。炕上的柜子便也是满的了。
年一过完,魏明用扁担挑着那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要出门。
“你呀,有马车不用,非要自己扛着,累那两条腿”吴月娥心疼地说
”目前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现在的境况”魏明笑眯眯地说着,出了门,向张大叔家的方向走去。张叔刘嫂看到魏明乐得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哎呀,明子啊,你总是这么客气,让我们老俩口可真不好意思,去年送来的半拉猪,我和你婶子这心里头已经是…………“张叔话还没有说完,魏明急忙说:”要不是叔您帮我,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杀的猪,不送您,俺也吃不完“魏明笑呵呵地说。去年他原本想那半拉猪分一半给胡玉秀,又担心被纠缠,他觉得自己的日子刚刚开始蒸蒸日上,不能因为一个酷似自己家老四的女娃子,而再将自己推向一个未知的摸黑世界,因此,就没有去看胡玉秀。潜意识里,他总将自己喜欢胡玉秀的身体与妩媚用喜欢孩子来遮盖。
”哎呀,是个过日子的娃,一个人,又养猪还养鸡“刘婶慈爱的望着魏明,像望一个自己优秀的儿子。
”种了些薄地,猪麻烦,以后就不养了“魏明微笑着说。杀了那头猪以后,魏明觉得养猪麻烦还不划算,猪吃得太多了,加上一群羊要伺候,怀孕的羊,下崽的羊都是不能放牧的,要关在圈里精心伺候,他不想让吴月娥太累。
在张大叔家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魏明就要起身告辞。临走时,他托付张叔帮他买点小红砖。
张叔像领了圣旨一样,急忙说:”小事情,后天你就来“
日期:2018-12-26 16:04:56
三月份,魏明给伙房重新盘了墙体是小红砖的炕,重新砌了灶,灶也是小红砖的,黝黑的水泥面灶台连着那小红砖的炕,整洁又漂亮。剩余的砖,魏明铺了主屋的地。那个灶台,魏明设计的及其巧妙。他在灶台上安装了两个三十公分高,直径也在三十公分的圆瓦罐。瓦罐里面装了水,这样,可以充分利用柴火燃烧的热量。只要一做饭,瓦罐里的水便被加热,洗锅洗碗吴月娥就可以用瓦罐里热乎乎的水。即使冬天,洗脸,刷牙,洗东西,那水也是温温乎乎的。他给灶台设计了两个通风口,一个是直接通向屋顶的,用于夏天。当夏天来临时,堵上通向土炕的通风口,那样,坐在炕上就不会热。冬天春天的时候,堵上通向屋顶的,热气就会往炕里钻。当一顿饭做好后,炕也被烧热了,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饭,那感觉,甭提有多惬意了。
四月的风又一次吹柔屋后的柳枝时,大地怀了一冬的绿色哇哇落地了。吴月娥那块地里,魏明的一颗种子也发了小芽。
魏明与吴月娥的生活就像屋后开满花的杏树,正在胎育着甜蜜的果子。
老虎在半岁的时候,魏明在厢房与正房的夹缝处,搭了一个漂亮的背风的窝,于是老虎与黑子便成了相隔五六米之遥的邻居。他实在不舍得老虎那么小就开始露宿风雨。
夏天一来,老虎的家正式搬到了两百米远的羊圈,去完成他守羊的使命。从贵族降到地主,再由地主降到长工,这期间,老虎也曾闹过情绪,拗不过主人坚定的心思,因此便乖乖上任。这一年三降,可是乐坏了一直在院墙拐角处安营扎寨守家的黑子。老虎白天跟随魏明放牧,夜晚便住在羊圈完成一个保安的任务。一有动静,老虎便汪汪汪狂吠,院子里的黑子遥相呼应,急忙地狂吠一阵,魏明便在黑子的狂吠声里拿起手电冲出院门,几次此起彼伏的狂吠里,狼再也没有来偷袭过。
在老虎未成年的那一段时间里,可是把魏明累坏了,夜晚哪里敢放心睡啊,一有动静,急忙起身,好多次无奈里,自己去完成老虎的工作,在羊圈旁整宿的点火驱狼,好在贺兰山脚下的狼不多,对羊并没有构成太大的威胁。
因为晚上无法安睡,因此,魏明将自己的种子不能在吴月娥的地里发芽,归罪于夜晚偷袭的狼。
秋天笑眯眯的来到时,枣树挂满了红玛瑙一样的枣子,六个多月身孕的吴月娥那肚子像门口的小山,骄傲的凸起着。惹得放牧归来的魏明总想伸手去抚摸,那可是他爹娘盼了多年的魏家香火啊,也是他魏明的根与希望,能不激动,能不兴奋吗。他的意识里,吴月娥肯定怀的是个带把的,那种想法偶尔也会给一个人独处的吴月娥带来一些担心,因此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不断地祈祷菩萨,让她怀的孩子是个男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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