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年华》
第28节

作者: 朴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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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12-18 20:39:01
  三十章:摩托车
  第一个学期结束了,回到家,去镇上看新房子,房子的主体已经建好,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快空地,现在已经是一栋楼房屹立在在这里,看着就满怀期待,想想以后的生活。我什么都不用帮忙,感觉房子自动建好一样,多亏了父母几十年的努力汗水,才能建成这栋楼。
  马上就过年了,我也老大不小,向父母索要一辆摩托车,父母也同意了。建完房子后,父母的钱包已经见底,都没钱装修房子。父母决定,把家里的两头肥猪卖了。我们把猪从猪圈里赶出来,抓了,抬上车,拉到街上去卖。到街上,刚摆一会,就有人买走了,买去做年猪。父亲看了我,说:“你头发太长了,赶紧去剪头发,不然太长了,也不好看。”我说:“我就喜欢这样,不剪了。”父亲说:“听话,马上就过年了,这个发型留着过年太难看,赶紧去剪头发。”我说:“我不去,为了这个发型,我可是留了很久,才这么好看,这么长。”父亲说:“你不去剪头发,我就不给你买摩托车。”我说:“我去行了吧!“

  我本来就不想去,感觉自己发型是最帅的,无与伦比,这么好看的发型怎么舍得剪!不剪头发,父亲就不买摩托车,哼!真是为难我了。我勉勉强强的去理发店,让理发师剪头发。我都告诉理发师怎么剪头发了,我说得很清楚,可是理发师把我头发剪完了,完全达不到我想要得效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奇丑无比,头发就像被驴啃一样。特别是,理发师把我额头上面的头发都剪短了,我额头本来就很突出,一眼看过去,我的额头就像有个包突出来,丑陋无比。我都不想承认镜子中的自己,但我不得不接受事实,我真的很丑,我好想哭,眼泪在打转,我心碎了一地。付完钱,我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找人发泄。

  回到父亲的身边,父亲看了一眼,说:“这样看起来很有精神,刚才头发实在太长了。”“啪”一声响起,不错!我打了父亲一巴掌。我本来想用手在父亲脸上轻轻划一下,可是我气在头上,心里怪罪父亲逼我去剪头发,才剪成这么难看,我恨父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父亲来不及躲闪,直接打在脸上。父亲脸被打后,意味深长笑了几下,让我记忆犹新。我内疚,不再说什么!我后悔把脾气向父亲发泄。

  我和父亲去县城买摩托车,只能买最便宜价格的摩托车,去看了几家店,反反复复进行价格对比,最终选择了全场最便宜的一辆摩托车,主要是这款摩托车有年轻帅气的外表,看着很舒心。谈好价格,店员问:“要不要试一下摩托车的性能如何?”
  我们都说:“要。”
  店员说:“你们两谁来骑?”这就难倒我们父子俩了,我们相互看了对方,摇了摇头,父亲不会,我也不会,就对店员说:“我们两个都不会。“店员看了我们一眼,捧腹大笑调侃地说:”你们两个男人,连个摩托车都不会骑,哈哈,都什么年代了。“店员的话是开玩笑,也有看不起的意思,听了店员的话,感觉自己丢人现眼,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店员骑摩托车,我坐在后面,带我转一圈,一路上店员天花乱坠夸着摩托车的性能是如何的好,夸得神乎其神,我不懂,店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付了钱,几个人把摩托车抬放到父亲的面包车里,然后拉着摩托车回家。
  回到家,把摩托车抬下来后,父亲说:“今天也不早了,明天我扶摩托车,不让摩托车不倒,你好好练。”说完父亲就去拉客了。白白等了两天,父亲忙得不可开交,赚钱养家才是第一位。我也不能抱怨父亲,年底这段时间人多一点,好拉一点,去外面打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过年,我还问父亲要生活费呢!
  我自己琢磨着怎么骑摩托车,自行车我会,控制平衡感不是问题。我启动,挂挡,轻微加油门,双脚踩地,车子移动,脚也跟着移动,不让摩托车倒了,感觉也不难啊!一不小心,猛加油门,车子突然飞快的冲出去,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还好平衡感控制得好,才不翻车。
  也找到了骑车的感觉,决定加大油门,车子快了,脚不用踩地了。在村里的路逛了几圈,感觉还不错,一档是劲很大,速度很慢、不好控制,不小心就熄火了,要加很大的油门才走快,声音又大又响,就像平常爬不上坡的那种感觉。
  二档就好多了,好控制车子,全程用二档,不敢用三四档,怕驾驭不了,用二档就猛加油门,油门大,车就快,响声也跟着大,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新手。在村里的路逛了一上午,想去公路上试一试,公路宽和直,但车来车往,很危险,早晚都要去,不去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在公路上,换了三四档,猛加油门,飞驰在公路上超级刺激、无与伦比、重获新生的感觉。碰到父亲了,父亲按喇叭提醒,用一只手指着我,让我小心一点,开慢一些。晚上父亲回到家,怒气冲冲地骂我:“你是不是想死?你才刚刚会骑,在路上开那么快,车那么多,出事怎么办?以后看见你在路上还开那么快,我没收你的摩托车,让你自己走路。”
  我无言以对,刚刚会开,在公路上太兴奋、神采飞扬,有种成就感,是驾驭得了这种动力。听了父亲的话,我不敢开快了,怕父亲真的没收,我就得走路了。
  会骑的第三天,蠢蠢欲动,想去晓涵的家,这两年一直保持联系着。其实是我一直撩着晓涵,我发十条信息,她回复一条我就心满意足了,臭不要脸拿着自己的热脸贴着人家的屁股,自己还满满的感动。我可是费了很多的努力,问了晓涵N多次,她才告诉我,她家在哪个村子,我没去过她家在的村子,也没听说过,就按着她提示的方向去,边走边问,越走路越破烂不堪,坑坑洼洼,路中间还有大石头挡着,一路颠簸,有些地方还要下来推车。

  越走越紧张,担心去不到晓涵的家,怕自己不小心摔掉悬崖峭壁下面,死了家人都不知道,各种心理斗争。功夫不负有心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到达晓涵家所在的村子,晓涵家是村子的头一家。刚刚到村口,就看到晓涵提着一桶猪菜去喂猪,两年多不见,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人,心花怒放、神采奕奕,晓涵变得漂亮了。
  晓涵也看到了我,她有点不好意思吧!羞答答地红着脸,时不时看我一下,再看看猪吃得怎么样?我就隔着好远看晓涵,也不是一直盯着她看,我也东看西看,看看她的家人,她家的房子,村子里其他户人家,然后不经意瞄她一眼,就像路人一样。晓涵家的房子刚刚建好,是一栋楼房,装修得很洋气,是全村最好的房子。
  我没去跟晓涵说话,她父母都在家,要是看见,我怕被她父母骂,她也没来跟我说话,可能怕父母骂她。拿手机出来看,一格信号都没有,我在家是满格,我家在公路边,晓涵家离公路好远,好偏僻,关键是路破烂不堪。
  待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见到晓涵后心满意足地回家,还没回到半路天就黑了,打开车灯骑了一会,车灯就灭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没有月亮和星星,一片漆黑,路又烂得要死,这让我怎么回家。手机又没电筒,只靠屏幕的亮度,打开转向灯,转向灯一闪一闪的,光是橙黄色,看了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几步距离而已。

  骑得只比走路快点,双脚不停的踩路面,走着走着,发现前轮摇摆不定、摇摇晃晃,一直在抢方向,向左转,轮子就向右转,向右转,轮子向左转。难道要我今晚要死在这个地方吗?特别的无奈,心碎了一地,手机都没信号,没救了。上坡完下坡,来回几次,和走路一样,心情糟糕透了,这一刻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了!
  用了两个钟才到公路边,路口有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还好没关门,师傅正在修其他的车,还有两辆没修,我还得等,看了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是父母打来的,我立马打回去报平安,看了QQ,有晓涵发来的信息,问我回到家了没?我说回到了,不要让她担心,她说父母在家,不敢跟我说话,怕父母骂,我说理解她。
  等了好久!师傅拆下来后,经过检查,发现车灯是接触不良,前轮摇晃是有颗大螺丝松了,扭紧就好了。我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车子不给力,以后都不敢去晓涵家了,这次不出事已经算好了。
  第二天早上检查车子,发现好多螺丝都掉了,便宜货就是这样子,禁不住风雨。父母能给我买,我已经知足了,摩托车已经很普遍了,但不是人人都有,还有一些人没有。车灯经常接触不良,所以晚上不敢走夜路,白天没事就逛十几个村,在路边看到有年轻的女孩子,就去搭讪,问人家要QQ,人家不给就算了,给了就加个好友呗!
  有车很方便,去了很多以前没去的地方。过年跳坡节就像个神经病一样,骑着车逛来逛去,也认识一些女孩子,然后要了人家的号码,帮了人家交话费,就调侃说到“我已经帮你交话费了,做我女朋友吧!”“你个神经病!我让你帮我交了吗?你交了多少?我把钱给你,不要说我认识你。”“开玩笑啦,你何必当真,哈哈。“,只是开玩笑而已,这就是直男吧!脑子被驴踢了,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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