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那么严重啊?那我……我现在给你送药过来,行吗?这药,听她们说解酒效果挺不错的。”
“哈哈哈哈……”王起嘴巴大张,用左手猛怕大腿,哈哈直乐,即使只能看到短信,他也能够猜想此时张琴的表情,肯定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大概怕他出什么事吧。毕竟,他如果真有个什么好歹,她男朋友肯定也跑不掉。
同样的道理,如果覃仁俊今天晚出了什么事,他也会很麻烦。他前几天在看新闻,看到一个让他感到好笑的事:
说是几个好朋友一起喝酒,拼得太狠,然后喝死一个摆起,之后死者家属不依不饶,说是几个朋友害死他男人的,还告到法院,最后几个朋友各自赔了一大笔钱才脱身出来。
念及此,王起顿时起了一身冷汗,感觉今天晚虽然过瘾解气,但多少还是有点意气用事的。
于是,他也顾不得捉弄张琴的兴致了,赶紧问:
“那个,张琴,解酒药的事情先不说,你男朋友没事吧?我看到他我醉得还厉害!”
“是啊,都是他几个同学轮流背他回寝室的呢。刚才他同学打来电话,说他吐了两次,吃了我买的解酒药后,已经躺下睡着了。”
“呵呵,那个没事好。一直担心你男朋友有事呢。”见到覃仁俊没什么大碍,王起立刻松了口气。
“谢谢你的关心,王起。那……我现在给你送药过来,你看可以吗?你吃点药,应该头不痛了。”
看到张琴第三次说要给自己送药,王起心头很是感动,他很想让对方别麻烦,因为他现在除了有些微醉之外,屁事没有,哪里需要吃什么解酒药。
不过,刚才的谎言既然已经说出去了,现在突然说自己没醉,估计张琴也不会相信,想了想,感觉是拿半盒解酒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待会儿给张琴钱好了。
于是,便用短信告诉张琴:
“那个,实在感谢,张琴。不过,是不是有点麻烦?我怕耽误你休息。”心头虽然决定当**,但是牌坊还是要立一下的。
“没事儿,王起。睡觉还早呢。而且,看今天晚的架势,估计大家也睡不着。那我现在把药给你送过来吧。不过,王起,你能不能到你们寝室楼后面的那片小树林来?我……我们在那里见面吧。”
王起看着张琴发过来的这条显得扭扭妮妮的短信,只想了一下,明白了对方忸怩的原因,一定是担心如果像苏静娴一样跑到男生宿舍楼前来给他送药,万一让认识她男朋友的人看见了,肯定会徒生事端。
“好的,没关系的,张琴,我懂的。我现在下楼去小树林等你。”
十分种后,王起不慌不忙的来到了宿舍楼后面的那片不大的小树林。
张琴早已经到了,借助旁边宿舍楼发出的微光,王起发现对方的一只手提着个小肩包,身的衣服也换了一套,面是一身黑色的卡通T恤,下面一条白色的短裤,从裤管下探出两条白皙、匀称的大腿,极为惹眼。大腿下面,是一双白色的李宁运动鞋,里面的袜子很短,只到脚踝处,露出一双圆润精巧的足踝。
“那个,给……”看到王起走来,张琴拉开手的肩包,从里面摸出一盒跟苏静娴那盒一模一样的海王金樽,递了过来。
王起接过一看,又拿在手里摇了摇,发现连最外面的封口透明胶都还没撕。
他的动作让跟前的张琴顿时俏脸一红,辩解似的说:“我……我一共买了两盒。仁俊一盒,你一盒。”
王起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破,将解酒药塞进裤兜。“谢了,张琴,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给我送药呢,感觉好荣幸。”
张琴清秀的小脸便又红了,看了王起一眼,然后将头偏向一边,小声的道:“没……没什么。是怕你出事。你们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而且马要离校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斗气。”
王起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张琴,你是从头到尾都看到的,今天晚的事情,可不怪我!”
“我没怪你呀?”张琴美目一睁,抬起头,笑靥如花的看着王起的脸,略带娇嗔的道,“是……是你们不应该喝那么凶嘛,多喝一两瓶啤酒倒没多大的事,但是白酒,喝多了很容易喝出问题的。”
“你看你,还说没怪我?!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怪我逼你男朋友喝白酒嘛?但是,当时那个时候,被你男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是好面子的是吧?当时脑门一热,想干脆一次性解决问题算了。
“对了,张琴,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你男朋友今天晚为什么要针对我?过去几年,我应该没得罪他吧?没记错的话,好像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他今晚干嘛那么不依不饶呢?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噗——”张琴突然扑哧一笑,曲起手指将脸庞的几缕头发勾向耳后,露出一只别着漂亮耳钉的耳朵。王起这才注意到对方似乎刚洗过澡不久,头发还有些湿,空气也荡漾出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最近电视广告打得火热的海飞丝。笑了两声的张琴风情万种的瞪了他一眼,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完全云山雾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起摊了摊手,表情一如既往的无辜。
张琴没说话,只是朝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后山,向他提议:“王起,你晚还有没有事?没有的话,我们……我们一起走一走吧。”大概是感觉这话有点暧昧,说完,张琴不敢看王起的脸,立刻低下了头,心脏却扑通扑通,生怕眼前的男生拒绝——对方拒绝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起并没多想,两人所在的地方并不适合聊天,随时都有被陌生男女撞见的可能;同时,他心头也被覃仁俊今天晚的表现搞得大惑不解,极想从张琴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便点了点头,转了个身,带头朝后山走去。
工商大学的很多建筑,包括一些男女宿舍都建在半山腰。王起所住的这栋男生宿舍,也建在半山腰,后面连着一座后山,是南山的余脉,虽然不高,但山林木葱郁,凉风习习,建有很多四通八达的小径和凉亭,工商大学的很多师生闲暇时都喜欢爬山,踏青郊游,登高远望。
两人开始沿着山的道路缓慢前行,王起在前,张琴落后四五步跟在后面,以至于两人看起来与其说是同班同学,不如说是走在同一条路的陌生路人。
在前面带路的王起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一直到路基本看不到其他人,这才放慢脚步,等着后面的张琴。
张琴很快来,这时,便不再顾忌,紧跟在王起的后面。两人也开始有说有笑,不像刚山时那样不说话,装哑巴。
又走了一大段路,王起看见前方出现了两条弯曲,逶迤,别向两个相反方向的支路,便停了下来,转身笑问身后的张琴走哪边。
“右边吧!右边再走几百米有个凉亭,我们可以去那里坐一坐。”张琴的目光有些躲闪,心头莫名的有些慌张,不敢跟王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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