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大学四年,他卡里至少可以剩三千个大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游刃有余,优哉游哉的度过新公司那长达半年的试用期。三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江城的消费也不高,吃碗素小面才两块钱,加试用期一千二百元一个月的工资,足以让他有底气应付一般的突发状况。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大三时一次回家的红皮火车,他认识了同省老乡柳青,人家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倒好,遇到了一个专门杀熟,爱占他小便宜的家伙,今天一包烟,明天一顿酒的,两年来,积少成多,让王起的账户余额直线下降。
王起当然不是笨蛋,长期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只是,在一次对方把自己的女朋友带出来让他认识的饭局后,王起顿时打消了以后跟柳青少往来的打算。在那顿饭局,柳青的女友苏静娴给王起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影响。对方不仅貌美如花,气质典雅,举手投足,都蕴藏着一种难言的韵味,一娉一笑,一语一言,无不优雅大方,尽显从容。
漂亮的姑娘王起也见过不少,但是像苏静娴这样才貌和性格俱佳,让他感觉如沐春风,如饮甘霖的佳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只一顿饭的时间,王起被苏静娴的美貌和气质所倾倒,然后,直接把要和柳青绝交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即使不为柳青,哪怕能够找机会跟苏静娴这种温柔得体的美人聊天摆谈,畅谈人生或倾诉苦闷,那也是人生当的一大快事,可以消解不少生活的苦闷和烦恼,些许小钱,又何足挂齿?
王起爱金钱,但更爱美人。如果不是苏静娴已经名花有主,他肯定“奋不顾身”了。
事实,王起在大学四年间之所以形单影只,对周围女人对他的“频送秋波”,“暗通款曲”视而不见,除了尚未完全走出丧父丧母的阴霾外,也跟过早碰到了苏静娴不无关系。
见识过人参果,哪还能对一般的水果感兴趣?
某种程度而言,柳青占他的小便宜,他通过柳青接触苏静娴,大家算是各取所需,各自满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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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起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便下楼在前台退了房,取了押金。
此时已经过了午十二点,想到这个时候去食堂恐怕也只能吃残汤剩菜,他便干脆在附近找了家拉面馆,吃了一碗加了香菜和红油,麻辣鲜香的兰州拉面,吃得那是一个汗流浃背,口舌生津,身的白衬衫都完全贴在了他的身。
“爽!”王起舔了舔嘴唇,扔下三个大洋买了单,从纸盒里扯了一张软纸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回校前,他先在路边的烟摊买了两包烟,一包被柳青敲诈的玉溪,一包他自己抽的龙凤呈祥。他是在进入大学后“近墨者黑”跟着寝室的几根烟枪学会的抽烟,但是烟瘾不大,可有可无,属于抽耍耍烟的范畴,买一包,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抽,早晚一天三支,起码可以维持一个星期。但他为人大方,不拘小节,每次抽烟时都会给身边的同学见人打一圈,加隔壁柳青那个经常问他要烟抽的家伙,以至于差不多每两天要消耗一包。
买了烟,王起又去小百货商店买了支测温范围在-10℃到100摄氏度之间的温度计,又去具店买了把尺子。学校大门口的斜对面,有个摆摊用气枪打气球的老太婆,回校的时候,他便用一毛钱买了两只气球。
烟,温度计,还没吹胀的气球,连同身的钱包,手机,打火机和钥匙串,王起全都扔进了立方体。这立方体还有什么其他的神通,王起不得而知,暂时把它当成仙侠的储物袋来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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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起回到宿舍的时候,不出意外,他受到了寝室内所有人的盘问:
“小七,你昨天晚跑哪儿去了?”
“是不是打野食去了?”
“肯定是!你看他穿得周吴郑王的,大热天,把皮鞋都穿了,没有古怪才有鬼!”
“小七,你娃娃隐藏得深哟?到现在才暴露出来。老实交代,哪位美女被你娃祸害了?昨天晚当了几次新郎?”
“……”
面对室友们的揶揄、调笑,换成昨天,他肯定会矢口否认,也会因为被刘淼拒绝而感到灰心丧气,一脸沮丧。
不过现在嘛,王起“手握神器心自宽”,只笑眯眯向寝室内的骚人们眨了眨眼,煞有介事的回了句:“你们猜?”
说完,便不理身边这些被他勾起了兴致而大吼大叫要他坦白的室友,脱掉衣服裤子,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外,几个无聊的家伙拍着门要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此,王起当然是不予理会。
他一边冲凉,一边召出立方体,开始利用午在外面买的三样小工具打算进一步研究立方体的性质。
首先,他取出温度计,发现温度计的读数跟他前不久放进去时的温度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今天的气温,38.2℃。
“难道立方体内的温度和现实的温度同步?”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王起又从立方体取出打火机,用火苗烧烤温度计的感温泡,见温度计的红色液柱迅速升,很快超过了八十度。他担心再烤下去把温度计烤爆炸了,到此为止,在八十多度的时候把温度计扔进了立方体。
之后,王起开始用立方体内的尺子测量立方体的边长。尺子是学生用的,只有20厘米长,立方体的边框要短得多。
但这个难不倒王起,昨天晚的时候他发现他能够用意识移动立方体内的所有东西——下左右的移动,翻滚,旋转,甚至让它们做曲线运动,很是神。
王起用意识把尺子移动到立方体的一条边,然后让其翻滚,一连滚了五次,不多不少,刚好把立方体的一条底边滚完。
“这么说,立方体的边长是一米长喽?其容积,也是标准的一立方米喽?”王起捏着下巴,凝视着眼前的立方体想道。
当然,刚才的滚尺子的测量方法十分的粗略,最多只能精确到毫米。立方体的边长到底是不是精确的一米长,还需要更为精细的测量。
不过,这个意义不大。王起只需要了解立方体大致精确的容积够了。
温度,体积,最后,还剩下压强。
午在小百货商店内没买到压强计,所以,王起只有用气球来测个大概,反正,像体积一样,现在的他不需要知道得太精确,只需要了解立方体是不是真空行了。
他取出一个未吹气的气球,吹胀,然后把开口处打死结。
王起双手抓着气球,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立方体。
“一,二,三,去!”
随着他这声“去”,手的气球一下消失,然后几乎同时出现在前面的立方体。
再然后,“砰”的一声——声音当然是他脑海的假想,实际没有任何声音——气球一下子炸开,炸成几块橡胶皮飘散在立方体。
当初他向老太婆买了两只气球,于是,他把立方体内那剩下的一只取了出来,继续吹气。为了防止炸裂,这次倒是没吹多大,只吹出一只小橘子大小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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