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头开始改写自己命运》
第54节作者:
来吃肉啊 那小子他爹,也是个普通人,可这家伙几十万的钱,哪来的?
“他家,干什么的?”
“种地的。”刘二伯接下来,“刘总,桌的是他的儿子韩枫——他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那可是过年连肉都吃不的主!”
“可,开的车是京城牌子,新富康,少说也十来万的车——你给我说他家是种地的!”
刘龙又不能发气——因为一把天亮,是他提的……别人没亮,自己亮了,这气还得生生的吴肚子去!
穿黑大衣,带墨镜,摇摇头,“今天,长见识了。”
“最后他的牌面是啥,这么仗!”
“是啥重要吗?没见这是玩钱的局,眼珠子长顶盖了吧?”
一堆人议论着,心里各有各的悸动。
车。
韩立国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底下的钱是我哥的,他还没拿,正好借来用用。”
听韩立国问,韩枫淡然一笑。
韩立国一路再没问啥。到家门口,车停下,他转了头过来,看向儿子,“三儿!我以后再也不赌,你可千万别跟我学,行吗?以后这耍钱场,我不去,你也不能去,行吗?”
满眼的期望。他是真的怕了,因为他也年轻过,太知道有了钱的男人最喜欢干啥,不嫖不找女人话那会去赌,去耍!这一路,他想起来自己二十四岁时在大修厂工作,成了青年突击手,发了一百块资金后自己去干什么的情景——和今天的儿子一模一样!
拿钱去了古山子大舅家,一夜赢了三百多!那个时候,职工才开二三十块钱的工资……
他怕了!
真的怕了!
自己这辈子混完了,难道还要让儿子再走一趟?
“嗯,阿爸。”韩枫笑了,“我听你的话!”
“赢来的钱,不是钱。”
“嗯!要不,咱回去,把钱还给那个刘龙?”
韩立国的脸都寒了,“你知道刘龙是谁吗?他身价没个几百万也差不多,听说他开了五六个产烧纸的厂,东四省加北直这一带的灵纸生意都是他们那一帮人掐着,光小老婆有四五个,要不是他年年回来和老家人过年,根本见不着的人!你还他的钱,那是打他的脸,不是赌桌的高低那么简单了。”
啊?
韩枫想想,算前生的记忆里也没这个人的信息,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丧葬行业的暴利却是略知一二的,和黄牛党一样,隐形富豪也许是蹲在纸人屋子里的老头,个个都惹不得。
没想到,回来踩了条光着脑袋的地头蛇!
“没事,没事!爹也在想着呢,你爷爷有一个表姐,是我的大姑,是包古鲁的婆家,人已经没了,不过周家还认亲,周刘两家关系好,这事儿我和你爷去疏通,咱别赢了人的钱,再失了为人的礼,你是小辈,关系通之后,拎两棒子酒,去认认亲!”
韩枫半点儿意见也没有,因为他发现阿爸的高情商已经开始运转,说明,他完全的过了那个坎,再不纠结于面子,放下了心里的大包袱。
“好。”韩枫特听话,连连点头应下,笑的灿烂。
坐在车里,韩立国很舒服的后躺了一下,长长的吐口气儿笑了。
“可南山这营子,谁儿子有我儿子牛*!算二哥也不了,你大哥也得差你两个身段!”
韩枫暗暗给老爸点个大赞——辈子直到三十五岁那年大吵,三十七那年成为大秘能给家乡人办事走关系,能给老爹发工资,陪他一起写他的回忆录,真能给爹长脸,让他没了后顾之忧,有了喜欢做的事情后,他才有了笑容。
这份安逸,提前了二十一年……老爸,这辈子跟我一起幸福吧,不……是我跟你。
出了车,长长的出口气,无声的,哭了。
辈子,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想极力得到认可的人,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一个穷清高的人,一个愤青的人……这辈子,再也不见。
被宝贝儿子戳破了那层脸皮,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一个回来,韩立国再踏到家门口的时候,感觉这好像不是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家一样——莫名的敬畏和幸福感。
自责自悔更多的是自豪,腰杆都平时直了。
这脑袋突然转了个儿,突然间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进门到消停的回来,前后折腾了一个半小时,天全黑下来,可韩立国家的灯全都点亮起来,韩枫不停的拎着烟酒衣裳先去了爷奶小叔婶家,随后去了二爷二大爷家,大爷家,老爷爷家,最后去了后村的二姑家。
茅台和大前门,衣裳不知多少钱了,每人一件子,多数是大衣,孩子们则是全套,韩香已经拿着新衣裳去倒持着自己换去了,这得多少钱?
韩立国一边看着一边撕拉着牙花子,可他忍着一边帮忙分捡一边不住的点头,“三儿,你出去这一趟进步啦,给长辈孩子都带了东西,好好。”
“爸,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的话,财散人聚,咱有了点钱也不能闭门来过日子不是?过年了,该孝敬的孝敬。”
点点头,很满意。拿了六千五百块去把欠账还的韩立国走哪儿都被夸赞,和前几年人人躲着走不同,现在是主动先有人说话。
债一去,全身松。
韩立国唱着打虎山,去帮着白玉珍收拾饭菜,没一会儿系了围裙,亲自掌起了勺儿。
白玉珍一直不知这爷俩从进门到现在唱的是哪一出,看着丈夫高兴的进了厨房,可是稀。拉过儿子问,韩枫也只是笑笑,“没事,我阿爸说他以后不赌啦。”
“真的?”白玉珍摇摇头,“怕是难。”
“要相信我爸,他说不赌不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说得到做得到的,妈。”
“这些青菜够吧?”
“羊肉、猪肉,牛肉都有,鸡三只两只用来卤成冻,鱼一板……”韩枫一边收拾一边开始手。
“我来,我来。你去歇着吧。”白玉珍嫁到韩家十七年,头一次物质极大丰富到想吃什么都没法选,看着长大的儿子,捂了着脸,“妈终于熬到见亮的时候啦!”
“妈。”韩枫把瘦小的母亲紧紧的搂在怀里。
瘦脸发黄的妹妹韩香钻到了间,抱着哥哥的大腿,仰头看着好高好高的哥哥。
村子里,韩枫赚了大钱的消息像插了翅膀,到了晚吃饭的时候,全村百余户都知道了。
车,还有一车的东西,这还不算,很快有人传出来韩枫回家去西头刘家,硬扎了刘大秃子十万出来——这个,才是传说最骇人的大头,后来干脆没人再传车和东西的事情,反倒把韩枫力战刘大秃子的事越说越邪乎。
有人说韩枫会出千,也有人说韩枫的眼像电视里的赌神,能看牌,也有人说韩枫带了一大提包的钱,少说也有百万。
像一阵飓风。在这个平均年收入大概只有一千左右的小村子里,形成了风暴。有人信也有人疑。
“吹吧!二十几天赚回台车来,算彩票也没这么大的,当我不识数怎地,累死他也不可能。”
“你不信?去他家院前瞅瞅不知道了?那车街里都没见过,老板正啦!”
“啥?韩家小三子把刘大秃子给蹬啦?你咋不说公猪会下崽子……玩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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