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之后,使者心中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之后他又找到胡洮,表示自己要说一说自己在刑马提之国的一些见闻。胡洮立刻把其他兄弟和十八位近臣叫到了现场。本地九人坐在东侧,外来九人坐在西侧,胡洮面南而坐。使者处在东西侧之间,面北而坐。说:“刑马提之国的人做事非常的磨叽,似乎不拖延一下子就亏待了自己。我入境之后,很久见不到那里的头面人物。后来次女见了我,七女见我的时候很晚,见了也没说什么有用的,我感觉他们没有什么诚意要发展与我们的关系。”胡桃说:“那为什么要派使者来呢?”使者说:“为了窃取情报。”胡洮说:“被人家这么玩,太窝囊了。”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七女再也收不到关于良渚的消息,他感到不安,就把次女叫来陪着笑脸说:“你说知过必改有什么问题吗?”次女说:“过就是问题。”七女假装没听懂,说:“你不是想维持和良渚之间的关系吗?我成全你。”次女说:“你不会想让我再次访问良渚吧!”七女说:“为什么不呢?”次女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无能为力。”七女说:“访问良渚,非你莫属。”次女说:“不就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自良渚的消息吗?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不在意良渚,为什么总想知道那里的消息呢?”七女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想见那个使者吗?”次女说:“这么说是你在帮我啰?”七女说:“不用感谢我。”次女说:“我不干。”说完扬长而去,七女并不死心,立刻让其她姐妹轮番的去劝说。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次女甚是心烦,于是扯着脖子说:“你们若在不依不饶,我就死给你们看。”长女冷冷的说:“好啊!死一个。”原来长女自争夺氏位失利之后,一度非常灰心,甚至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日子了结自己的性命。可她眼看着其她姐妹虽然没有机会做氏,身份仍旧十分显贵,国中的男子们对她们趋之如骛,谁要是能跟她们中任何一个说上一句话,就够他高兴半个月,如果在夸他几句,便是这个家伙的人生巅峰了。天上一弯明月,那么锐利、那么刺眼。次女坐在草席上,几位姐妹将她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的说着,她刚要站起来就被她们摁回原来的位置。
次女迫于压力,只好答应再次出访良渚,不过她提出了条件,如果条件不能满足,她宁可死也不愿意访问良渚。她希望带着自己的三十六位男宠一起上路,在这三十六位男宠之中有不少同时服侍着其她身份显贵的女性。所以这条件其实很难满足,次女向以此作为缓兵之计。没想到七女也是个执着的人,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些参与劝说次女就范的许多人都后悔了,没过多久,她们就一起来到七女的寝宫,要求她收回成命,长女说:“七妹,你不能太惯着她,她说要三十六个男宠跟着她一起走,你就让这三十六个男宠跟着她一起走。我敢保证,到了良渚之后,她变一去不回。”七女笑着说:“你愿意访问良渚吗?”长女立刻说:“还是她去更合适。”
三女说:“恕我直言,我们也太作了。先把人家赶出刑马提之国,然后有跑去跟人家疏通关系,疏通完了就冷落来使,使者走了,我们又要疏通关系,这话良渚人还能相信?”七女笑着说:“我对友谊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情报。”长女说:“派细作去不就行了,何必派级别这么高的使者?”七女说:“因为使者可以搞到细作永远弄不到的情报。”次女带来三十六个男宠浩浩荡荡出发了,这三十六个男宠各个孔武有力,他们在除了边境三十里的扎营,之后就止步不前了。她对男宠们说:“你们应该感谢上天给了你们一个好身体,我有一个计划,只有得到大家帮助才能实行。如果计划成功,我一定给你厚报诸位。”
七女在即位之初,的确想要做一番事情,她不喜欢没事在那里穷折腾,为上的清静,子民才能够安心的去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才能期待丰收。清静意味着无所事事,悠闲的日子过久了,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管。她大部分时间都跟男宠厮混在一起,氏都这么做,她的姐妹和近臣也都有样学样,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三女在一次会上说:“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不可以让男人染指公事,现在这些男宠们简直要上天,经常指挥我们干着干那,连个尊卑次序都没有了。”七女那里能听得进去,在一天夜里,三十六个男宠突然逃回腹地,那些姐妹们一见男宠便欢喜的不得了。
然而这一次那些温顺的男宠突然变得凶恶起来,氏和几位亲近的姐妹以及近臣被控制起来了。次女大模大样的回来,对外面说:“七女无道,即日起,废除她的氏位,老娘不才,将继承母亲留下的基业,刑马提之国的子民会过上更好的生活。”之后那些被控制起来的人全部被乱石砸死,那些立了功的男宠都受到了表彰,他们不仅可以染指公事,许多原来很有权势女人都被他们排挤出去。次女上来之后,一概七女那种放任自流的做法,子民的一举一动都被严格的看管起来,稍微犯一点错,就被拖出去痛打一顿,错犯的稍微大一点,或者说屡教不改的,都会受到更加严厉的处罚。有的被砸断手指,有的被咋断了脚趾,如果你更固执一点,再嚣张一些,不但手脚会被砸断,还会被强迫吃少干的树叶和肥土。弄得无论男女,一提起次女就恨得咬牙切齿。刑马提之国风声鹤唳,子民们忍饥挨饿,有苦无处诉说。明明刑马提之国被她折腾的危机四伏,她却感觉自己高枕无忧。
这一日清晨她把最得力的男宠叫来,说:“心肝儿!有没有兴趣去访问良渚?”对方立刻说:“你饶了我吧!良渚我可不想去。”次女说:“为何?”对方说:“我想象不出比良渚还要混账的地方,在那里男人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氏位上,还妄称什么人皇氏,我若见了那厮,一定把他的脑袋敲碎。”次女说:“你能这么想我很新闻,可良渚与我们有仇,而我们现在缺少来自良渚的情报,你去了可以鼓动如簧之舌,让他们相信你是来寻求友谊,他们一看你是个男人,很容易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到时候你要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记下来,然后原原本本的报告给我。”
对方说:“如果我们不知道良渚的情报又会怎么样呢?”次女说:“不要废话了,理解也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对方立刻匍匐在地,说:“是。”次女笑着说:“相信我不会错的。”这位使者随即出发了,他一路上不敢多做停留,以想象中最快的速度到达良渚。听说刑马提之国的使者到了,旁人不表,只说那个被刑马提之国大小官吏羞辱的家伙给气了个半死,立刻来到使者面前,使者身形粗大、面目可憎,一见使者这个形象,他不禁矮了三分。压低声音说:“来者可是刑马提之国的使者?”对方笑着说:“正是。”他说:“你认得我吗?”对方说:“你来刑马提之国访问的时候,我在次女的住处与你装了个满怀,还记得吗?”一听这个他几乎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起来,对方笑着说:“贵人果然都健忘。”他闹着头皮说:“惭愧,你来良渚,是来搜集情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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