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幸福来敲门(有一种缘分叫做L先生和D小姐)》
第11节

作者: 倘若往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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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9-24 19:07:35

  说女人是善感的物种,一点也不错,即便我时常觉察自己,杂乱的念头就像小草一样疯狂的生长。L先生和我没有物质上的牵连,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惺惺相惜。这也会让我时常有些恍惚,像在做一个又一个绵长的梦,里面竟是一些零碎的片段,黑白的,温暖的,无声的,热烈的,生动又朦胧。我的心境也跟着起起伏伏,就像这几日的天气,时而晴朗,时而大雨,在夏与秋的节奏里来回踱步。
  昨日和L先生从早到晚,我们一起迎着晨风出行,一起走进空无一人的公司大门,他做他的稿子,我安静地看着他的书,默然相伴,偶尔说起话,亦能开怀大笑。在他肩酸的时候,我便过给他揉揉肩颈。我们还一起在门口的乒乓球桌上切磋球艺,最最疯狂的是,夜晚11点多,L先生叫醒了我,我俩从空无一人的公司大楼出来,门卫师傅早已下了班。L先生带着我一起爬锁着的自动伸缩门,这对于L先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于我,却只第一次。当时外面的温度已经低得如同深秋,带着一股寒意,而我却怀揣着许些青春年少时的疯狂与亢奋。在爬到最高点时,L先生在外面一把接住我,从他的怀抱里下来,突然有种想奔跑的冲动。L先生也是,他说,我们跑着回去吧。

  日期:2018-09-29 19:28:56
  18年定的计划之一是去看一场赵雷的演唱会,定计划对于随遇而安的我来说算是很大的进步。而眼下就要十月,我的很多flag都未能实现。L先生毫无疑问,是在我的计划之外的一个惊喜吧。这两日,我们没了联系,我昨天发过去的消息跟石沉大海般,再无回应。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加上自己也忙于工作,便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坐电脑前,竟然有些徒来的伤感。虽然得失之间,人生本来就在寻一种平衡。可我还是免不了患得患失,只是淡淡的,却不那么浓烈。

  采访里说赵雷“废”了,因为一首《成都》火的一塌糊涂,商演不断,各个演出单位都要求唱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紧罗密布的演出之后,赵雷终于崩溃了,他坦言,唱成都唱的自己都快吐了。我想,这应该是雷子所能承受的极限吧。真的,如果喜欢赵雷,你会想去听他的演唱会;而如果是爱,你会默默擦掉自己的愿望,希望他能好好休息。这么想来,我决定了,有生之年愿自己能看一次赵雷的演唱会,而不是现在。当下,那就静静地等待吧。

  L先生,我在这里,也是静静地。
  日期:2018-09-30 12:41:25
  昨晚9点左右,我主动发起了视频聊天。这回L先生接的很快,还是那个办公室,还是熟悉的笑容。这家伙,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捂脸)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一辆从山间开到平地的车子一样,之前的忐忑消失贻尽,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温度裹住,再次回暖。我弱弱地跟他说病了,中毒太深,求治。

  “治不好。”他接着幽幽地说道,“治好了,谁还想我啊!”
  我……竟无言以对,这家伙真是可爱又可恨。不过,今年的这个国庆,L先生要回老家,内心总免不了有些失落,那就一个人出去走走吧。不管什么时候都请记得,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丢掉。
  日期:2018-10-03 09:32:00
  每天都在清晨中醒来,大多数的时候,人总是要一个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和父母住在一起,总少不了听母亲的抱怨,从老到小,也慢慢地习惯了,又或者说是去包容家人亦漫漫人生路的技能之一。只不过我会担心自己越来越像父亲一样,终日的沉默寡言。尽管骨子里仍然期待春暖花开,岁月静好的日子。L先生说喜欢清静的乡下,其实我也是。太喧嚣的城市并没有让我满心期待。
  我所住的村里,离市区并不算远,平时鲜少在村子里转悠。何曾几时,小时候铺满稻谷的平底变成了中年大妈们的舞蹈场地。有段时间我就在祠堂外面的大块平地上跑步,几乎每一个经过的村里人都会对我投来惊奇的目光,并且是直直的看你,没有半点躲闪。于是,我时而露出礼貌而有些尴尬的笑,以此回应那些一辈子行走在乡间的邻里们。说着一辈子的淳朴方言,遇见同是妇人家大声地打着招呼,到别家窜门不忘把儿女们吹上一逼,也不忘寻常里短惦记着他人的八卦,对八十多岁的老人来说余生的日子只是等待与消磨,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式乡下。道尽了柴米油盐与世事苍凉。母亲在周而复始的劳作与操劳当中,也散发出了中国式妇女的气质,由内到外。其实母亲有很标致的五官与身材,至少年轻的时候是的。我时常为她感到惋惜,母亲美,而不自知,白白糟蹋了上天赐予的好底子。

  日期:2018-10-03 10:00:29
  对母亲的感情一言难尽,有过爱,有过怨,有过怜惜,有过理解,有过失望,有过感激,有过无奈。相信和我有过一样体验的姑娘不在少数,才女张爱玲直到亲身母亲去世,都未能与其和解。在读书的年代里,每次写作文老师交代,一定要写出父母的爱。对于还没有形成自我判断意识的小孩来说,如何能在没有充分体会过健康的亲自关系里去寻一抹光亮。一个人的一生,你可以拥有很多次的选择机会,除了父母和自己的子女。我就是在这样被动的亲子关系中,度过了灰色而磕磕碰碰的童年时光。在别人还在尽情撒娇撒野,表达自我情绪的年纪里,我早已开始自觉地分担家务,被动地承受着母亲突如其来的脾气与谩骂,以及负能量的宣泄,在日复一日的成长中活成了大人眼里善解人意的姑娘。

  日期:2018-10-03 10:31:28
  我梳着两根小辫子端坐在小板凳上,奶奶像往常一样喂我喝粥。外面整个村子一片死气沉沉,如同肃杀的秋天,甚至比荒凉更加让人绝望。在家门后,一辆农活车上,躺满了死去的人们,世界寂静得只剩下一张无声的画面。我喝着冰冷的粥,心里清楚的知道,下一个躺到车上的人,是自己。这是记事以来做的第一场梦。灰色的,悲怆的,沉沦的梦。梦境有关死亡与毁灭,涂满了悲观主义的色彩。记忆最初的地方,村子就是我整个的世界,而带我的奶奶,是我最初的依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触碰它,再回忆,已经有些遥远而模糊。可这个最初的梦并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它以一种近乎残忍而极端的方式跟我诉说着生命的始终。

  日期:2018-10-03 13:03:48

  时隔今日,我还在这个村子里,而我的世界里早已对它习以如常,习惯得感受不到它的存在。L先生此刻也在村子里,在千里之外,生他养他的故乡,与颐养天年的父母过着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每个人从出生到成人,到而立之年,到中年,都是一部包含酸甜苦辣的成长史。遇到另一半之前,你孤独地前行,爱过痛过,彷徨过,坚定过。遇到另一半之后,也许你还是孤独的前行,但我更愿意把这种孤独理解成某种意义上的独立。你的人生还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任谁也剥夺不走。你有权利去支配它,也有义务去维护它,珍惜它,完整它。前几日有过的患得患失在这一刻变成挣扎过后的冷静,对于生命的思考,或许有一种更加积极的意义。内心的平静与从容是岁月带给你最好的礼物,是的,我仍然想念远方的爱人,但我也需要在自己的生命里不慌不忙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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