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下设了几个副组长,其中一个副组长就是刘高区长,毕竟机场是建在阳湖区的,很多地方需要阳湖区的配合,可是偏偏巧的很,临江省来了一个很大的经济考察团,预计有个十亿投资的资金可能要落户阳湖区,所以刘高就没能够履职,经市政府批准,刘高的常市罗河机场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就由常务副区长任勇担任。
看起来是个副区长的虚职,其实,还真的是很麻烦,需要协调的地方很多,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迁工作。
机场的地皮不是问题,很好解决,毕竟机场周围几公里内是没有居民区的,第一是机场有军用的性质,为了安全的需要,同时每天那么多飞机的起飞降落,也没有谁愿意听着巨大的轰鸣声睡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机场的扩建是以前机场的4倍,向周边辐射,就涉及到了许多居民的拆迁问题。
拆迁,对政府来说,是小问题,也是大问题。
不过任勇的拆迁工作还算比较顺利,第一是国家财政给了补贴,然后苏省本来也算经济大省,给了一定财政补贴,然后常市财政,阳湖区财政都还算富裕,多少都拿了点,所以机场周边的拆迁补贴还是到位的。这个时候常市的房价大约是800一平米。罗河镇机场周边的居民补贴也有700一平米,另外,农业补贴也很到位,500块钱一亩,算是很高的了。
任勇是个办实事的人,一天到晚就扎在拆迁区里给老百姓们讲道理,讲政策,一直来说,推进地比较顺利。
这段时间,钟立一直帮着任勇处理着拆迁事宜,毕竟这事看起来简单,还容易出事,幸好翟向东给力,在公丨安丨方面一直配合地好,要不然,还真害怕有意外发生。
有时候,怕出事就会出事,跟个死胡同一样,总是会发生,墨菲定律总是那么有效。
这天,钟立刚刚到办公室,帮任勇刚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就响了,电话那头是翟向东很焦急的声音。
拆迁事宜进行到了最后几个村子,还有几家钉子户了,无非就是嫌价格低,还有就是没了农田不会生活,只会种地这种,基本上也算不了什么,为了大局的需要,不可能搞不定的,何况农村土地之后使用权没有归属权,土地本来就是集体,从政策上来讲也应该被拆迁,但是就有一家出事了。
出事的这家主人姓蒋,平日里老两口在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结婚了,女儿嫁到了外地,儿子在飞马镇工作,也在飞马镇安了家,经营点小生意,基本上日子还算可以,即便是安置房还没建好,应该也不影响老两口生活,家庭条件还算比较宽裕的。一开始只是嫌价格太低,要求提高农田补助,现在好了,狮子大开口,要求农田补助升到1000块钱一亩。老蒋家有将近20亩的农田,虽然钱也不算太多,但是一旦破了这个例,那么已经同意拆迁的人也会跟着闹,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闹就闹,一般来说也就是断水断电,没想到今天刚刚对老蒋家实行断水断电之后,就出事了。
老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桶汽油,上了二层小楼的屋顶,拿个打火机,嚷着要自焚。
这小好了,事情闹大了。
翟向东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亲自赶到了现场,因为事情是任勇负责的,出了事,任勇也要担责任。
钟立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多想,稍微收拾了一下,去司机班借了台车,就赶往了蒋王村。
到将王村的时候,现场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了,除了维持秩序的丨警丨察还有围观的村民以外,多了不少记者。这帮记者,嗅觉还真是灵敏,真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凑。
见到翟向东,也来不及打招呼,直接问:“通知家属了吗?”
翟向东摇摇头:“老伴就在屋顶,在劝老蒋,但是儿子女儿都联系不上,她女儿的电话暂时没查到,他儿子有电话,但是就是没人接,我已经派人去他的单位找他了,现在谈判专家已经上去了。”
钟立抬头,只见在两层小楼上面,老蒋迎着风站着,手里拎一桶汽油,右手拿着应该个是打火机,因为太远看不清楚,旁边一个老妇女坐在地上哭,在老蒋的背后,还有一个男的在对老蒋说话,看来是所谓的谈判专家了。
汽油还没有泼在身上,估计没有危险,钟立的想法是,立即呼叫消防支援,铺设气垫,防止老蒋跳楼,然后派特警趁老蒋不注意直接拿下,汽油没泼在身上,构不成威胁。
可是119的电话打了有半小时了,消防队的影子都没看到。
还有一件很紧急的事,就是已经快9点了,任勇还没上班,这几天,因为拆迁工作接近尾声了,任勇上班都很早,基本上什么活动都推了,也是钟立一直提醒他,越到最后了,越是要小心。
可是偏偏今天就很奇怪,家里电话没人接,办公室也没有,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现场翟向东的级别最高,但是翟向东也拿不定主意,因为这个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是要背责任的,而且是背不起的责任。
钟立决定亲自上去跟老蒋谈判,即便自己不能做决定,先稳住他才对,至少不能出事,出事就麻烦大了。
正当钟立个跟翟向东商量的时候,钟立突然余光瞟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奇怪,第一他不是丨警丨察,第二他不是当地的村民,第三他不是记者,他从人群中默不作声地钻到了最前面,先是到处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手绢,举起来摇了摇,幅度并不大,而且人人都注意这老蒋,根本没人看到他这个举动。
钟立心里来了不祥的预感,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抓住他。
赶紧告诉翟向东,等翟向东疑惑地回过头去,人已经消失了,钟立只是一分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而且,事情也就发生了。
本来还情绪稳定的老蒋,突然就将汽油桶举了起来,汽油从头顶灌到了脚底。右手的打火机也举了起来。谈判专家显然也很紧张,向后退了一步,保持老蒋情绪的稳定,奇怪的是,老蒋的老伴还是坐着哭,只是哭得更大声了,却没有阻止老蒋的行为。
不好,要出事。
钟立顾不得那么多,跨过警戒线,想要冲上去,也就在这时,老蒋点着了打火机,一窜火苗升腾而起,迅速笼罩了老蒋,然后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谈判专家也算有经验,立马脱了外套,想要帮老蒋灭火,可是刚刚就要靠近老蒋,不知道因为疼还是老蒋有意的,脚步动了一下,从三楼的阳台就跳了下来,重重砸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地上因为拆迁留下了不少尖锐的瓦楞,看来,人是没救了,身上的火,烧了不到一分钟,也就自己熄灭了,等钟立和翟向东赶过去,人已经面目全非,没了呼吸了。
人群瞬间沸腾,伴随着记者的相机闪光灯,就向一副画面一样,定格在钟立的脑海中。
而现在的任勇,却在50公里以外的个湖,跟冷言在钓鱼,两人都不知道,已经出了天大的事。
任勇今天本来是正常上班的,在门口遇到了刚刚上班的冷言,冷言告诉他找个安静的地方谈点事情,两人就约了去个湖钓鱼,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发生。
一钓,就钓了一个上午,等两人优哉游哉回到区政府的时候,才发现区政府都快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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