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先不要叫护士,你先把我下半身的纱布解开。
陈眉雪当然不愿意咯,伤还没好,先解纱布干嘛,还是要去先叫护士。
钟立使劲拉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小便,憋不住啦”
陈眉雪这才放弃了,红着脸盯着钟立,憋了好久才问了句:“你下面,穿裤子没?”
穿裤子没?钟立还真不知道,也感觉不出来啊。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陈眉雪红着脸,去把病房门反锁了,咬着牙,开始解钟立下半身的纱布。
果然,是没有穿丨内丨裤的。
解开最后一层布的时候,陈眉雪是花容失色,那张美艳的脸,娇羞地无地自容,不过她还是咬着牙,从床底下拿来尿壶,背过身去,让钟立方便。
钟立也只能苦笑,对了几次,都对不准尿壶的口子,只要说道:“你只要我对不准啊”
可怜的陈眉雪,终于回过头来,用手中的尿壶,给钟立对准了,然后再转过身去,该看的不该看,全都看了一个遍。
终于方便完毕,钟立这才觉得一身轻松啊,身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都说活人不能给尿憋死,看来是错的,尿绝对能憋死人,死法还特别难受。
陈眉雪去卫生间清理尿壶,久久不过来,钟立心里明白,这个丫头,是不好意思了,钟立心想,吃亏的可是我,可不是这个丫头。
陈眉雪也是思想斗争了半天,自己把钟立伤口又弄裂开了,算是个补偿吧
这几天,钟立可是过的神仙的日子,吃不动手,喝不用动手,只要张张嘴,陈眉雪就立马跟上,那档次那待遇,不是用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
大年28,钟立接到了李侠的电话。
这个李侠,在上次的打架事件中,受伤最轻,几乎就没受伤,也就几块淤青而已,所以当天就出院了。钟立交给他一件事,让他去办,没想到这李侠还真的是有能力,才2天功夫,消息就传回来。
搞定。
钟立拿着电话就笑了,敌人既然没留情,他也不准备留情了,动了对方,上点眼药还是可以的。
陈眉雪一见他这样笑,没好气地说了句:“我一看你笑成这样,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的确,有人要倒霉了。
大年29,也就是整个区委区政府以及各机关单位上班的最后一天,雷恒没上班,本来最后一天是要开个常委会的,基本上也没什么事,就是布置下值班情况,然后区委书记和区长代表区委区政府给大家提前拜年,再合计下过年慰问老干部的事,算是一些琐事。
虽然是一些琐事,基本上按照惯例,最后一次常委会,没有人会缺席,但是偏偏雷恒就缺席了。
然后,区委和区政府大院开始传出小道消息,传的还有板有眼,就是说雷恒常务副区长跟我市著名女企业家,在酒店开房,被雷恒的老婆抓了个正着,现场还拍了不少艳照。雷恒的老婆泼辣是很有名的,当年雷恒能够上位,也都是他老婆的功劳,因为他老丈人是上面的人,雷恒怕老婆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
不仅仅是捉奸在床,而且雷夫人现场发飙,把雷副区长的脸都给抓花了,今天雷区长不来上班,是因为脸上有伤,见不了人。
花边新闻,天天有,许多人也没当真,只是当做无聊时的谈资罢了,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
雷夫人平时在家相夫教子,也没什么正经事,他男人跟鞠雅那点破事,他早就有耳闻,眼不见心不烦,基本上没有证据,她也没当回事,人在高处,有些女人投怀送抱也正常,她也没指望她男人是个正人君子。
一个电话打来,对方也不说是谁,就给雷夫人一个时间和地点,说雷恒跟一个女人正在开房。
平时偷偷摸摸也就算了,现在还明目张胆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不好好上班,大白天出去开房,真是反了天了。雷夫人赶到酒店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陌生人,递给她一张房卡就跑了,而这张房卡,正是保洁员的通用房卡,雷夫人赶到房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到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禁怒火中烧,一下子就开了门,房间里一男一女正打的火热,一下子就进来个人,可把雷区长给吓坏了。
女的用被子一下子就蒙住了头,雷区长定睛一看,是家里的母老虎,吓得胆子都要破了。
接着,母老虎暴怒,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发挥九阴白骨爪的功力,将雷恒的脸划得是伤痕累累,那女人,也就是鞠雅了,也没好到哪去,全身的衣服被母老虎直接扔出了窗外,脸上享受了几个耳光。
三人闹得正酣的时候,闯进来两个小伙子,一看就不是来看热闹的,直接拿了相机就一顿乱拍,拍完就闪人了。
母老虎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有些事情还是明了的,来了这么一下,知道自己上当了,是有人把她当刀子使了,恐怕是有人要对她老公下手了。
不过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再看看这对狗男女,实在是让人气急败坏,一场捉奸大戏就这么草草收场。
雷恒跟鞠雅的事情,没有摆到明面上来,但是基本上也不算什么秘密。
雷夫人有后台,但是人长得确实过不了关,也就是让人一看就犯恶心的那种,而且又胖得流油,雷恒没有欲望也算正常,官场上谁还没个花花草草的,也不算稀奇。而且雷恒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奇怪。
奇怪的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两人根本不适合约会,偏偏就搞到了一起,还是要拜李侠所赐。
也不算什么新鲜的套路,就是借雷恒的名义约了鞠雅,借鞠雅的名义约了雷恒,然后两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凑到了一起,抱着首战高捷,前途一片辉煌的心里,两人便滚了床单,没去深究。
现在两人清醒了,话碰话,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该死的,上了对方的套了。
那么对方是谁,就搞不清楚了,如果说是钟立,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话都不能说,难道是任勇?他还不屑用这种手段吧?
一场风言风语的闹剧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过年的气氛。
在鞭炮齐鸣中,便过年了。
钟立没外出读书的时候,都是在孤儿院过的年,虽然都是一堆可怜人,但是凑在一起,很是热闹。
然后从高中开始,就住在了外面,即便是过年,也要用来打工,基本就没回孤儿院过年过,每一个年都是冷冷清清,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过去的一年,是个改变命运的一年。
虽然年夜饭在病房吃的,但是也并不冷清,有周正一家三口,有顾一田两口子,还有陈眉雪,加上一个李侠,也算是其乐融融。
钟立从来没有问过陈眉雪家庭的事情,在他的判断中,陈眉雪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她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过父母两人,别人不说,也就不问,这是基本素质,所以留下来陪钟立过年,也不唐突。
年关时分,很多官场人士便纷纷往市里,省里,甚至是更高层去跑,原因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中国人最大的节日,讲的就是人情,跑跑关系,也在所难免,何况,关系不跑,官位不保,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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