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啥子事哟,悄悄跟你们说,下午我看见枣花下半晌去王大发家了,我估计啊……”
“我看是你想去王秃头家,人家枣花可不是那样的人,哈哈。”
几个妇女聊的正热闹,看见江小江背着竹筐过来,有人站起来招呼他:“是小江啊,大半夜还上山割草?这眼见要下雨了,大山和淑莲也不怕你上山出啥事?”
江小江脚下没停,笑了笑也没说话。
几个妇女相互看了一眼,江小江以前在村子里可不这样,怎么坐三年牢回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话也不会说了?
“大山家这小子出事脑子出坏了?跟他说话也不吭声。”
“你非要去讨嫌,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监狱里能有什么好人?备不住就跟那些人学坏了。”
“听说这小子刚回来就跟王彪子闹上了?”
“可不是吗,就王大发那脾气,我估计这事肯定还没完。”
听着几个妇女此起彼伏的讨论,江小江心里一阵涟漪顿起,王大发横行乡里惯了,听了王彪子告状没敢找上门却在背地里耍阴招,不过这事还没完,王大发敢再公报私仇,他一定不会忍气吞声。
后山很深,因为怕一会儿有雷雨,江小江便没敢往深处走,只是在山半腰和山脊之间来回寻觅。
山上怪石嶙峋,相对平坦的地方长着一丛丛的矮灌木。
“天心草!”
忽然江小江眼前一亮,欣喜的爬上一块凸出来的山石,伸手攥住了山石缝里一株十分红果绿叶的草药:“这是炼滋补丹最重要的一味草药,有了它,其他的几味都能用别的代替!”
江小江没想到,他以前一直都没在意过的后山,竟然是一座天然宝库。
把天心草放进背后的背篓里,江小江正打算趁热打铁继续深入,忽然听到左边不远的灌木丛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联想到听村子里人说后山经常有野猪出没,江小江浑身一震,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山石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谁!”他一手举着山石,一手拿着手电缓缓朝灌木丛靠近。
那灌木丛摇晃了几下,江小江心一横,冲上来举起手里的山石就要砸。就在这千钧一发时,一道稍带痛苦的呻吟声音从灌木丛里传了出来:“是小江兄弟吗?是我,我是枣花。”
“枣花嫂?”江小江赶紧丢了山石,绕到灌木丛后边拿着手电筒一照。
就见满筐子的猪草倒在地上,枣花嫂脸色煞白的捂着陷进山石缝里的小腿,痛苦的皱着眉。
“枣花嫂子,你怎么在这儿?”江小江急忙把竹篓从肩上卸下来,蹲在地上拿着手电筒一照,才发现枣花是不小心踩到石头缝里,小腿肿了不说,看样子脚也崴了。
“怪我下山下的太急,又没带手电筒。”枣花眉头拧在一起,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大辫子忍受着脚上传来的痛苦。
江小江晃了晃夹缝两边的石头,站起来拍了拍手道:“这石头能活动,你等着,我去找个棍子撬开。”
后山的树木虽然都不成材,拿来做撬棍还是没问题的。
没一会儿江小江就找到了一根趁手的,他拿着手电筒回来时,就见枣花正在低头抹泪,心里不由一阵的怜软:“嫂子你忍着点,我撬的时候可能会疼,你要是忍不了就叫出来。”
枣花擦了把泪,点点头。
江小江把撬棍插进去,借着旁边石头的力,咬着牙憋着一股劲连连撬了好几下,随着他一次一次的撬动,夹着枣花嫂小腿的缝隙也越来越宽。
见差不多了,江小江才把撬棍固定好,趴在地上伸手去捧枣花嫂已经肿的不像话的脚。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枣花红着脸慌乱地推开江小江的手,自己双手抬着自己的小腿,慢慢的从石缝里抽出来。
男人头,女人脚,都不是随便让人碰的。
联想到江小江还在监狱里坐过牢,枣花羞涩中又多了几分害怕。
江小江心里清楚,枣花嫂这是怕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给枣花嫂打着手电筒,让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这会儿功夫,酝酿许久的雷雨终于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嫂子,下着雨你这脚没法儿下山,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
说完江小江也顾不上许多,弯腰背起枣花就往旁边走。他记得刚才路过一个凸起的大山石,那下面有个浅山洞,正好可以避雨。
“小江,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枣花嫂急的脸红,要是让人看到江小江背着她,还不知道村子里会传成什么样。
江小江也不理,咬着手电筒匆匆赶路,耳畔全是滂沱的大雨声。
避雨的地方离他们不远,等把枣花背到地方,两个人都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江小江折回去把自己的竹篓和枣花的竹筐背回来,路上还顺便捡了些相对干燥的树枝。
点上火,两个人都渐渐暖和起来。
“嫂子,你怕疼吗?”江小江把身上的衣服烘个半干,这才走到枣花嫂跟前蹲下来。
枣花看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紫金针,好奇道:“你会扎针?”
江小江点头,捏着针在火上来回烤了几遍:“学过一点,插进去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枣花咬着泛白的唇瓣,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见枣花答应,江小江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她脚上的鞋袜脱掉,又把她浮肿的脚丫放在膝盖上,这才开始专注的施针。
女人的脚丫最敏感,被江小江这么放在手里搓揉着,枣花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一开始还有点疼,但随着江小江的插入拔出,疼痛不见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丫一直蔓延到小腿。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
江小江拔出最后一下,又从自己的竹篓里找出几株活血化瘀的草药,摘下叶子放在嘴里咀嚼成泥敷到枣花的脚腕上,才站起来擦擦汗道:“好了嫂子。”
“谢谢你,小江兄弟。”枣花尝试着捏了捏脚腕,果然比刚才好了不少。
烤了这一会儿的火,江小江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但枣花大辫子这会儿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辫子下面的衣服更是湿的厉害。农村女人不穿内衣,枣花穿的还是浅颜色薄料子的上衣,这么一湿,胸前的两点敏感更是若隐若现,看的江小江小腹不由得升腾起一团火热,“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
“嫂子,把这个换上吧。”上山时江小江怕下雨,故意披了一件外套。
他本身就是男的,加上火边烤了这么一会儿外套已经干透了,江小江脱下来递给枣花。
男人独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从面前的衣服上传到鼻尖,枣花动了动手指,不知怎么的脸越发烫了起来,她犹豫了片刻,本来不打算接,可又见自己胸前湿的厉害,踌躇再三还是接了过来。
“小江,你这是怎么弄的?”枣花忽然皱眉。
江小江知道枣花嫂说的是自己肩上的刀疤,笑笑摇头:“我出去看看雨停了没有。”
说完便朝洞外走去。
枣花望着江小江健硕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外套,心里不由得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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