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豆麻袋!能讲的细一点吗?!呃……”我和tmd被老周一手一个勒住脖颈,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伟,你可以继续了。”老周笑眯眯的对伟哥说,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好吧。但周到你还是放开他们吧,大不了我讲的细一点。”伟哥那为我们忧心的眼神,任谁见到都必然动容。
“就从我自己开始讲起吧……”伟哥眺望着远方,慢慢地讲起了他与那个女孩儿之间的故事。
“我的父亲也在xx厂里上班,所以我和众多的毁文子弟一样,从小便一直在厂子附近长大。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我的成绩还可以,几乎从小学起便一直排在班级的前几名,没让父母操过心。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可能会考上市一高吧?呵呵,可惜车祸改变了一切,但我却在那次车祸中认识了尹丽娜……”伟哥无奈的苦笑着,眼里开始泛着闪光。
“车祸发生的那天是一个周末,父亲开车载着我们一家从奶奶家回来。当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我们被从路旁突然窜出的一辆卡车拦腰撞上,当时我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当我苏醒过来时,见到的是正着火的车子和满脸血污、昏迷不醒的父母,自己也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我疯了一样的喊他们,但却丝毫不起作用,正当我绝望的嚎啕大哭时,车窗被人猛地从外面砸开,一个满脸坚毅的女孩儿从外面探进身来,见到车内的情景后,大声对我说:`哭什么哭!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叫更多的人来!'或许是人在无助的时候都很容易服从吧,在随后的几分钟里,我就像被她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安静等她回来。后来我们一家被众人七手八脚的从车里拉出来,送进了医院。”
伟哥摘下眼镜抹了抹不住滑下的泪水,继续讲道:“后来经过抢救,我只是受了轻伤,但父亲却由于伤势过重、医治无效去世了,面对在急救中生死未卜的母亲,懦弱的我不禁再次痛哭起来,而面对不堪的我,那个女孩儿后来、后来……”
事情过了大概有一个星期,表面上的我们似乎都回到了曾经的状态,但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伟哥所发布的爆炸性消息影响,变得异常荡漾起来,特别是当我们在走廊中与尹丽娜不期而遇时,每个人的表现都风格迥异……
一向对女孩子不感冒的老周,会莫名的紧张,要么结结巴巴的说话,要么嘻嘻嘻的憨笑,一副无厘头到家的傻样;tmd则表现的愈发积极,频繁地上前搭话,有意无意地向她介绍起站在墙角阴影中的伟哥,活像城北大众风月场“牌坊楼”里的皮条匠;而我算是其中表现最为冷静地的一个,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愈发专注,直惹得身边的樱木经常狠狠地瞪我,好像要活剥了我一般……我们都变得如此这般的不正常,惟有男主伟哥一直维持在绝对静止的木讷状态,搞得我们经常召开小组专题会议抨击他(当然,主要是我和tmd轮番轰炸),声讨其连告白一个女孩儿的基本勇气都没有,以后还怎么从事创造人类的伟大事业?!可是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同一副怂样呢?
又一个星期过后,当我们已经逐渐厌倦了日复一日抨击那面对着无数阴言毒语依然毫无动容的伟哥时,事情却出现了新的转机……
在一堂忘记了是什么乱遭的课后,全班同学带着一脸的疲倦或起身如厕、或准备前往基地的档口,班主任老张猛地由外面推门进来,振臂高呼:“同学们都等一下哈,我有事要和大家宣布!耽误个几分钟……”
教室里顿时传来了“且……”的一众鄙夷之声,起身的众人甚至都懒得坐下,烂泥一样的瘫在书桌旁等着他开腔。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每日面对那一张张哈欠连天、毫无精神,被功课折磨的毒瘾发作的活死人,老张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神采飞扬的朗语道:“这次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和大家说哈!”见众人仍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死状,老张只好干嘿嘿了两声自顾自的说:“为了丰富广大师生的课余生活,校学生会经过研究决定成立广播站!以后每天清晨、中午和晚自习间休时分,大家就能收听到各类栏目,而主播的人选主要从咱们高二各班中的佼佼者选取,不足的人员再由高一的新生填补!”说道这儿的老张又顿了顿,满怀期待地环视了一周,发现众人大部分已经阖眼,这才不满地问了句:“你们难道不喜欢属于你们自己的校园广播吗?难道就不好奇主播是哪个班级里的佼佼者吗?”
“噢。”众人这才敷衍地应了他一声。
而我则带着一脸贱笑地拍了拍身侧填补了正气水位置的张昊天,幸灾乐祸地问他:“诶,你说谁tm那么倒霉啊?”
哪成想,就在我问这句话的同时,目光不自然地瞄到了台上的老张,发现他正目光和蔼地望着我?!
于是我顿时一个激灵,险些尿了出来!不由得心下狂吼:不是这什么龟毛的广播站也能和我扯上关系吧?!老子可是个连春晚都没看全过、丝毫不懂光影娱乐的纯洁小白花啊!
不会,绝不会的。其实自打老子逆袭以来,班主任老张对我的关照愈加紧密,除了不时的褒奖我、鼓励我、培树我外,就连以往的重体力活动也鲜有指派,连一向憨厚的老周都嘻笑着对我说:“要不是你小子姓`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老张的私生子了!”而我则佯怒地给了他一拳,藉口道:“你说的是张昊天吧?”
我兀自在回忆片段中窃喜,却眼见着老张似乎又朝我神秘地笑了笑,如释重负地吸了几口教室内浑浊的空气后,才继续缓缓说:“我们班近期以来也先后涌现出了几名优秀代表,所以在此次的评选中,有幸有两名同学入选!他们是——”
“阿庆!!!”十几秒的停顿后,我终于还是听到了这个最不愿听到的名字。于是我恼怒地几步走上讲台,一把揪住老张的衣领,用足以摧毁整个广播站的声音朝老张怒吼道:“mb的!广播和我有毛关系啊?!我看这又是你老小子硬性摊派的missionimpossible!”
可还未等我把梦做完,老张的口中随后竟又喷出来另一个让我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名字!
“王蕴!!!”
靠,你这选的绝不是“毁文好主播?”选的是“毁文好尴尬吧”?!
于是我冒着腾腾地热汗,异常激动的瘫坐在了椅子上。md,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这现报来的也太快点了吧?!我无力地下意识朝后面不远处的樱木望了望,见她也是一脸苦相。正感叹着以后的一段时光里要以一种什么调情、不!情调与她近距离相处时,不料她却好像在刹那间想起了什么,倏地抬起头,用一种与禽兽老湿看我的眼神狠狠咄咄地盯向我,眼中似有愤恨,又有娇柔,直把我盯得躲也不是、受也不是,简直痛苦到了极点。
日期:2018-09-01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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