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再次为自己的天真感到不值,他竟然认为秦修生会不报复他,果然,小心眼的人永远不会转性。
关于这一点,丁白已经在相处的短短几天里有了深刻的体会。
“师傅,师傅,我找你是有要紧事的。”丁白连忙解释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但如果不是那么要紧的话,你还是听我讲讲金针穿太阳穴的事情较好。”
“不不,我保证非常的要紧。”丁白连忙道,“我刚刚收到消息,药王来高新市了。”
“药王,什么药王?”秦修生把玩着手里的金针,一脸疑惑。
丁白嘴巴张大得仿佛能塞的下一枚鸡蛋,竟然还有学医的不知道药王的名字。
但他看秦修生的表情不似作伪,只好解释道:“药王是咱们医学界辈分最高的三个人之一,他的名字是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药王。药王如今应该已经一百多岁了,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诊了,但不说别的,光他的徒子徒孙遍布了全国各大医院。包括明天研讨会要来的很多专家都是他的弟子。”
秦修生懒洋洋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哦!”
随后又补充道:“如果你说的要紧事是这件事的话,我们还是来谈谈金针穿太阳穴的问题吧!”
眼看着秦修生还没有揭过这一茬,丁白赶紧又说道:“不不不,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
“说!”
丁白道:“我看到柳亭亭了。”
秦修生眉头一抬,药王什么的他并不是很在意,德高望重并不代表医术一定过人,所以他可以无所谓。但柳亭亭却是他所忌惮的一个人,那蛊王至今还躺在他的医院里没有醒过来呢!
“柳亭亭做什么了?”秦修生问道。
丁白见秦修生关心这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街麦咖啡的时候,路过......”
“说重点!”秦修生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今天我看到柳亭亭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出现了。”丁白言简意赅地说道。
“什么样的男人?”秦修生问道。
丁白眼神一转,怪地看了秦修生一眼,心道师傅不会是看柳亭亭那个丫头了吧!
秦修生一看他的眼神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催促道:“快说!”
“是一个年轻人,大概和师傅你差不多大,穿一身黑衣服,没什么特点,也没师傅你帅!”
秦修生点点头,又问道:“他们在哪里出现的?”
“鸿宴楼附近。”
“鸿宴楼?”秦修生嘀咕了一声,难道是和研讨会有关?
“还有别的要紧事吗?”秦修生继续问道。
“还有......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丁白眼睛转了转,说道,“师傅,我帮你买了一杯咖啡。”
“嗯,这件事较要紧,咖啡放下,你可以走了。”
“好的,师傅!”
看着丁白转身离去,秦修生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抿了一口咖啡,从窗口俯瞰着高新市的景色。
天空忽然有些发暗,阴云密布,风声阵阵,仿佛大雨将至。
“山雨欲来风满楼。”秦修生喃喃自语,“看来又有事情干了。”
高新市很小,但最近来的人却有些多。
普通人或许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同,但医生尤其是医学领域的专家们明显发现了不同。
露面的大咖越来越多了,随着药王这个医学界的老前辈露面后,又涌出一大波知名人物。
鸿宴楼附近的一个早点铺,高新市立医院的李医生正喝着豆浆的时候,发现邻桌的两个人在谈话。
一个说:“冯兄,好久不见!”
一个道:“郑兄,你怎么也来高新了?”
“嗨!大家来的目的还不都是差不多的。”
“不对啊,你们京城的一向不都是参加谐和的研讨会的吗?怎么今年来香雅这边了。”
“哎呀,要我说啊,同是治病救人,干嘛要分南北,大家交流交流经验,切磋切磋技术,提升医术济世救人不是好得很嘛!”
“郑兄高见,小弟佩服!”
“冯兄不必谦虚,这次研讨会还期待着冯兄的发言呢!”
“哈哈~”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擦擦嘴走开了,而旁边的李医生都傻眼了,在刚刚他认出来那两个人一个是香雅的骨科病症带头人冯医生,另一个则是北方谐和医院的西医领军人物郑医生。
不说两个一起出现吧,算是随便来一个,当地的医学界也得震一震。
李医生刚刚惊讶完,一扭头,只见旁边有个人买了两碗豆腐脑过去,定睛一看。
卧槽,那个白胡子老头不是被称为医学界百科全书的杨医生吗?那个瘦高个年人不是被奉为医圣手的方医生吗?
我的天,高新市这是怎么了,以往提前半年预约都不一定见得到的大牛级人物,怎么现在随处可见了。
李医生在心神不定吃完了这顿早点,回到市立医院的时候,见到所有同事竟然都围在一起,讨论一件事。
看到李医生过来,马有同事招呼他,问道:“老李,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看到谁啦?”李医生顺口接了一句。
“嘿嘿,我看到香雅医学研究所的所长,当世华佗——陈老先生了。”
李医生还没来得及接话,又有一个同事显摆道:“我还看到医圣手方先生了。”
李医生刚想说我也看到了,见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自己都看到什么什么人了,说出口的名字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医学界被奉为祖师爷级别的人物。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所有人最后都发出这样的一个疑问。
不仅仅是这些医生们感到疑惑,连以往参加过医学研讨会的与会者们也同样有些不解,因为今年的参会者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南方的专家来是很正常的,但现在一向不屑于参加南方医学研讨会的北方专家也来了好多个,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疑惑归疑惑,时间也终于是到了这一天。
早早地,秦修生在苏柔的催促下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门。他一身白色的传统长衫,朴素低调,但充满了国人的韵味。
苏柔虽然没有受到邀请,但是按规矩秦修生也是可以带不超过两个人进场的,这主要是方面携带家属或弟子。
苏柔今天穿了一身旗袍,不过在秦修生的强烈要求下,旗袍的开叉并不算高,反而有些保守。
另外一个死乞白赖非要跟着秦修生过去的自然是丁白了,他虽然是京城医世家的弟子,但别说在南方香雅举办的医学研讨会,算是北方谐和举办的研讨会也不会有他入场的资格,他的父亲还差不多。
因此这几天为了进去,他也是磨了秦修生好多天,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这位大少爷做足了小厮的活,才从秦修生手磨到了这个资格。
丁白一如既往地穿着复古长衫,腰间别着一把从没见他打开过的折扇,浑如一个浊世佳公子。
驱车前往鸿宴楼,这也算是秦修生熟悉的老地方了。
鸿宴楼早已被香雅医学研究所包了场,有黑大衣戴墨镜的保镖守在门口,接收着来宾的请柬,不少想要混进去观摩的人都被拦在了门外。
秦修生带着苏柔和丁白走了过去,倒是有不少方才被赶出来的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瞧,又是一个想混进去的,这么年轻,他要是能进去,我直播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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