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高中里发生的爆笑故事》
第11节

作者: 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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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想必很多人会问我:那么难受,你干嘛还坐在那儿啊?

  我只能含蓄回答你们:我tm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在查阅了大量相关书籍又经过深层次科学分析后,才得出了问题的准确答案,主要有以下三点:
  一、碍于赵老师好心相助的情面,不好意思提出座位拥挤的意见;
  二、维护那位刚刚相识不久的同班同学——樱木的情面,没办法提出座位拥挤的意见;(总不能举手大声说:老湿,sorry!这个女同学动作好粗鲁,弄得我好不舒服吧!吐……)
  三、樱木分明就是故意将我隔离开来,试问我一个大男生又如何向她提出座位拥挤的意见呐!

  所以,综合上述三方面不知所云的原因,我得出自己当年苦忍挤迫、坚持以杂技技巧坐在后排座上的最终结论——脑残!
  没错,当年的我就这样在一种思绪如残的状态下坚持着乘车离开了毁文,朝着目的地电报山挺进。
  电报山地处小城的东北端,与西南角的毁文遥相呼应,所以即使小城不大,但前去的路途却是不近。大巴车一路疾奔,驶出市区,上了省道,满眼便是一片片平坦的田野。
  时值清晨,初生的阳光尚未将田间那整片的作物铺满,整个旷野被一层细腻轻柔、似梦似幻的白色雾气所萦绕。那布满青黄色斑驳的玉米地,墨蓝如缎的沟渠,一条条人工踏出的乡路弯曲蜿蜒地探向远方那昌茂的森林,间或有几座由茅草或砖瓦筑成的民房错落地分布其中,构成了一幅九月乡下特有的别致画卷。
  望着窗外的美景,我一时间看得痴了,复又瞧见坐在窗前的樱木此时也被外面的景色引的出神,一张俊俏的脸庞被清晨透出的几缕阳光映衬得愈发美丽,精致的五官随着光线的变换渐而显现出剔透、朦胧的形影,竟美的不可方物。我一时心动,不由自主的望向她的唇角,岂料那泻满微笑的唇角此时竟也微微颤动,呢喃般地轻语了一句:“好美……”
  好美!
  好美的风景,好美的人儿,好美的一句话。
  这句话穿透了薄寒的初秋;穿透了纤尘的喧浮;穿透了我那颗一直以来寻找净土且躁动不已的心。
  大巴载着众人一路进了电报山,并在不知不觉中驶上了山道。山道崎岖,大巴行至一弯道路口,正值司机的视角盲区。却在此时,迎面飞速开来一辆农用货车,大巴司机大惊之下急打转向,大巴与农用货车几乎擦身而过,堪堪地躲过了此遭劫难,但车内众人却无法幸免。众人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被大巴车扯的都身不由己地猛朝左侧撞去,同时惊叫一声,屁滚尿流失了魂……
  而车上只有两人与众不同的并未发出凄厉的惨叫。一个人支吾着发出了一句“靠”,另一个人则仿佛被掩住口鼻般地不住地发出“唔唔”之声。
  正是樱木和我。
  我俩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爬趟在后排座上双目相接,呆若木鸡。
  时至今日,每每回忆起来,记忆中的那片操场仍旧大的出奇。当时毁文全校千余名师生加上数十台汽车,身在其中却连操场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填满,以至于令我顿生怀疑,是不是毁文要将我们一众人拉到郊外秘密进行人造毁灭。直到后来透过稠密的人群间或露出的缝隙望见了远处营墙上那漆着的红色练兵口号,后又瞧见郝老太太、妓主任带着几名校领导与从走出来的几名部队领导模样的人逐一寒暄,心下才方感落定。

  双方领导打过招呼后,见那位形神俱猥琐的妓主任从众人中再次走出开始讲话,回过神的我这才想起,当下的首要任务应先找到自己所在的班级,与班主任老师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尽快归队。心及此处,忙不迭地叫上樱木与赵玉霞老师和仍处在余悸中的tmd等人打过招呼,再三致谢后,方转身离去。
  而当我转身正要与樱木一同离开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个一秒前还在我身后的她,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刚想低声唤几句,又瞧见前方那罗哩叭嗦的妓主任不住地“哦~哦~”一些有的没的,随时都有结束讲话的可能,只好作罢,一个人步入了人流。
  我料想高一相邻班级所处位置相距不远,所以只是在左右晃了晃,果然没多久便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经上前问询,确认是高一.3班无误,便一路小跑朝着队伍最前方班主任所处的位置奔去……
  岂料,未跑出几步,远远便见到了老张与那位“禽老湿”肩并肩的并排地站在一起。此刻两人正貌似认真的听着前方妓主任的讲话,但却不时低语几句间或笑上几声,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也算熟络。见此情景,我立即意识到即便自己实名举报禽老湿的罪言恶行也必会石沉大海,所以略沉吟了片刻,才又定下心继续朝前走去。
  “报告,高一.3,三十八号阿庆前来报到!”我故意突兀地高声喊着,直把面前的老张和禽老湿都吓了一跳!而看清楚我的禽老湿脸上,更是五颜六色的变幻个不停。
  “哦。”班主任老张轻声应了一句。在紧张地抬头朝前望了望,见那位仍在“哦~哦~哦~哦~”的妓主任并未受到我高声呼喊影响后,才略带不满的开口问道:“阿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不是通知8点前到校吗?”
  “老师,我的确在8点前到了学校,但是却在校内被狗咬了。”我一脸认真地解释着,尽管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几乎要笑出声了。
  “校内有狗?!”老张显然对我的说辞存在极大的疑问。
  “有,真有!而且很大一只,凶残至极,见人就咬……”我继续诚恳的回答说。
  “好了、好了~”低声打断了我的老张又瞄了瞄前方后才继续说:“看来等回去后,我要和校保卫处打个招呼了……算了、算了,如果你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先归队吧……”
  “好,谢谢老师!”胜利的微笑充满了我的脸庞。侧过身的我最后还刻意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面向了那个五官已七扭八歪的禽老湿,心中鄙夷地大喊:“看见了没?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万般骄傲的向班级队伍走回时,我抬眼瞧见了队伍中的婉约男伟哥和相距不远正气水霍香香,两人也同时瞧见了我,都点头挥手示意我过去。或许是心里的郁疾尚未完全消散,一时间我也觉得他们亲切无比,正待驱身上前时,眼神却被迎面而来的两个倩影深深吸引了过去
  两位少女携手迎面漫步而来,虽姿态不一,却俱是风雅卓绝。

  一位款步姗姗,步态盈柔,如幽谷之兰;另一位轻捷洒脱,利落飘逸,如田间薰衣。
  一位正是早前在开学典礼上风采夺目的尹丽娜,而另一位则是不久前与我有过“意外之亲”的樱木王蕴。
  缓步而来的两位少女与我檫身而过,尹丽娜微笑颔首与我点头示意,而樱木则对我置若罔视、低头穿身而过朝着班主任老张方向走去。
  放在以往,我定会暗骂一句,以后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但面对此刻的樱木我却不知为何着实埋怨不起来,相反心里还泛出一种莫名的酸涩之感,不自觉地为其担心起来。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禁不住朝前瞧了过去,直见到班主任老张在听过她的解释后,如出一辙的草草点头、示意她归队后,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定下来。整个过程中尹丽娜则始终伫立在樱木身侧,见她正常归队才微笑着再次上前,两人又是拖手又是捏脸,许久才依依惜别,可见二人关系不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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