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此事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和她有关。
想到自己最近身发生的事,太后立马有了猜测,口吻几乎肯定的道,“可是与哀家被刺杀之事有关?”
太后这般的心细如发让柳平柏有些惊讶,却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太后本只是想打发无聊听故事唠嗑,不想竟然知道了心心念念的刺客的消息,心情不由暗自激动起来,不是害怕亦不是愤怒,而是莫名的兴奋。
“既然与哀家有关哀家便更要知道的清楚,查案是你与你父亲的事,哀家不会干预,但哀家也有了解事情真相的权利。”
太后说的认真不容抗拒,但柳平柏还是为难至极,连带着一无所知的杨琴韵都紧张起来,发现事情好像不简单。
“可是瑞儿不让你告诉哀家?”
不用多猜太后也知道定是皇下了命令,皇一直给予她安定悠闲的生活,从不让任何复杂、肮脏的事打扰到她,这是他的孝顺,也是他的保护。
“哀家自会和瑞儿解释,你只要遵从哀家的命令,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哀家!”
柳平柏无法违抗太后的命令,太后的悠闲神情这一刻也变得肃然起来,脸充满了期待。
期待着知道更多关于刺客的消息,期待总有一日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前几日闵都城外破庙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尸首右臂有一个弯月伤口,那是皇的袖匕才能造成的独一无二的伤口,那晚祖庙皇与刺客交手时曾用袖匕伤了刺客的右臂。”
柳平柏话音一落,只见太后神情恍然的面无表情,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
柳平柏喊了两声太后还是没有反应,顿时心惊的想要唤人来,却陡然听太后声音低弱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刺杀哀家的刺客……死了?”
柳平柏看不明白太后此时的神情是何意思,刺客死了不高兴吗?为何看起来有些失望低落?
“按现在调查到的来看,那具尸体应该是刺杀太后的刺客。”
刺客居然死了,等了许久,所有的期盼都在一瞬间被打碎。
她失去了调查自己的线索。
“不过据我和父亲的调查,刺客背后可能还有指使者,死后被割头是最好的证明,杀害死者之人想要掩盖他的身份。”
太后失望的脸庞瞬间重燃希望,刺客还有背后指使,也是说背后指使之人也许能解开她的谜团。
太后迫切想要知道那个指使之人是谁,但现在还没能调查到,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柳平柏这个聪明师爷的身。
“案子拜托你和柳大人了,调查到真凶定要告诉哀家一声。”
“这是草民和父亲的职责,定会查清真相还太后安定。”
太后从练武场出来一直心不在焉,杨琴韵已然跟着柳平柏出宫了,天色也渐渐暗下,已经到了回宫用晚膳的时辰。
太后却一点不想回宫,继续在皇宫胡乱逛着。
“太后可是有什么心事?天色已经晚了,晚膳应该已经备好了,还请回宫休息吧!”
习容细心的扶着太后绕开爬到路面的藤蔓,这里地处偏僻植物少有人管,竟然茂盛的挡住了路,刮擦到太后精致的裙摆沾染些许尘土。
“管理此处的人是怎么做事的,藤蔓都爬到了地也不处理。”
太后倒不像习容那般较真,反而觉得满地的绿色藤蔓很是有些意趣,脚小心的踩在藤蔓缝隙处尽量不要伤到它,不自觉速度慢了下来。
“今日柳平柏讲的案子你可听到了?”
太后边有趣的注意着避开脚下边问着习容。
习容稍稍提着太后的裙摆不要被藤蔓刮坏,轻声回答着,“奴婢听见了,太后可是在为此事烦心?柳公子与柳大人聪慧过人,经验老道,一起破解过许多疑难案子,定会将想要伤害太后的真凶揪出来的,您不必担心。”
太后倒不是担心自己有危险,只是迫切的想知道世还有谁与她有着相同的诡异之处,或者清楚她的来历。
“哀家只是有一点很怪,刺客既然被背后指使之人杀人灭口,将头砍了下来隐藏身份,为何不把身体也藏起来毁灭掉?扔着一具无头尸在破庙里不是更容易引起官府注意吗?一具完整的尸体无论怎样处置都无头尸更悄无声息,况且刺客刺杀时完全没有露脸,谁也没看清他的长相,也用不着隐藏身份吧!”
这一点太后非常的不解。
灭口砍头看起来隐藏了死者信息,实际完全多此一举,甚至适得其反招来了官府的调查、重视,因为手臂的伤口直接确定了刺客的身份。
只要查出尸体是谁,背后指使的真凶自然而然浮出水面,这完全是自掘坟墓的愚蠢做法。
习容并没多思考案情,一时也想不出个什么,不过随口安慰道,“也许真凶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完尸体被人发现了,破庙那种地方一般根本没人去,在那儿处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最是合适不过。”
“可为何要砍头呢?”
破庙那种地方偶尔会有乞丐出没,死一两个人并不是怪事,也不会引起注意,可砍了头立马不一样了。
太后对案情很是在意,习容此时也无法再随意搪塞,跟着太后的思路也分析起来,啧啧两声开口道,“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砍头也许不一定是想隐藏身份,或许那个刺客本来有仇人,仇人将他杀死还不解恨,存心报复让他死无全尸也是有可能的。”
习容打开了另一条思路方向,太后惊喜的笑了笑,紧接着却又更加忧愁起来。
若刺客是被仇人所杀,那她岂不是更不可能知道有关自己来历的事情。
有指使者对她而言或许还是一种希望。
“太后不必多想了,案子柳公子和柳大人自会调查,您大病初愈还是将养好身体要紧。您的心思越来越重,奴婢很担心。”
太后脚步停顿了一下,安慰的拍拍习容扶着自己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哀家没事,我们回去吧!”
走了几步不知不觉竟到了皇的乾德殿前,御前侍卫肃然庄重的持剑守在宫门前。
太后仰头望了望冗长台阶巍峨的宫殿,王全靠在一根柱子打盹,双臂抱在一起睡得香甜,看起来很是疲累。
“哀家去看看皇。”太后边说着踏一级级的台阶。
王全完全沉迷在睡梦没有注意到太后的到来,直到被人喊了两声不耐烦叫骂一声睁开眼,猛然看见站着眼前的太后吓了一跳,边抹着嘴角的口水边不停告罪。
“好了,哀家知道你伺候陛下辛苦,起来吧!”
“谢太后!”
王全抹了把额冒出的冷汗暗松了口气,太后可是一点不能得罪的人,幸好太后大度不和他计较。
“陛下可是在里面?”
王全垂首回答,“是,陛下从练武场回来一直在批阅奏折,送来的晚膳都还没来得及用呢,太后可要进去与陛下一同用膳?”
太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让王全通报,直接独自进了殿。
乾德殿分为皇处理朝政批阅奏折的前殿和休息的后殿,此时整个大殿空无一人,御案前堆叠着许多尚未批阅完的奏折,满满一大摞,想要看完怕是一夜都没得睡了。
“瑞儿,瑞儿?”
太后轻声唤着皇,可根本无人应答她,整个大殿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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