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浩没有来之前是4个人拉砖坯,根本忙不过来,他来了以后拉砖坯的人就轻松多了,由于没有在砖厂干过,有些地方还不太懂,好在治国哥也是和他干同样的活儿,可以给他说一声。
另外三个也是来自农村的粗鲁汉子,来自江西的老张50多岁了,歇息的空当烟不离嘴,年龄大了头发也掉的严重,头顶中心部位空出明晃晃的一片,大伙都叫地中海,他倒也不恼,可能叫时间久了也听习惯了。
0多岁的李又廷是砖厂除了麦田外第二个稍微年轻点的人,就是长得难看,听人说也是找工作四处碰壁沦落到这里卖苦力的,而且脾气有点冲,30大几的人还是光棍一条,看到女人两眼冒光。
湖南的老李也快50多岁了,一家人全部来广东打工了,老婆在食堂煮饭,儿子在一家电子厂上班,偶尔来看看他们。
日期:2018-10-07 11:05:16
0多岁的李又廷是砖厂除了麦田外第二个稍微年轻点的人,就是长得难看,听人说也是找工作四处碰壁沦落到这里卖苦力的,而且脾气有点冲,30大几的人还是光棍一条,看到女人两眼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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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正一下,这里应该是30多岁的李又廷。
日期:2018-10-07 20:47:31
虽说以前他跟着干爹老徐干过工地,但是突然干起这个来,还是让他的小身板有些吃不消,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非常难受 。
治国哥看他这样,对他说:“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在这里你害臊什么,脱了不就凉快多了嘛,这粘在身上还怎么干活?”
他只好留条短裤赤膊上阵,层层密汗从毛细血管里往外冒,浑身上下臭汗淋漓,无奈之下跑到宿舍把毛巾用凉水冲了挂在脖子上随时擦汗。
几个小时干下来几乎快要累虚脱了,顿觉头晕目眩,看人的时候都是重影的,他知道再怎么累也要坚持下来,要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可能只有拎包回家了。
好在其他几个人看他还小,都劝他要是拉不动的时候少拉一趟多歇歇,有时候拉到上坡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还帮他推一把,终于咬牙坚持到下班冲凉的时候身上,一看腿上胳膊上有几团血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
回到宿舍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麦田看他这样,关心的问:“兄弟,干得了吧?”
苏浩无精打采的,但是还是故作坚强,对他说:“干得了,可能第一天吧,时间长了就好了。”
麦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嘴硬,主动帮他到食堂打饭,他倒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诉说着在这里的辛酸。
吃完饭连和麦田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点点了拉砖坯的小票,在小本上记下来广东打工第一天的收入,一时心酸又感觉兴奋,能靠自己的劳动付出挣到工资了,再怎么辛苦也是值得的。
莫名的感叹一番,拿起书准备看一会儿,结果眼皮困得直打架,努力的睁开眼睛把书丢在一边,睡吧,实在太累了。
十多天下来,已累得几近虚脱,瘦削的脸色菜黄,紫外线耀武扬威在身上留下灼伤的黝黑痕迹。
南方的太阳本就毒辣,每当接近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是最难煎熬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上坡的时候两腿无力他咬着牙拼命坚持着,心里告诉自己马上就可以下班休息踹口气了。
日期:2018-10-07 20:54:26
突然一个把握不住天旋地转连人带车翻了过去,‘扑腾’一下把他摔了个狗吃屎,顿觉两眼金星乱冒、漫天黑影,腿膝盖磕在一块小石子上,膝盖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他双手抱着膝盖恨不得跳起来,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满脸冒汗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
这时老张看他摔倒了赶紧过来把他扶起来,不一会儿治国哥和麦田闻讯而来,眼看到下班时间,麦田赶紧把他把搀扶到村里的诊所包扎了一下。
回来后也没心情吃饭,直接瘫在床上真想放声大哭一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想起家里的亲人们殷殷期盼,老爹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似乎在耳边萦绕,在这里眼泪是没有人同情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天道酬勤总是不会错的,也许风雨过后会见到彩虹。
再上工的时候他不再和别人攀比逞强了,不忙的时候尽量多歇一会少赚点吧,等以后完全适应过来再和别人比吧。
晚上收工以后,琢磨着出来这么久也算是稳定下来了,是不是该老爹打个电话了,想到现状又未免心酸,要是老爹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脑子胡思乱想着就到了村里的杂货铺,拨通了村小队长侯学胜家的电话(小队里只有他们家有电话,在外打工的有事都往他们家打电话然后再通知家里人),侯学胜老婆一听是他,就问:“是浩娃子呀,在外面咋样了,前几天鹏飞打电话回来你爹还念叨你呢。”
日期:2018-10-08 13:17:45
苏浩想起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不由一阵酸楚,但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的说:“婶儿,我在外面好着哩,麻烦你叫我爹来听下电话好吗?”
孟秀娥说了一声:“这就让建军去叫,你等一会就好。”
只听得电话里孟秀娥叽叽喳喳的叫儿子建军去叫了,挂了电话以后想起出门时老爹送别的眼神,再想想来到这里各种不易,鼻子一酸,混成这个德行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算着时间老爹也差不多应该来了,又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过来老爹的关切的声音:“在外面咋样?”
他不敢说实话怕老爹担心,只是说:“好着哩,现在干的好着哩。”在外面的人好像大多如此,报喜不报忧,一方面怕家里人担忧,其次是感觉混不好怕别人知道了笑话。
“听鹏飞说你去了砖厂,干活儿的时候注意点,不要累着,该吃的时候要舍得吃,不要操心家里,”在家里的时候老爹话少,听着电话老爹唠唠叨叨的吩咐让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苏浩说:“知道了,你也多注意身体,等发工资了我就给你寄回去了,不要操心我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过后,老爹说:“就这吧,电话费蛮贵吧,有空了多往家里打几个电话,要是干不了就回来在家里找个活儿。”
和老爹通完电话一路心情沉重的往回走,昏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凄凉感涌上心头,恍恍惚惚中老爹那张饱经风霜面孔浮现在眼前,不由心中一阵愧疚。
回到宿舍,麦田正气得骂娘,治国哥坐在床上吐云吐雾,一问才知道卸煤的时候和李又廷发生争执,原本约定俗成卸一车煤渣子40块钱,通常两个人卸一个小时就可以干完,这样一个人就可以挣到20块钱,每次拉煤的车到了大家都抢着赚这个外快。
这次麦田和治国哥两个先抢到,正准备卸煤的时候,李又廷这家伙也去了,跳到煤车上对拉煤的师傅说给我30我就把煤卸了。
麦田一听这不是扯淡嘛,上去就是一脚把他从煤车上踹下去,李又廷梗着头不服大骂,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麦田身上扔,麦田的火爆脾气上来了跳下车就和李又廷扭打在一起,把李又廷打的鼻青脸肿,最后砖厂的人把他们拉开,有的人就埋怨李又廷有些瞎搞,这样不是让大家都赚不到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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