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东北赌王、缅北毒枭、人贩夫妻、未成年杀人犯组了个饭局》
第14节

作者: 夜行者陈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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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们改变了自己的选择呢?被征兵可以定期拿到食物,而贾斯汀送出的巧克力只存在于这几个月。也许是见识到了世界的美好?也许是贾斯汀许诺给他们的希望?我没有去问过,只能在心里猜测。

  “为什么以前没人和我说过这些?”我懊恼地问道。
  猜叔儿子惊愕看着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句话仿如一记重锤,砸醒了我。如果早知道这些,就算把贾斯汀的帐篷烧了,我也会赶他走。
  可惜没有如果。
  日期:2018-09-22 12:42:46
  角的秩序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猜叔给我安排了新的送货任务,经过村庄时,我看到有孩子和妇女站在路旁伸手,我停车,依例从后备箱里拿出些小包装的米和油交给他们。

  回到营地,已是隔了一个星期的傍晚,天下着阴沉细雨,我重新来到帐篷,那里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附近的老人蹲着抽水烟,冒起的白雾很快消失;妇女则忙着烧火做饭,都是些野草野蘑菇,不舍得加盐;熟悉的孩子面孔少了很多,只留下一些年纪小的在互相丢石子玩。
  似乎一切都没改变。
  直到我看到有个男孩子趴在树荫下,不停翻动面前的《国家地理》,咧着嘴在笑。
  我也笑了起来,仿佛重新回到了课堂:投影仪正在播放像素很渣的图像,那是关于南美洲风光的,每跳过一幅,孩子们就会“啊”地叫出声来。

  日期:2018-09-26 13:08:21
  2010年4月18日凌晨,我回到云南打洛,正站在路边恍惚,一辆黑的过来问我去哪。我下意识回答随便,立马被司机半拖半拉推进车子。
  路上,我只手枕着脑袋倚靠车窗。道路崎岖,眉骨被不停颤抖的玻璃窗敲打。司机几次想找我聊天解闷,都没得到回应。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已经偷偷溜到景洪。
  早上6点多,当司机手指打表仪上的400多元,摆出一副不给钱就不让下车的姿态时,我才确信自己回到了中国。

  太阳出现,带起一片红光,照得天空火辣辣。我站在景洪一条不知名道路上,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我害怕四爷更害怕回家,犹豫许久,决定返回昆明和坝子哥解释。
  原本计划住酒店,但觉得用身份证登记不安全,只能选择窝在一间黑网吧里,白天打游戏,晚上打飞机,烟酒不离手,想从精神到肉体全面麻丨醉丨自己。
  我变得脆弱,是因为发现就算回到国内,自己依旧无家可归。
  这样颓废度过一个星期,直到网卡里没钱我才离开。
  太久没出门,光线刺得我眼睛难受,看着过往穿梭的车辆、林立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小吃摊子,竟让我有深夜独自漫步 角森林的错觉。
  我决定去找一个女人,花姐。

  花姐是昆明色情场所的一个妈妈。
  我当时没有消息渠道,在不知道四爷和坝子哥具体态度的情况下很难做决定,而花姐身处欢场,消息广泛,三教九流的信息都有。这是我找她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因为花姐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但我和花姐间隔近400天没见,对她难免有些疑虑。
  花姐是**这一行的自由职业者。她手下姑娘和客户众多,人脉资源丰富,算是很多场子的合伙人,经常会带姑娘去不同场子串场接客,行踪有点飘渺。

  我知道花姐的家庭住址,可不确定她是否还像从前一样值得信任,就打算先去场子里和她交流。
  欢场,往往更容易看明白一个人。
  我原本列了四五家花姐最常去的场子,打算一家一家找过去,没想到运气不错,第一家就让我碰到她。
  场子叫轻风,很文艺的名字,内里却比一般场子要放得开,咸得很(咸是指这家是荤场,越咸表示场子的口味越重)。
  我曾经是熟面孔,害怕有人认出,就没在前门走动,而是从后门进入。
  后门在外面打开需要钥匙,我只能等场子里的人出来后再溜进去。
  欢场的后门除了扫黄时被当作逃跑的安全通道,平常更多是内部员工出来休息抽烟的地方。

  那天场子生意不错,我等了得有40分钟,才有个偷懒的员工溜出来抽烟,我过去给他散了两根烟,就进了场子。
  花姐手下姑娘质量高,不接穷客,我进来后直奔三楼的VIP包间。
  很快,我就在过道最里层的包厢门口见到她。
  当时花姐正和一个客人说话,笑脸嫣然。那人说了两句就想要去搂花姐的腰,花姐退后一步侧身转了个半圈,恰好躲过。
  她刚站定,头一抬就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脸上。
  花姐愣了一会儿,转头和那人说了两句,径直快步朝我走过来,什么话也没说,一把将我推进旁边的工作间。
  她靠在门上,眼睛直盯着我,突然笑出声来,脸颊鼓起一个小山包。
  等她笑完,又拉着我的手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不和她联系。
  我摇摇头,没说具体情况,只让她帮我打听坝子哥最近的消息。

  她点头说好,看了我一阵后,让我赶紧离开,说会来我住的地方找我。
  我不敢告诉她住址,就说自己还不确定住哪里。
  花姐听了我的话,原本高耸的眼皮耷拉下来。皱眉想了一会儿,告诉我,不管她得到了什么消息,后天中午12点,这家场子附近的一个公共厕所门口见面。
  两天后,我早晨七点没到就爬起来买了早饭,窝在公共厕所对面居民楼三层的过道上,有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附近的情况。
  我靠着柱子,边吃饭团边盯着四周,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危险的迹象。
  过了几个小时,没有情况发生,全是行色匆匆的上厕所的人。
  中午11点半,花姐提早出现,一头的长发变成大波浪,来之前可能特意做了头发。
  她在厕所前不停地来回踱步。
  我观察了一个半小时,除了花姐慢慢从站着变成蹲着,再到附近小卖部买了个塑料凳子坐着,没有任何危险的征兆。
  虽是如此,我内心还存有一丝担忧,没有出去。

  那天,花姐穿了件翠绿色的印花裙。中途太阳经常变换照射角度,花姐时不时就要把位置挪动到阴凉处。
  日期:2018-09-26 13:09:04
  两个从厕所里走出来的男人过来搭讪,花姐没有搭理。又待了两小时,她才离开。
  看着花姐在我的视线里逐渐变成黑点,我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
  日期:2018-09-29 11:22:38

  花姐1985年出生,四川人,身高1米66,鹅蛋脸大眼睛,双眼皮很深,和一般的小姐比起来,她要漂亮得多。
  我第一次见到花姐,是在坝子哥公司附近的夜场。当时我正在包房里和几个姑娘玩耍,花姐突然推门进来要和我交朋友。
  这些场子里的妈妈经常会让手下的小姐注意来过三四次的半生面孔,由自己出面认识,再发展成熟客。
  花姐靠坐在我的左边,距离很微妙——一个偶尔移动身体,皮肤恰好能够接触的距离。
  她笑着分给我支烟,让我叫她花姐,花草的花,姐姐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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